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七回到军营,看着堆满一地的包袱,统统收进空间。
天热,这些肉干抹了蜜糖,不光容易招惹苍蝇,还容易被老鼠、蚂蚁惦记上。
这三种小动物,无论哪一种,陆七七都是十分抗拒的。
这夜,陆七七没有让十九端来晚膳,而是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水酒,配着肉干小酌。
肉干上抹了一层蜂蜜,吃起来香甜四溢,与先前咸香的猪肉干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军营里的水酒,不同于外面普通的水酒,都是烈酒。
陆七七深知自己的酒量,也不敢多喝,浅尝一杯便觉得自己头晕乎乎的。
当夜,她便虚浮着脚步,在空间里的小木屋里宿了一夜。
再次睁眼,却不知是何时辰。
昨夜喝了酒,未曾洗漱便和衣而眠,醒来却发现脑子混浆浆的。
为了清醒清醒,也为了去掉身上的酒气,陆七七泡了个澡才出了空间。
回到营帐,阳光透过营帐,投射进白光进帐。
待她掀开帐帘,看到艳阳高照,估摸着时间不早了。
这时,十九端着餐食走过来。
待他走到营帐前,看到营帐里他准备的早饭,陆七七丝毫未动。
不解得看向她道,“乡主,您是身体不适吗?连早饭也没动?”
换做是平常,陆七七到了晌午,早就喊着肚子缺饭了,今日一反常态,不得不让十九疑她身体不适。
陆七七有些汗颜,她没想到自己昨夜喝酒,一觉便睡到了晌午。
这时肚子十分配合的发出声音。
呵呵,有点子尴尬。
接过十九递来的饭菜,陆七七吃完晌午,便背着药箱去了伤兵营。
鞑靼人不挑起战争,伤兵营里的工作量便会减少很多。
连续几日,陆七七都是在给伤兵换药。
...
“听说了吗?康乐乡主竟然会医治女人的病。”
“什么病啊?”
“尿裤子的病。”
“真的假的?她要是真会医治这病,我可得让我那远房的表弟妹去医治一番。”
什么远方的表弟妹,怕是她自己才是。
聚在一起聊天品茶的妇人们,看破不说破,其实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把康乐乡主请入府。
吴夫人坐在另一边的席面上,品茶看花,听着妇人们聊起别人宅院里的秘辛。
桂嬷嬷从外面走进来,在吴夫人耳畔耳语几句。
吴夫人虽有不甘,但眼下却别无他法。
自从康乐乡主为她入府医治,短短几日便见到了成效,虽不及香姨娘那般完全康健。
但是出府在外,不咳嗽也尿裤子的情况,果真不曾出现。
可见,康乐乡主小小年纪,却医术了得。
只是不知哪个碎嘴的小贱人,居然把她漏尿的毛病,和医治好的事情捅了出去。
导致这帮贵眷们,一边嘲笑她的病,一边又缠着她问东问西。
不得已,她不得不让人传消息,把这浑水泼到身在内院,毫无机会与贵眷们接触的香姨娘身上。
贵眷们在一旁叽叽喳喳片刻,这才走过来,阿谀奉承吴夫人。
“吴夫人果真是当家主母,容人的度量惊人。”
“可不是,谁家主母会给小小妾室,花大价钱寻医问药,还是医治那等子病啊。”
“谁说不是,还是吴夫人心善。”
一个身着绯红衣裙,头上满是钗寰的夫人道,“吴夫人,这康乐乡主身在军营,您是如何请她入府的呀?
您与咱们姐妹都说道说道,让咱们姐妹也长长见识。”
长见识不敢说,想知道如何请动康乐乡主入府治病倒是真。
只不过,这里面也有一个大坑,那便是利用吴将军职务之便,请康乐乡主入府。
这件事放在以前,屡见不鲜,毕竟在权势之下,谁人不得低头。
也是边陲,乃至新京城世家贵族常用的伎俩。
可如今离北王世子担任边城主帅一职,便开始整顿军中不良风气。
利用官职压人者,行仗二十军棍。
被打事小,丢面子事大。
经此一举,军中风气便焕然一新,边陲之地官宦之家,利用职务之便,以及家中的权势欺压百姓之事,也逐渐减少。
吴夫人淡淡瞥了眼,恨不得把金银珠宝都戴在身上的美妇,道,“那里是有本事,只是那日香姨娘生产,将军身受重伤赶不得回府。
康乐乡主心善,得知香姨娘难产,便赶来亲自为其接生,母女俩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话头一开,吴夫人便拿起帕子,擦了擦不着痕迹的眼泪,“都说女子都要走这一遭,但是看到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香姨娘屋里捧出来。
要是母女二人有个闪失,我都不知如何像我家将军交代。”
吴夫人说得凄厉,在场的美眷们,谁家没有几个妾室,瞬间就代入了吴夫人的处境。
一时间,劝导的声音络绎不绝。.
“吴夫人,您和吴将军洪福齐天。这不,香姨娘也沾了光,得以保存下一条命,还生下了一个女儿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