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少,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走了许久,许是想事想的太认真。连天空何时下起小雨,他都没有察觉。 等他发现时,是因为浥轻尘在客栈久候他不归,又发现外面飘起小雨,遂打了把伞出来找人。 见他脸色有些难看,意志更是有些消低迷,浑身透出一股令她心悸胆颤的寂寞疏冷,不禁担忧道:“出了什么事?” 素鹤见是浥轻尘,有些心疼她这么晚还不睡,更是冒雨出来找自己,心里霎时有几分过意不去,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温和些,像平常那样道:“没事,你怎么出来了?” “我见你一直没回,心里不放心,加上外面又下雨,想着出来迎你一程少淋些雨。” “抱歉,让你担心。”素鹤接过雨伞,打在浥轻尘头上:“我来吧。” 浥轻尘不依,嗔怪道:“你都淋湿.了,还是我来。”. “左右都是湿.的,再多点也无妨,走吧。”说着,雨伞大半都打在了浥轻尘头上。 浥轻尘无奈,拗不过他。便红着脸,随他慢慢往回走。 一路两个都没有说话,但浥轻尘的心却是暖的一塌糊涂。 而素鹤,因为她的到来,总算给自己的心找回了为数不多的温度。 虽然不够炽热,但至少看着不冷。 等回到客栈,浥轻尘二话不说便将他推回房里,让他把湿的衣服都换下。 但是素鹤觉得这样太麻烦,直接掐了一个小诀,一身又是干干爽爽。 “你呀,换个衣服能费你多少时间?用得着这点小事还动用真元?”感应到屋里的动静,浥轻尘顿时砰的把门推开。 素鹤正好在整理衣衫,见她进来索性算了,浅笑中仍是透着一丝的清冷,道:“换来换去,未免麻烦。” “就你有理。”浥轻尘横了一眼,自己找了个座儿坐下。 “说吧,菰家主都找你谈了什么?” 这一眼,是浥轻尘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同。虽然只是一瞬,但素鹤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倒了杯水,递给她:“你刚刚?” 浥轻尘霎时红透两颊,觉得脸上似被火烧一般,略清嗓子道:“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不爱惜自己。” 说着,差点没把头低到胸.口。 但又不能直接说他问的太直接,遂只能自己吞到肚子里慢慢消化。 素鹤只道她是女儿家害羞,便也没有往心里去,就着旁边坐下:“菰家主为我介绍了一人,说了一事。” 闻言,浥轻尘霎时收起羞涩,一脸正色道:“何人?何事?” “丁繆。” “是他?” 浥轻尘顿了片刻,端着水杯盘在掌心,道:“菰家主此时把他推出来,这是要化暗为明,正式与你往来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 “话虽如此,这样一来,槐大哥当初与你相识,岂不是?”目的不纯,乃是背后之人授意而为。 她的话没说明,然意思再明显不过。 素鹤道:“我相信,他的每一次同生共死,都是发自真心。” “……是啊。” 说起槐尹,浥轻尘不禁想起当初一起被困三绝覆阴阵。彼时的他,何处不是真心? 哪一次的生死,不是说闯便头也不回的闯进去? 而如今却是,唉…… 想了想,她换了话题道:“不知一事,是指何事?” 素鹤微叹,道:“丁繆讲他自白葫芦仙者口中得知玉臻峰女仙,乃是丧命三邪之手。” 浥轻尘略是惊疑道:“这点,亘主事当初不是曾隐晦提过吗?” 菰晚风此时推出丁繆,又提到此事。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想加深他们与邪人之间的过节?又或者……他只是纯粹的示好,意在其他? “不错。” “那他?” “丁繆觉得此事代表邪人与魔界互有勾连,很有可能此回几处同时失守,便是两方的杰作。”而我们,都做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理由?” “二者出现的地点太过巧合,偌大的欲海天,本是仇敌的双方一前一后都选在小桐流域。 是故,不得不让人深思。” 浥轻尘沉默了片刻,端着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这么说,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倘若因此论定魔界勾结八风岛,则未免显得过于武断?” “我亦如此想,魔界纵有大嫌疑,然现在还不是撕破的时候,贸然行动只会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