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丫撞墙之后,人牙子怕闹出人命,吓得架着马车跑了。
气的老刘氏叫两个儿媳把她扔在村尾的破茅屋里。胡二丫抱着姐姐不放,也被大伯娘和二伯娘一起扔在破屋里。
胡涛是男孩,她们没有公爹的允许,她们是不敢这么做的。
二丫哭着抱住姐姐,姐姐额头流血,就跑去隔壁村叫来郎中,郎中看过要开过五副药,但是胡二丫没有钱。郎中看她们都是孩子没有钱,就好心送了两副药给她。
二丫拿着药回家煎一副,正煎的时候被奶奶老刘氏看到,药夺走了,二丫还被打了一顿,她哭着回到破屋。
就看到不知道哪个好心的人,给她们送了一床破被子,才避免她们被冻生病。新船说
虽然现在是九月天,晚上睡觉不能冻死,但是也很冷,有了一床破被子也给姐妹俩一点温暖。
昨晚大丫和二丫就是在这个破烂不堪的屋里度过一晚。
昨天她们就没有吃东西,今天一大早二丫被饿醒,她看着姐姐还没有醒,姐姐的药被奶奶夺去,但是还是要吃东西的,没有东西肯定饿,所以她冒着大雨出去找吃的。
下着大雨她来到家门口,跑进主屋,看到一家人都围着桌子吃饭,弟弟在角落啃着窝窝头,她哭着喊“爷爷奶奶给我点吃的吧!没有吃的姐姐和我会被饿死的。”
老刘氏,斜着眼睛看二丫,恶狠狠的诅咒道:“赔钱货的东西,还想吃饭,饿死活该。那个死丫头害我没有了五两银子,想吃饭没门,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二丫可怜巴巴的看着爷爷胡二柱,苦苦哀求说:“爷爷,我爹死了,我娘被奶奶卖了,现在就剩我们三姐弟了,您真的要饿死我和姐姐吗?我们也是您的亲孙女,你真的忍心看着我们被饿死不管吗?”
胡二柱看了看老刘氏,阴沉着脸说:“不管怎么说,她们也是我们的孙女,你把儿媳卖了就算了,干嘛还要卖孙女。”
“让整个村的人笑话我胡二柱,靠卖儿媳妇和孙女过日子,胡家村这么多年就我家里穷的卖儿媳和孙女,这让我以后怎么在村里走动。”
老刘氏撇过脸看到胡二柱,怒火冲天咆哮着:“赔钱货要她们有什么用,还要吃家里的粮食,今年秋天收成又不好,哪里有什么的粮食给她们吃,饿死得了。”
“小宇的束脩费也要交了,家里没那么多钱,如果把那个赔钱货卖了,小宇的束脩费就有着落了,现在倒好钱没有拿到,还要供她们吃喝。”
胡二柱阴沉着脸,家里主要就是供大孙子胡宇读书,大孙子明年又要考秀才,老胡家光耀门楣的日子全靠他了。
全家勒紧裤腰带也要供他读书,考上秀才再考就是举人,能考上举人就是官老爷了,到时候全家跟着享福,就几年时间无论如何也要供他读书。
胡二柱想的太美好,现实很打脸,胡宇读了几年的书才坑坑巴巴考了童生,连续考了两次秀才都没有考上,他想要考秀才很难。
胡二柱阴沉沉的脸道:“老大,老二他们做工的钱哪去了,不是还有卖王氏的十两银子吗?怎么就不够小宇束脩费。”
老刘氏看着胡二柱气的直翻白眼,愤恨的说:“老大老二他们一个月才能挣六百文,两个人也才一两多。王氏那十两银子也要积累攒着,给小宇明年考秀才用。”
“这一大家吃喝不要钱吗?今年的收成又不好,留点钱在手里安心。小宇的束脩费半年就要就要二银子,还要在书院吃喝,还要买笔墨纸砚,这些都要银子。”
“还有这一大家十几口人都要过日子,我不是为了这一家子着想吗?你对我这么吼干什么,银子都是我一个人花的,你不用吃饭吗?”
胡二柱冷冷着脸说:“养两个丫头能需要多少银子,你这么一闹,我走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今天还被我爹叫过去训坼一顿。”
“你想养你自己养,我可不养,老娘我把她们的爹养大已经是够好的,我还要养两个赔钱货,我做不到。村里人再说,我就让他们这两个丫头带回家自己养。”
胡二柱看着自己老婆子不松口,叹口气,拿着两个窝窝头递给二丫,道:“拿着和你大姐分着吃。”
胡二丫拿着两个窝窝头,高兴的揣进怀里,说:“谢谢爷爷。”
她看着奶奶颤颤巍巍的走到弟弟胡涛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快步跑进大雨中。
胡涛看着二姐走了,哭着喊:“二姐,二姐,“跟着走到门口。
老刘氏看着胡涛哭着喊二丫,她心烦意乱的婆口大骂:“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我也把你扔出去,让你淋淋雨就知道家里好了。有饭吃就不错了,再哭不给你吃,我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哭。”
一桌子人,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碗里的能照镜子的糙米粥,没人理会三岁胡涛哭着找姐姐。
前段时间哭着找娘,他娘被卖了,经过两个多月慢慢淡忘了娘。
后来一直跟着二姐比较多,现在大姐和二姐也不在家了,家里没有一疼他,吃饭也是拿着一个窝窝头坐在角落里吃。
胡涛被奶奶声音吓得哭都不敢了哭泣了,瘦小的脸庞满了泪水,哽咽着不敢哭出声音。
胡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