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得知苗大江从狱中出逃,放下手里的账本,连忙前往客栈。
贴身婢女敲响客栈房门,门开了。
张姨娘一看到张管事,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把身后的婢女吓了一大跳。
“姨娘,奴婢先告退了!”
婢女说罢,连忙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间大门。
女婢走后,张洁儿指着张管事的鼻子怒骂道,“蠢货!”
“早让你把人放出去,现在好了,人逃了不算,还被看见了脸!
你是觉得自己能和顺府横着走了吗!”
张管事低头捂着脸,眼底闪过厉色,再次抬头时便是一副愧疚的笑脸。
“洁儿,我的好表妹!我也没想到那老东西,能在大狱里逃出去啊!”
张管事本想着等地契到手,就把老东西的主家和他一起解决掉。
没承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阴沟里翻了船!
张洁儿气得肝疼,但如今就算打死张管事也无用。
她冷静下来,分析道,“能从牢里将人悄无声息地弄出去,想来这人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张管事揽着张洁儿的腰,将人往屋里带,走到圆凳前,双手搭上张洁儿的肩膀让她坐下。
张洁儿坐下后想到一事,甚是不满,扭动肩膀将张管事的手摔下去,“你也太不中用了,连那块地被谁抢走了也不知道!”
张管事也没想到,这人身份藏得如此好,按理来说田水村刚经历瘟疫,谁的狗鼻子这么灵,短短几日就把地给抢了,还把事情办得密不透风。
害得他如今只有讨好张洁儿,要是事情败露,能让甘愿她挡在前头,保全他自己。
张管事拿起茶壶,给张洁儿倒了杯茶水道,“喝杯茶,消消气,这事咱们总能想出办法解决的。”
张洁儿接到消息就出了门,一滴水未进,又着急上火得厉害,看到杯中的茶水,只感觉喉咙在冒火。
急需灭火!
她瞥了眼张管事,接过茶水一口饮尽。
张管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喝下就看到张洁儿倒在了桌子上。
怎么回事?!
他还来不及多想,就感觉头昏目眩,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怎么样?里面还有动静吗?”
“别吵,我再听听。”
赵小东撅着屁股,耳朵贴在墙上,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柱子一脸焦急地盯着赵小东,周一则是透过临街的窗边往街道上看。
半晌后,赵小东抬头对柱子道,“没动静了。”
“没动静了,那你赶紧去啊,”柱子催促道,“要是耽误了时间,等你大哥来非把你揍开花!”
赵小东满脸苦涩,左手用力地拍了拍右手的手背,在心里嘀咕道,‘怎么这么手背,三选一就被你抓到了阄!’
他在心中埋怨,但是事情却不敢耽搁。
赵小东推开房门,走到张姨娘贴身婢女身后,一手刀就将婢女敲晕,趁着大中午没人,赶紧将人拖进屋里。
待他小心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一男一女倒在桌上。
赵小东叹了口气,而后就要将两人并排放到床榻上。
看到床的第一眼,赵小东不由得咂舌。
这床足有三尺长。
可真是好大一张床啊!
按陆七七的交代,他还得将两人弄得衣衫不整,这样才能有效果,并把两人通奸的事情坐实!
解开张管事的衣裳容易,轮到张洁儿的时候,赵小东就犯了难。
好在陆七七给了他一颗药,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于是赵小东掰开张洁儿的嘴,将药塞进她嘴里。
据陆七七介绍,此药可以解迷幻药,同时也能让服用此药之人感觉到燥热难耐。
这么一来就不用他亲自动手了!
但是转念一想,他就觉得陆七七不可得罪,要是哪一天她用这样的损招招待自己,那可就完了。
办完事,赵小东又将婢女扶到了门外。
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进了隔壁的房间。
“办好了,轮到你了,你赶紧去吧!”
柱子迟迟没有看到鲁达,道,“你大哥呢?没有你大哥我叫醒那婢女有啥用!”
要说这两兄弟着实运气背,一个抓阄扒人衣服,一个抓阄上门抓奸。
这衣服扒了,抓奸的人不见了,这戏台子还怎么搭啊!
赵小东不耐烦道,“你只管去叫醒人,待会儿我去抓奸!”
谁戴绿帽子都行!但是他大哥不能戴!
虽然是搭台子唱戏,但是也不能让他大哥受这委屈!
只是让他们俩没想到的是,柱子刚出门,那婢女就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的处境后,迷茫地站起身。
甚至想向房里的人喊话。
赵小东率先看破了她的意图,冲出房间,就要往隔壁房里冲。
婢女见状自然是要拦人,赵小东脑子里过了一遍陆七七给的台词,张口就开。
“你给我起开,”赵小东大声喊道,“你嫂子跟奸夫在里面!你居然还在这给她俩守门!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赵小东不光声音大,说出来的话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