死。 雨酥儿被打的冒出真火,管不得此刻几处负红,只将真元……不,确实的说,是妖元催到极致。 这是不同于魔的力量,比之魔它显得更多变。 花中影摇摇晃晃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站定,大笑道:“哈哈哈,好啊,你能这么做,也不往本宫护你一场,那咱们就一起上路吧。” 说完,她的身上爆出可怕的妖力。 竟是将身上的毒一点点的吸纳,化归己用。 随着她拂袖轻展,双掌顺势叠出。 霎时两股力量奔腾而出,周天暗淡,四野无光。 掌风中又似夹杂着猛兽咆哮,震的白葫芦山残存仙者无众魔兵七窍溢出鲜红。 而这次的六梅风犼诀有别往常,内中含有扈西河下的剧毒。使得本该只是受伤的众人,顷刻毙命黄泉。 包括一部分四正盟和天地堂的人。 这一来卞清和亘辞两人心神大为失守,从而给了雨酥儿可趁之机。 百妖衔香佩中,一妖快如电光窜出,径直穿过卞清的身体。 刹那间,亘辞觉得周遭一切都好似变得静止。变得那么慢,又那么残忍。熟悉的人一个一个倒下,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护不了。 回眸在看时,大家都走了。 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随着卞清胸前破了一个大洞,人被妖物拖出去三四丈倒下,亘辞再也支撑不住。 他也不抵抗,很平淡的对罗旦说到:“你们都走吧,白葫芦山……不在了。” 罗旦还没反应过来,但见他已经弃了自己的佩剑,对上雨酥儿的逼杀不避不闪,他这是要自尽。 亘辞觉得自己是失败的,虽然一开始主事不是他想当的。不过是推不过众人盛情,自己勉励为之。 他没有野心,不想要什么功成名就。只求对得起这份信任,能够护住众人,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大家还能有说有笑,就够了。 可临了了,他谁也没护住谁也没救下。 人一个一个去了,就在他的眼前被杀,而他改变不了。他累了,人生若如此,倾尽所有仍是保不下一丝,那他执着又是为了什么? 罗旦被他的举动,惊出一身冷汗。当下踢起一枚石子砸中亘辞膝盖窝,使其脚步失衡倒下,正好躲过雨酥儿迫害。 旋即虚晃一招急攻,让雨酥儿误以为此招必为拼命,顿时舍了亘辞而就他。 然他却是关键时刻身形疾动,闪至亘辞面前,一把将人带至旁边,道:“亘主事何故轻生,岂不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死了,便是一了百了何谈报仇?” 亘辞两眼散淡无光,心神宛如枯槁,听到罗旦的话,也只是痴痴的傻笑:“都不在了,我还报什么仇?不如,下去找大家请罪。” 罗旦眉头紧簇,望着步步逼近的雨酥儿。忽然给了他一巴掌,揪着他的前襟,掰着他的脸,让他往前看。 “看见没,你死了,卞清就等于白死。 白葫芦山所有的仙者,他们的牺牲都将变得没有意义。他们拼尽流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你想不开吗? 你要死,我罗某人不拦你。 只是,你下去以后见卞清见到刀疤三说什么,你自己想清楚。 别忘了,你前脚才把他葬下。” 说罢,给他画下一道仙光护体,自己仗剑去阻拦雨酥儿。 亘辞整个人原先犹似在浑浑噩噩的黑暗中找不到半点光明,罗旦的话就好像晴空忽然一道霹雳,把他霹得肝胆俱裂。 垂下眸光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上面仍旧占满了刀疤三的鲜血,坑是他亲手挖的,人是他亲手放下去。 刀疤三死的样子,卞清死的样子,还有众人倒下的样子,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内心。 让原本无光的世界,突然被凿出一丝缝隙,从中透出光亮。 慢慢的,光愈来愈多,裂缝愈来大。 终于,眼前的黑暗被击碎。 亘辞倏然抬眸,身形滑.出仙光,下一刻已是掣剑与罗旦并肩而战。 雨酥儿柳眉倒竖,美眸圆瞪。 看向罗旦的眼神愈发发狠,道:“坏奴家好事,那就用命来尝。” 罗旦睇眼自己胳膊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对她道:“我罗旦的命,不贵,却也不便宜。 要我的命,你就得拿命来换。” “狂妄。” 亘辞接过话,眉眼不抬道:“是吗?” 很平,很淡的一句话,突然剑上爆出莫测威压,一剑划过后,竟是雨酥儿被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