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梓凝没让白丹把所有事都说了,只说她有要事找哥哥们商议,所以找了个由头把人寻去。
穗华郡主虽不知她在自己家中为何还要找由头把泽昭他们叫过去,也还是没多问一句就开始打起了配合。
有了白丹来通知,穗华郡主完全可以不过去梓云院那边的,可她觉得她这边都已经被惊动了,不去的话,落在下人们的眼里,怕是又会多上几分猜忌了。
因着这,穗华郡主在回屋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后带着紫苏就过去梓云院那边了。
来到梓云院后,穗华郡主知道秦梓凝他们有要事相谈,便没有去打扰,单独去到了院子里的偏房待着。
秦梓凝等人也没在她的闺房待了,而是去到了她的书房里坐着等。
秦府的每个院子里几乎都有各自主子的书房。
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
书房里的众人,此刻的内心都是提着的。
今晚夜探昌平侯府的结果会直接影响到后续的发展,他们不得不紧张。
尤其是今天才知道所有内情的秦云柏和秦泽昭等人。
秦梓凝见他们都太过紧张了,与其这样干坐着,煎熬着内心等在这,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商量一些的事情。
“王爷,叶大夫那边什么情况了?”
因为有秦云柏等人在场,秦梓凝不好在直接称呼君熠的字,之后以王爷相称。
君熠听到秦梓凝问起叶百草,嘴角便不受控的微抽了一下。
他的这一反应其实很小,嘴角抽搐的幅度也不大,可是呢,当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的时候,哪怕他嘴角抽动的弧度很小,还是书房里的所有人发现了。
比较了解叶百草的秦梓凝,当下便猜到了一些,估计叶百草那家伙又干了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她这刚在心里面想着呢,君熠就已开口为她解惑了。
“叶大夫他现在正在床上躺着呢。
听他身边的侍从说,他以身试药,想通过感受药性发作来解开药理,从而制成解药。
现如今解药还在熬着呢,他人却是已经躺在床上了。”
秦梓凝一听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他这家伙会干出这种事。
以前他就常说做大夫一定要尝尽天下百草,想解毒就得先中毒,不知道药性如何可以把这些药用到病人身上?又如何可以把毒药解开?
只是秦梓凝总觉得他这样做太过冒险。
万一哪天尝到了致命的毒草,亦或者哪一次碰到了他自己也解不开的毒,以身试毒不就是在送命嘛。
只是每个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风,上一世身为朋友,秦梓凝都无法劝得动他。
今世,他们还只是病人与大夫的关系,更加没办法劝他了。
“叶大夫大义啊!”
秦云柏感叹道。
屋里的人都已知晓叶百草是在配置解药,此解药能否配置成功,往小了说那是直接关系到了文武百官的性命,往大了说是会直接影响本朝的国运啊!
试想一下,如果满朝的文武百官都被药物所控制,他们谁也不敢将自己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讲出来。
那这个朝堂不就成了他君凌安的一言堂了。
为什么会有御史台?为什么会有御史?
为的不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提醒圣上和其他朝臣们不要行差踏错。
正所谓忠言逆耳,当一个朝堂之上再也听不到忠言时,这个国家的命运又将走向什么呢?
叶百草为解毒,以身涉险。
也难怪秦云柏会如此感叹了。
秦泽昭等人虽未说什么,可心里对叶百草这个人也是给予了极大的肯定。
秦梓凝和秦泽昭等人不同,她在对叶百草此举感到无奈的同时,倒是更担心他的安危。
“王爷,解药还未熬制好,叶大夫就已经毒发了,那万一等一下解药不对呢?那叶大夫……”
秦梓凝的这话一出口,一屋的人忙都紧张地看向了君熠。
君熠看向秦梓凝,朝她安抚地笑了笑,“放心吧!叶大夫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身上有可拖延毒发的药物,却并没有再使用,这说明他是故意让毒发作,想看看解药是否真的有效。
如果解药无效的话,他定会服下其他药物拖延毒性的继续发作。”
经君熠这么一解释,众人的心这才又放回了肚子里。
“王爷,当下解毒虽是关键,可下官觉得,往长远来看最关键的还是要找到制毒的人是谁?
未将制毒之人揪出来,万一哪一次他们又换了一种毒,换了一种方式来下毒,而我们却不知晓的话,那不是太被动了吗?
我们根本没法保证每一次都能发现他们的行动。”
秦云柏郑重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很对,秦梓凝和君熠之前也想到了。
只是他们现在只知道这药是从音丝坊转到赵开忠手里,再由赵开忠给了昌平侯。
这药是怎么到达音丝坊的,他们还没查出来,音丝坊里面的水太深了,轻易动它不得。
所以这些事情也只能是慢慢地查。
秦梓凝轻声地开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