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命是自己的,要不要,看你们。” 说罢,扭着腰肢向内而去。 愫秋水怔了怔,不可否认,眼下乱世纷争,他们这些人到底多是想要一个安稳。 放着栖圣君这么一个半神之境的大腿不抱,他们还能抱谁? 退一万步讲,浥轻尘此举虽然让他们意难平。何尝不是保一方太平,至少有栖圣君在,他们比其他地方的仙者在安全上要多一分保障。 遂挥手驱散众人,面色不愉道:“都散了吧,下去告诉众弟子情况有变,往后踏踏实实待在山上修炼即可。” 其余几个照了眼神,或垂眸叹息,或不语。 瞬息过后,纷纷转身走出主楼。 而缇红入内找到兀自生闷气的栖圣君,上前见礼道:“圣君。” 栖圣君抬眸道:“坐吧。” “是。”缇红提了裙摆,走到下首坐下。 “他们都走了?” 缇红颔首,道:“您不用管那几个木头疙瘩,不理他们,一会儿他们想通了自会明白您的苦心。 那几个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一群倔驴。” “唉。”栖圣君长叹:“其实不怪他们有此念头,小尘儿此事做的确有些欠妥。 老夫虽当她一声伯父,然她如此做我也不好说什么。” 缇红犹豫了一会儿,安抚道:“圣君,您也别难过。 楼主她是自鬼门关走回来的人,自然行事与以往会有所转变。 纵然有圣君您呵护,可她到底是失了父亲又背负数百人命血仇。 如今疏星楼重建,大家生死未来皆是她一肩挑,故求稳是第一要事。 即便与常情有所相悖,然救人之事怎么说呢? 讲句不中听的话,救是人情,不救是本分。 如同楼主所说,疏星楼本为隐世之家,重点不就在一个隐字么?再说,老楼主遇难,何尝又不是当年急公好义施济他人结下的仇? 世间从来不缺能人,怎知这里面没有一两个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闻言,栖圣君陷入沉默。 他明白,缇红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不无道理。 浥岱山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但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心里一时更不是滋味。 他恨在查找凶手一事上,自己什么都帮不上。更恨自己出关晚,错过了营救时机。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好邀月峰,不让浥轻尘有后顾之忧。 再者,他也不是说真的就看不上百里素鹤。只是关于此子的身世,他总是比旁人多知道几分。 不让他们靠近,不过是想让浥轻尘往后的日子能少走弯道。 那条路,没有那么好走。 想到这里,从袖袋里取出信,再次翻看。也不知是他看多了所以眼花还是着,瞅着瞅着这字迹似乎有了不同又似乎没有问题。 越瞧,心头疑惑越重。 缇红不解,试探性的问道:“圣君这是怎么了?” “无事,可能是老夫眼花。”栖圣君有些心不在焉,道:“你稍后给小尘儿去一封信,让她诸事小心。” “楼主特地飞信回楼,想是她那边情况有变,所以才会如此着急。我看我还是现在就去,免得晚了耽误楼主大事。” “也成,你就去吧。” “缇红告退。” 栖圣君颔首,抱着信看了又看。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在他心头,迷雾般遮遮挡挡挥之不去。 倏然,他起身走卧室关了门窗。 随即掌起水镜,赫然出现的是不风。 “老匹夫,你不去管你的疏星楼,怎滴想起吾?” “别贫,老夫找你是有事和你说。” 不风老向门口的明夷,挥手让他先下去守好二虫院,道:“怎么?你也收到消息了?” “什么消息?”栖圣君蹙眉,他都快烦死了,还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不知道?”不风怔住,随后道:“轻尘没和你说御魂门出事了吗?不对啊,算上时间云行雨已经回到王城,照理她应该得到消息才是。 怎么,她没告诉你?” 说到这里,不风周遭倏然荡出森森寒意。 栖圣君僵住,手上的水镜差点因此破碎,稳了稳心神,道:“什么时候的事?” 不风垂眸,趁栖圣君没有察觉自己失态,不动声色散掉寒意,道:“昨晚上,想来此刻欲海天大小门派应该都知道。” 简而言之,就是只有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