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鱼眼底带着疑惑差异,望着面前这个,刚用了一千万,将自己可怜的妻子,从地狱中救出来的男人。
是他!怎么会是他?
按理说,他刚差点儿就被揭穿,应该巴不得离的越远越好的,怎的还巴巴的跑过来,叫住铭朗呢?
正不解,男人便一脸忐忑的,望向铭朗开口问了句,“答应你的我都做了,那是不是可以...”
他和铭朗竟是早就认识!
刚刚的所作所为,也是遵照了铭朗的吩咐!
沈池鱼的瞳孔骤然一缩,心下已经了然,有了猜想。
而这时,铭朗打断男人的话,说出口的那句,“做的不错,功过可以相抵了。”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个男人刚在拍卖会上的一举一动,都只是遵照着铭朗的指示在演戏。
可铭朗要他演这场戏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试探她会不会开口,替男人和台上的可怜女人说话求情吗?
沈池鱼蹙眉,没有出声,只是探究的望向那男人。
因为,她即便是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在演戏,却还是很好奇,为何铭朗会说功过可以相抵了?
很显然,这男人是犯了什么错,为了将功补过,所以才会配合着,演了这场戏。
可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呢?
她实在是有些好奇,为何他在听到,铭朗说可以功过相抵时,脸上并没有开心与喜悦,而是一脸的挣扎与犹豫。
“铭朗,我们之前明明已经说好了,只要我配合着你演了这场戏,你就会把她给放了的!”
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沈池鱼的沉思,同时也解答了她的疑惑。
原来,男人之所以会答应配合铭朗演这出戏,是为了让他放了某个人。
那他口中的那个她又是谁呢?
是他的朋友?父母?亲人?还是爱人呢?
铭朗抓了那个她,又是因为什么呢?
沈池鱼没有出声,静静的站在原地。
“我有答应过你,说要放了她吗?”
铭朗诡异一笑,望着男人反问,眉眼之中满是厌恶之色。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随后大喊道:“铭朗!你明明答应过我会放过她的!你...你不能言而无信!你...”
“言而无信?”铭朗打断男人的话,嘲讽一笑,“我怎么就言而无信了?你有证据证明,我答应过你,说要放过她,放过那个叛徒吗?”..
“你!你...铭朗你...”
男人浑身被气的发抖,却像是有所忌惮,不敢对着铭朗发作。
“我?我怎么了?”铭朗用手指着自己,呵呵一笑,“叛徒的下场会是什么样,有没有可能得到赦免,你其实要比我清楚的多不是吗?”
“我...”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随后满脸哀求的望向铭朗道:“我...我知道,可是...可是你明明答应过我了!而且...而且她和我保证过的!她...她一定会改的,以后...以后她再也不会...不会...”
“不会什么?”铭朗打断了男人的话,“不会再背叛组织了吗?你觉得我会相信她说的话吗?”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后望向沈池鱼,似是找到了突破口,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一般,用手指着她,神情激动的大吼道:“那她呢?你让我演的这出戏,不就是为了她吗?铭朗!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你会...”
“够了!”铭朗有些不耐烦的,再次打断了男人的话,冷冷一笑,“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顿了顿,见男人低垂下头,不再同他辩,这才叹了口气,走到了男人的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会儿,她会作为拍卖会最后的压轴演出。”
“演出的会是什么,她会受到什么惩罚,我想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
“我要是你的话,就现在去找小丑,让他把自己安排在第一位,见她最后一面,然后再给她一个痛快,以此让她没有痛苦的结束这一切。”
男人闻言,痛苦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铭朗,一字一句的问道:“所以当初的你,也是这样做的对吗?”
铭朗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后又突然变得有些迷茫,呵呵一笑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随后顿了顿,丢下一句,“如果我要是你,就不会继续站在这里,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便转过身,一脚推开了大门,径直头也不回的,如同逃离一般离开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快,沈池鱼有些发懵,却也顾不得去想许多,转过身,就想要去追已经走远了的铭朗。
可就在这时,男人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沈池鱼!你等一下!”
沈池鱼闻言,虽然有些好奇,男人突然叫她等一下,到底是要做什么,却还是在犹豫了一秒后,选择了不去理睬,径直往前去追铭朗。
毕竟,在这么一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如果被单独留了下来,她甚至都不敢相信,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没有回应,男人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