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宴清在大殿上讨要赏赐,让皇帝赐婚后,整个人就消失的无影无终。
若不是陆七七知道他要交接大军事宜。
放做她人,都要以为宋宴清,是一个点火就跑的渣男。
求赐婚不成就隐盾,留下女儿家独自面对世俗。
大殿上大放厥词的宋宴清,在第四日总算完成好大军交接。
回府洗漱一二,便连夜翻墙进临安侯府。
有了上一次经验,这一次他翻起墙来,便显得经验十分老道,驾轻就熟。
晚膳过后,陈老夫人今日高兴,留陆瑶在院中住下。
此时便只有陆七七一人在屋中。
听到窗外的动静,陆七七不用多加思索,都能知道窗外之人是宋宴清。
毕竟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半夜翻墙,神出鬼没地来寻她。
两人男未婚女未嫁,若是被旁人知晓,定然会对她名声有影响。
不过,窗外是她认定之人,她十分肯定对方看她也是如此。
窗户轻轻推开,看到对方的脸,两人皆是勾唇一笑。
一笑解相思,宋宴清总算是明白,为何会对一人朝思暮想。
明明他们几日前才见过一面,分开才短短几日,好似过了很长时间。
他好像有点那个大病。
需要一味独特的药来医治。
陆七七一想到眼前这人,不仅让皇帝赐婚,还想给她要诰命。
虽事不如人愿,可光是什么好东西,都想捧给她的心,就足以让她为之动容。
“怎么?不认识了?”
陆七七看着他一动不动,忍不住调侃。
闻言,宋宴清则是上前几步,他伸出手捧上她后脑勺,手里带着一些劲道,往自己的方向靠过来。
下一瞬,陆七七便感觉到,唇瓣上温热触感。
两人站在窗边相拥,亲吻。
周边是拂面的寒风,可陆七七此时,只觉得脸上滚烫,浑身不觉得寒冷,好似身体里有股燥意。
亲吻加深,她能清晰感觉到薄唇硬朗的线条幅度。
正当她以为快要窒息的时候,兜住她后脑勺的力道渐渐消失。
陆七七睁开眼,便看到泛红的薄唇,缓缓地在眼前越来越清晰。
她用清明的视线,对上一双眸子,好似对方还沉迷其中。
随后,她便感觉到额间温热。
“七七。”
声音自上方传来,离得很近,又似乎离得很远。
这时,陆七七才反应过来,原来不光宋宴清沉迷其中,她亦是如此。
阿瑶不在屋中,陆七七便没有将宋宴清带进空间。
两人坐在屋内,双双面颊上都有些绯红,不过在夜间,倒也不怎么明显。
陆七七说起,今日她对陈老夫人提出的办法。
宋宴清听罢才道,“安昌伯府与临安侯府,皆是跟随过先皇之人。
即便安昌伯近些年,做下的事情颇受争议。
陛下也只是训斥几句,顶多就是罚俸,并没有实质性的处罚。”
这也是陈老夫人顾虑的地方。
临安侯府和安昌侯府,皆是两朝元老。
若不是犯下通敌、杀人,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事情,皇帝必然不会下令如何。
所以派人去探口风,便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若真将此事,闹到御前,双方脸面都不好看。
陆七七虽然很想弄死陆昌萍,为原主报仇,可如今陆昌萍腹中,有孩子作为筹码。
即便是临安侯府,也要与安昌伯商议此事,她若是利用空间,将人直接弄死。
皇城之下发生命案,安昌伯又是有头有脸的人,麻烦事必然不断。
罢了,就让陆昌萍再蹦跶几天,再说她现在进京,想必陆昌萍也不能睡得安稳。
如此一来,陆昌萍多活几日,便能好好感受一下,担惊受怕的感觉。
这么想着,陆七七便觉得心中憋闷,少了许多。
宋宴清又道,“你那大堂姐身怀六甲,如今她知道你进京,想必也不敢出门。
可她丈夫屈子坤,却不是个安分的人。
找人在他身上下点苦头,倒也能早些查出事由。”
宋宴清这般说着,倒是让陆七七觉得心中一暖。
这人好似什么时候,都会站在她这边。
若是有一日,她想亲手杀死陆昌萍,那么递刀的人,必然有宋宴清。.
两人饶有默契,闭口不谈皇帝赐婚一事。
宋宴清临走前,轻声道,“我的婚姻大事,父王不会管,想来也只有太后会操心。
你放心,我会很快处理好事情,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一点,陆七七还是相信的,再说了她也不是亏待自己的人。
若真有那一天,她拍拍屁股走人,回老兵村住着庄园别墅,郎婿还不是任她挑选。
该有危机意识的人,是宋宴清才对。
这般想着,陆七七又起了逗弄之意,她笑颜如花,“那你可得好好努力说服太后,不然我三叔可要在潞州府,替我招郎婿上门的。”
此话不假,宋宴清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