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呜呜呜~”
张世强刚被狱卒推出大牢,就看见自己的姐姐,正拿着一件玄色斗篷,站在大牢门前等着他。
他被关进大牢里受到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忍不住哭了起来。
张姨娘看着自己的弟弟,胡子拉碴,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一身单薄的白里衣,胸口处还有一个脚印,想必在牢里受了不少苦。
见他这副模样,心疼不已,连忙上前去给他披上斗篷。
而后她拍了拍弟弟的后背,道,“别哭了,先上马车,咱们回府再说。”
……
“这就放出来了?”
“听说是,放出来时是县令大人的小妾,亲自去接回府的。”
陆七七在后院给马匹喂粮草,就听到周一带回来的消息,便将一把鲜草全部扔进马槽。
这鲜草是她从空间里拔的,这马儿吃得欢心得很。
她心中也十分愉悦,即便张世强从牢里放出来了,今后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再敢胡作非为,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就是他口中的姐夫!
李昌龙却是愤愤不平,“这才关进去多久啊!这就放出来了,这县令恐怕就是走个过场!”
周一站在一边,安静地听着李昌龙的愤慨。
陆七七却不以为意,在她看来不管这县令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才把张世强下狱。
抑或是别的缘由,总归张世强是受到了惩罚,光是这一点,她心中就十分畅快。
“二哥,往好处想,至少张世强在狱中遭了不少罪,也算是解了心头之快。”
陆七七听周一方才说,张世强出来的时候蓬头垢面,走路一瘸一拐的,像是被打得不轻。
李昌龙听到这,也不再抱怨,看了陆七七一眼,闷着头走了。
今日黄大夫要带着村民去找胶叶,陆七七也准备跟着一块去,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草药。
她空间里存放着的洗头水,用得差不多了,准备再做一些,顺便还打算做一些香皂。
吃过晌午,黄大夫就带着村民进山。
陆七七也背着小背篓进了山,一路上村民都在诉说家常。
素的荤的都有,一路上欢声笑语。
陆七七则是和洛大夫一起走,时不时还得帮洛大夫挖挖草药。
“那一株车前草也挖了吧,”洛大夫指着左前方道。
陆七七挖下一株益母草,洛大夫又指挥她去挖车前草。
车前草在乡下田垄上众多,四处可见,根本不用大费周章地去挖。
陆七七觉得洛大夫就是故意使唤人,洛大夫有张良计,她便有过云梯。
她道,“我还要去摘许多侧柏叶,这些草药就装不下了。”
说着,就把自己背篓里的草药,全部拿出来,放到洛大夫的背篓里。
而后背上自己的小背篓,往前走。
洛大夫看着自己背篓里的草药,瞪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陆七七走远,连忙背上背篓跟上去。
心里暗骂一声:臭丫头,也不知道等等老夫。
陆七七给洛大夫采的草药不重,但是被他一直指挥着采药,那她就不用摘侧柏叶了。
要不是她空间里的侧柏树叶,被她薅秃了,她也不用大老远进山里摘了。
陆七七和洛大夫一路上都在采草药,早就与黄大夫和村民走散,想必黄大夫他们已经进深山了。
她记得上次进山救人,她在山崖处往山下眺望之时,看到过一大片侧柏。
侧柏树大多生长在干燥贫瘠的坡地,陆七七在脑海中构建俯视地图,走到一个岔路口,果断选择了与进深山相反的路。
“丫头,错了!走错了!”
洛大夫见陆七七走了另一条路,扯着嗓子在后边喊。
只见陆七七回眸浅笑道,“没走错,我记得这边有侧柏树很大一片,深山里也有侧柏树,但太远了。”
陆七七不愿意大老远地背侧柏树下山,若是她一人,她可以把侧柏叶收进空间,省去不少力气。
她甚至希望洛大夫,能继续跟着黄大夫进山。
可她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洛大夫道,“我跟你一起去安全些,还能护你周全。”
陆七七,“……”
就这样一老一少进了山,轮到洛大夫自己背草药,也不再指挥陆七七挖这挖那了。
看着很多草药不能带下山,洛大夫每每都要失望叹气。
陆七七甚至怀疑这小老头,今日要把毕生的气给叹完!
山路不好走,陆七七选择的这条山路更不好走,杂草丛生,到处都是灌木荆棘。
一看就是鲜有人走的山路。
是以,她们俩只能拿出柴刀,一路披荆斩棘。
走过一片灌木丛,就看到一片杂草。
在树荫下的杂草颜色嫩绿,故而翠绿色的叶片,在杂草丛中就显得尤为亮眼。
陆七七看到绿叶中伞状花茎上淡黄色的小花苞,心中一喜,“这不是人参吗?”
说罢,陆七七就往左前方走,洛大夫听到她的欣喜,也跟了上去。
人参喜肥沃之地,在这土地贫瘠的山地,能长出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