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老人向来有一手，见陈老夫人义正词严批评她，立马露出笑容来。

她双手环着陈老夫人的手，将头轻轻靠在肩上，撒娇道，“是外孙女的错，今后我捅了什么窟窿，都来烦外祖母。

到时候您可不能嫌我烦。”

话是这么说，陆七七向来不喜麻烦别人，有什么事情都自己冲在前面，想来也没什么机会，让两个舅舅表现。

是以，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负担。

陈老夫人看着她黝黑的发丝，回忆突然涌入脑海中。

当初陈文君还未出嫁时，也喜欢这么抱着她的手撒娇。

只不过，那时候陈文君要求也不高，多半是缠着她讨要银两，转手就送去了书斋。

恨不得将京中的书斋，把大儒留下的孤本，全都搬回家中供起来才好。

如今物是人非，母女俩谁也没料到出嫁之日，便是母女俩此生见到的最后一面。

这般想着，陈老夫人伸出手，怜爱地摸了摸陆七七的发丝，就像当初轻抚陈文君那般。

陆七七感受到头顶触感，又听见细微的汲气声。

她猜想外祖母或许是想到了母亲，故而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枕在陈老夫人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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