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辰时,宋宴清带着暗影卫顺利抵达大渝国。
“吁~”
十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停在距离大渝国城门,不过三百米的地方。
巍峨的城墙下,城门大开,来往的行人众多,不少商队拉着马车排队,等待着大渝国士兵的检查后,驱车驶进大渝国的城门。
大渝国向来与他国通商,常年向外出售粮食和铁矿,岩渝城内更是驻扎着上万的士兵,倒也不怕其他的弹丸小国觊觎。
大晋朝国土乃至人口,都比大渝国多出一半,但耐不住连续两年的天灾人祸。
边城还有鞑靼人,对大晋朝的虎视眈眈。
此次若不是迫不得已,宋宴清也决计不会承大渝国皇长子之情。
看着又一个商队上前排队,宋宴清淡声吩咐道,“进城!”
一行人拉紧马绳,继续前行,直到行至岩渝城城门下,暗影卫这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
是鲁副将。
鲁副将身边站着一个,身着大渝国朱红色衣衫的男子。
男子视乎看到了他们,便侧头和鲁副将说话,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不多时,两人便迎了上来。
宋宴清看到鲁达和一个陌生面孔,便翻身下马,将手里的马绳递交给暗影卫。
鲁达走在官员前面,面上藏不住的笑意,快步走向宋宴清。
待他脚步停下后,便向宋宴清行了一礼,“属下参见公子。”
此处是大渝国的土地,不以真实身份相称,才能隐藏好他国世子的身份。
宋宴清道,“免礼。此行辛苦你了。”
鲁达连忙表示,“公子言重,这是属下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二字。”
宋宴清很欣赏鲁达的性情,不愧是大皇子手下出来的人,淡声道,“是奖是罚,本公子自然看在眼底。”
两人简单交谈后,脚程慢鲁达一大截的官员,加快了步伐终于走了过来。
鲁达向宋宴清介绍道,“禀公子,这位是查大人查长使,是那位特意派来迎您入城的大人。”
介绍完,查长使便向宋宴清行礼,“见过宋公子。”
宋宴清点头回礼。
两人介绍完,查长使当即迎接众人进了岩渝城。
此次会面,不涉及两国相交,皇长子远在都城,能赶至千里之外的岩渝城,便是他给足了的诚意。
查长使将宋宴清一行人,安顿在岩渝城最好的客栈住下。
念及他们日夜奔袭,妥帖安排好食宿后,才道,“今日暂且委屈世子在此歇息,明日皇长子便可抵达岩渝城。
下官住在客栈的西厢五房,世子若有吩咐传唤一声即可。”
查长使是皇长子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长子,虽谦虚有礼,说话间却不卑不亢。
他说完此话后,宋宴清便轻轻点头。
查长使离开后,暗影卫已经为世子,沏好一壶茶端上厢房。
彼时,宋宴清坐在窗边,窗户打开能看到临街行走的行人,查长使特意安排此厢房,便是想让他看清楚大渝国的实力。
鲁达将人送走后,才再次返回。
“世子。”
宋宴清见鲁达去而复返,伸出手示意,“坐。”
鲁达身为武将,不似文官还要推辞一二,闻言便与宋宴清对面而坐。
此前鲁达派人送信,信上说皇长子愿意筹集粮食,以解大晋边城粮食危机。
唯一的条件便是,他日行事,还望宋宴清助他一臂之力。
皇长子意图明显,此时除了借兵争夺皇位,收复藩王领土,别无他意。
双方都明白对方想要的东西,此后便是见面谈判了。
鲁达道,“世子,末将来大渝数月,听闻大渝国皇帝有立太子之意,其中继后所出五皇子的呼声最高。”
立太子?
大渝国的皇帝正值壮年,若此时立太子,便可免除皇子之间的争斗。
当然,觊觎太子之位的人,也定然不少,只是明争暗斗之分罢了。
宋宴清道,“大渝国皇长子乃是先皇后嫡长子,论嫡论长五皇子与皇长子都相差甚远,地位也不是继后所出能比拟。”
言下之意,只要两人的资质不相上下,皇长子的赢面也不会低于五皇子。
思及此,宋宴清又道,“两年干旱,鞑靼临近边城之地也不好过。
他们之所以在边城敛财,便是为了从大渝国采购粮食。
你可查清是何人,为鞑靼人提供粮食补给?”
大渝国明面上不会给鞑靼人供给粮食,会引起大晋子民众怒,从而挑起战事。
大晋朝北部离岩渝城不远,两国交战只会两败俱伤,让一向不讲武德的鞑靼人钻了空子。
倒不如暗自售卖两国粮食,坐收渔翁之利。
历经两个月,经过鲁达的多番打听,查到此事并不难。
鲁达神色深沉,低声道,“末将探查多日,已查清鞑靼人的粮食,是大渝国摄政王所为。”
大渝国摄政王乃是当朝皇帝的小叔,手握重权,同样也是一地藩王,是一个随时可危及皇室的存在。
若是他在暗地里支持鞑靼人,那么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