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菰晚风只作看不见,拱手弯腰退下:“臣菰晚风告退。” 旋即,作礼离开。 弦不樾看向素鹤,道:“如此,可以说了吗?” 不等素鹤开口,云行雨抢先对素鹤道:“我们在外面等你。” 两人朝弦不樾简单一礼,便同步离开。勇王即递上眼神,让周乙带人看住他们。 父王处理的结果没出来之前,这两个一个也不能少。 周乙会意,悄然退出宝德殿,带人将云行雨、邹寂人围住,请到角落喝茶。 素鹤拱手道:“天主想先听什么?” 弦不樾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平复了几番,道:“先说你为何让蒲济城主离开? 以及,为何传信教众口口退隐撤离?” 讲句不好听的,你哪怕舍弃蒲济城,也只是一座城,但你让蒲济城写信,叫其他城主皆如此,直接让这一路过来十城九空。 这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思? “不敢有瞒天主,素鹤会做出如此决定,皆是事出有因。” “你有什么原因,你也不能这么干啊?”勇王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爆发了。亏他之前还觉得是自己不好,待人不够赤诚。 结果呢?当他决心对剖心相待,将两个王弟嘱托其带回。 最后人是回来了,城没了。 素鹤平静的受着勇王的怒火,道:“大殿下,近日可知忘忧都做了什么?” “说城池的事,你扯她干嘛?”勇王愣了愣,旋即又是怒上心头。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谈女人? 素鹤正色道:“谈城池,便绕不开此女。” 勇王瞬间被堵的发慌:“你……” 弦不樾似是听出了眉目,对大儿子呵斥道:“退下,让他说。” “便宜你了。”勇王狠狠瞪了一眼。 素鹤先谢过弦不樾,然后对勇王道:“大殿下,忘忧是否近日皆在楼中不曾外出?” “那是自然,本宫将九曜楼盯得仔仔细细,一只苍蝇都没放过。” “那再问大殿下,她是不是放出话来从此不接外客,只做清倌儿?” “我说你……你怎么就竟盯着这方面呢?你就不能干点别的?”说完,将素鹤由下往上打量了一圈,这是脑子抽了还是里面的魂儿让人换了? 怎么越说越不靠谱,竟扯有的没的? 素鹤也不恼,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倒是弦不樾在座上看的心里直摇头,大儿子到底还是不够沉稳。这心性,还得练练。 素鹤道:“大殿下命人观视良久,就没注意到有一点很可疑?” “什么疑点?”被他那么一问,勇王瞬间拽回自己的理智,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要紧的? “你我皆知忘忧才是王全、郭林等人的幕后黑手,也清楚她邪人之间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后?” “请教大殿下一件事,她讲了不接客之后,王城之内可有人无故死去或者消失?” “这………没有。” “那问题来了,作为傀儡,王全郭林大约会每格半月左右找一趟她。做什么,相信我不说大殿下也懂。 而她的客人有新的,更多的是熟客。而且每一个成为她入幕之宾的客人,最后都离不开她。 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你的意思,他们每次去找她都是为了解药?”这个念头冒出来,顿时把勇王惊出一身白毛汗。 相隔半月左右便需一次解药,那么忘忧宣布不接客,必定会有很多人着急。 如果解毒的方式不只是床笫之间,那么就表示她还有其他的方法。解毒可以有其他的方法,那下毒呢? 想到这里,他整个脸色瞬间变得死白死白。 倘若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么城池就算守住,王城也亡了。 王宫的存在牵系地气走向,一旦由敌人自内攻破,那一切都不复存在。 除去如七门这样的门派,他们都将一起葬送。 素鹤见他终于明白过来,缓了缓心绪,道:“不错,我叫蒲济城主带大家离开,也是想尽量减少伤亡。 更多的,是想替王城保存一部分子民。” 顿了顿,接着道:“大殿下想来也清楚,忘忧自宣布要做清倌儿后,是不是找她的客人更多了? 而且,还都是点名点姓只要她?” 回过味儿的勇王,觉得此刻浑身软的厉害,全靠信念强撑才没当场倒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