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鹤自离了九曜楼,一路直往王宫。主要是为了和勇王说说忘忧这边的动静,叫他注意防范防范。 另外,他顺道问问昱王和穆王有没有得脱险境。 勇王本身还在养伤期间,倒不是秀姑当初真把他伤得多重。说是伤,更多的是心结难舒。 乍见素鹤到来,眼底不免有些惊讶,起身让侍女先下去备茶,然后再请素鹤入座:“公子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 讲穿了,他心里对素鹤造成十城九空的局面,还是有些上火。虽然这事后面也说过,但到底是意难平。 故再见面开口说话,难掩一股酸味。 素鹤晓得他的心思,因而并未往心里去。再说,这事确实是自己造成的局面,人家怪也怪的在情在理,没什么可不痛快。 他看着勇王道:“不瞒殿下,在下刚从九曜楼过来。” 一提九曜楼,勇王立马改了神色收了那股子不平,沉吟道:“怎么?她有动作?” 说罢,凝神细思了一会儿。 暗道,这事儿没听周乙回来说。要是有情况,照理应该有消息递回来才是。 “是。” 话音刚落,侍女端了杯茶过来,放在素鹤旁边的几上,然后作礼退下。 素鹤拖过茶杯,将杯盖微微揭开搁住放凉,道:“她,不……确实的说是她背后之人盯上了云兄。 故想借她口,从我这儿约见云兄,好探虚实。” “云行雨?”说到此人,他还是有印象。一个看上去不管事,却比百里素鹤更加难以捉摸的人。 百里素鹤让他们顾忌再三,那是因为其出身,以及背后复杂的关系。然云行雨,则是因为其本人。 只不过想他百里素鹤既然敢用,说明此人可以信任。 素鹤颔首,再无二话。 这下勇王坐不住了,道:“她找云行雨做什么?还是说……你和本宫透句实话,这云行雨究竟什么来历? 那女人,怎滴就盯上了他?” “具体素鹤也不是很清楚,而云兄的身份乃是出自休门,是五贼大师的弟子。 另外,忘忧今早接了一位女客,殿下知道了吗?” “那又如何?”他沉下的眸子,忽然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老四没有骗他,只是他们母子一个要杀一个要救,究竟图的什么? 还是说,这是魔后的计策。故意做出母子不和分裂的局面,好让大家掉以轻心,从而一网打尽? 可是,观老四的举止。仍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身上也并无杀机。 难道,一切只是自己过多忧虑? 素鹤闻言,将热茶端起,打开杯盖道:“不如何,在下有个不成熟的小猜想罢了。” 说着,低头浅尝。 茶是好茶,然人心不如旧时,则滋味亦要淡上几分。 喝茶,有的时候说是品其意境悠远高洁,不如说,品的是一份人情世事的浓肥辛甘。 “什么猜想?” 至此,勇王终于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过火。顿时开口间,不觉放低了姿态。 “红寡妇。”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犹如一道惊雷把勇王神魂差点劈的归不了位。半晌,才将七零八碎的心神拼拢。 心惊肉跳的看向素鹤,缓缓道:“何以见得是她?欲海天民风素来开放,有几个异与男女的应该不稀奇。” “是不稀奇。” “那你这话的意思……” “稀奇的是在下提出要见一见这位女客,她犹豫了。” “这……” 勇王想给自己找个借口找个理由,却发现自己好像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素鹤接着道:“正常的情况,不外乎可以或不可以。一个客人要见另外一个人,虽然要求无礼。 但,并不是很难回答的问题。 就答话而言,她用不着顾虑。”而且,这是在自己几次试探之下。 “她最后是怎么说的?”勇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没说。” “……”百里素鹤,你玩儿本宫呐? “她之目的在云兄,我尚未来的及回去同云兄商议。先到殿下这里,是想提醒殿下近日务必多加小心,恐王宫有异变或有不幸的事情发生。”说罢,将茶随意的放回几上。 顿了顿,抬眸道:“另外,想和殿下请教。敢问昱王、穆王两位殿下现在可好?” 猛不丁的听素鹤提起两个弟弟,他这才想起前不久老四不由分说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