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敌军追上来了,怎么办?”
护卫骑马跟在塔达尔身后,回头看了眼步步紧逼的大晋军队,心中不免着急,不由地大声询问塔达尔。
塔达尔右肩重伤,鲜血滴滴答答沿着手臂流向掌心,嘴皮也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他左手攥紧马绳降着骏马,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吩咐道,“加快速度,回营!”
等过了云加河,回去报信的士兵,就能把大队人马带来,不愁将大晋三千人马吃干抹净!
只要大晋军马跨过云加河,紧追不消三里,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大晋的烈马脚程向来比不上草原的骏马,距离也渐渐拉远,宋宴清本就没打算追击塔达尔进入草原腹地。
塔达尔带兵在燕连山下将他围困,不管有没有在相邻的地方留有兵马,单单跨越云加河便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鞑靼人营地人数众多,绝不是他们三千人马能够匹敌,若是未能在云加河这头将塔达尔缉拿,那便只能放弃这次的绝佳机会。
马蹄踏过云加河浅滩,一路横跨云加河,宋宴清拉紧马绳停在河的这头,眼睁睁地看着鞑靼人,在云加河对岸的草地上驰骋。
身边的将士低声道,“世子,咱们就不追了吗?”
再往前,说不定就追上了呀!
宋宴清志不在此,他们明白鞑靼的大王子不可能一点心计没有,等他们横跨云加河不远,定会遇上大队鞑靼人军马等着他们。
身后的追兵迟迟不见跨过云加河,塔达尔回过头望了眼为首的宋宴清,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就地斩杀。
他在心里立下誓言,终有一日他要砍下宋宴清的头颅,以解今日之耻!
河对岸的宋宴清马绳拉紧,使身下的骏马调转头,大声吩咐道,“穷寇莫追,即刻回营!”
身后的将士们即便再惋惜也无用,军令不可违背,主帅一声令下便是天命,紧随其后快马加鞭地往回奔。
燕连山下,身受重伤的士兵不少,宋宴清让人将山崖下的陆七七带来。
在陆七七简单为重伤的士兵包扎后,确定暗十身上的伤不足以威胁性命,宋宴清便下令让十五带着众将士回营,他们紧随其后。
十五不知道康乐乡主口中的要事是何,但是世子一出口,他便只能领命。
宋宴清交代他,“伪装出我已回营的假象,秦时雨知道如何安排。”
十五再次领命,“是。”
待军队走远,宋宴清边和陆七七,便身骑烈马在草原上一路奔袭前往云加河。
两人身骑高头大马,双手拉紧马绳在云加河畔驻足。
宋宴清道,“过了云加河,便是草原腹地,从塔达尔逃命的方向看,大营离草原腹地不远。”
陆七七眺望远处绿莹莹的草地,随后垂眸看着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的云加河。
她道,“既然离鞑靼人的大本营不远,如今塔达尔身受重伤,想必此刻鞑靼人军营已经乱成一锅粥。
咱们稍作休息等临近天黑在寻着光,潜入鞑靼人大本营。”
话音刚落,下一瞬两人连带着两匹马,便进入了空间。
若是云加河里的鱼有灵智,指定觉得自己活见鬼,生生看着两人倏然消失不见。
陆七七早在宋宴清伤势还未痊愈的情况下,便告诉他想用空间探入敌军大本营的计划。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本打算在鞑靼人的大本营,将率兵攻打边城的鞑靼大王子塔达尔暗杀,再把鞑靼人的马匹牛羊全部收入空间。
如此一来,主帅身亡,粮食短缺,鞑靼军队短时间难以成气候,若是迟迟无人接手,大晋朝军队便能不战而胜,早日班师回朝。
暗十带领军马驰援,算是在计划之外,不过如此一来,也算是给两人的计划添砖加瓦,如今便只欠东风了。
天幕渐渐暗沉,陆七七和宋宴清便出了空间,两人如同黑夜里的双侠,驭马横跨云加河,铁蹄之下溅起无数水花。
两人一路骑马狂奔,有宋宴清引路,陆七七便放心跟随,在草原上的行径,她算是生瓜蛋子,自然不能与宋宴清相比。
陆七七率先发现远处的火光,出声提醒。
发现远处的火光,便代表着他们找对了方向,找到了鞑靼人的大本营。
此处离鞑靼人营地不远,他们虽有空间但是提前暴露,便损失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优势。
故而,两人翻身下马,陆七七就把马匹收进空间,悄无声息地往敌军营地探去。
大王子塔达尔身负重伤,营地里的士兵虽然有些乱了阵脚,可跟随塔达尔征战的将领,很快就稳住局势。
不仅如此,还在营地外加派了守卫的士兵,以防大晋朝人突然带兵袭击。
陆七七和宋宴清趴在山丘下,查看情况,并发现大营外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围守的鞑子。
宋宴清放低声音道,“塔达尔重伤,鞑子应该是怕我军不肯放过此等绝佳机会,连夜带兵攻打营地。”
宋宴清所言,陆七七深感认同,她道,“空间没有瞬移的功能,不能直接隐身潜入鞑子营地。
此处的方向靠近大晋朝,想必是鞑子军队围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