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五个工作名额在六十多位社员里逐一产生了。
有人拿到工作名额欣喜若狂,有的人却垂头丧气,更有一些女孩子直接伤心地哭了起来。
李文一家也在各种吃瓜的表演中度过了一个下午。
“这德民媳妇真不是个东西。闺女好不容易抽上工作名额,死活不让去,硬要让德民去。”
“德民去烧火啊!他懒散的样子,也不看看人家县里要不要他。”回到家,二婶崔燕子和母亲王春梅还在咒骂着。
李德民是李文的十三叔,他就是村里七仙女的父亲,李招娣就是他家的老三。
李德民两口出了名的懒散,平时上工也是偷奸耍滑,没少被大队当成反面教材。
平时家里做饭洗衣服所有家务都是几个女儿操持。李德民只是懒散也还罢了,他媳妇懒得要命,还蛮横的不行。
这次李德民家大女儿也参与了抽名额,没想到抽中了第二个名额。
这下李德民媳妇可不干了。在麦场胡搅蛮缠,嘴里还大骂赔钱货,早晚要嫁人,让大女儿把名额让给李德民。
这也就是王春梅和崔燕子骂李德民两口子的原因了。
下午李文也在村里见识了一下村里人的各种行为和手段。
因为当时在罐头作坊上班的大部分人都是女社员,所以这次抽奖的名额直接被四个女的抽上了。
这下几人家里可炸锅了。所以不单单是李德民家闹腾,其他几人家里也闹腾。
有女儿抽上的,非让儿子去的;有母亲抽上,家里几个孩子纷纷挣强要去的;还有儿媳妇抽上的,家里婆婆和其他媳妇心生嫉妒的。
总之各种版本纷纷上演,甚至有两家还打起了架,可以说是出尽了洋相。
最后还是村里出面协调,让有名额的人给家里每个月拿一些钱,这才平息了事态。
又在家里待了一天,李文实在是闲不住,第二天吃完早饭就告别了家人。
“小文回来了啊!这有大半个月没见了。”李文正在开门,隔壁的邻居听声走了出来,看到是李文开心地打着招呼。
“婶子,这段时间身体还好。”李文看着五十多岁的大妈笑着问好。
“好着呢,婶子这退休以后整天闲得慌,就只能在门口拉鞋底,谝闲传了。”
“婶子,给您一个甜瓜,这是我从家里拿的。”李文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甜瓜,笑着递了过去。
“呦!这就是甜瓜呀?我也只是在报纸上见过,咱们这很少有卖的。”中年大妈两眼放光地看着李文递过来的甜瓜。
急忙伸手接过,那手速,快得和闪电似的,嗖的一下,甜瓜就从李文手里消失了。
李文一阵惊愕,没想到这大妈还练过功夫。
“婶子您先忙,我骑了一路车子,身上脏得很,得回去洗洗了。”李文回过神,朝大妈客气地说了一声。
回到院子,李文在冲凉房洗了个澡,又拿出水把车子清洗了一遍。
“这半个月还有两封邮件啊!”回到房间李文看见柜子上放了两封邮件和一个包裹。
应该是李武或者李全收的邮件,李武两人在村里也就忙了四天,把麦子割完就回来上班了。
李文先打开了两封信件,其中一封是李文先前寄给青年报稿子的稿费。
十几份作品,一共给李文结算了二百多块钱的稿费,通过汇款单立刻过来。
另一封信说得让李文喜出望外,居然是他的作品出书了,包裹里就是青年报寄给自己的实体书籍。
李文急忙打开包裹,里面十本书整齐地码放着,这些书李文可以用来赠送朋友。
自己来这个年代也整整一年了,总算在这个时代有了自己的烙印。
一年多的写作没有白费,实体书籍的出版就是对他辛苦付出的最大回报。
李文刚开始写作仅仅是为了吃饭,后来经济基础也有了,他就想写出一部好作品,用来证明自己。
“真好,希望我的书能大卖。”李文一页翻着书里的内容兴奋地自语着。
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李文一时不知道该和自己分享喜悦。
最后想起了笑容甜美的陈静。李文又摇了摇头,陈静已经跟着自己的父亲去了省城长安市。
“去文化馆一趟,用我自己的作品好好地打脸这些老顽固。”自己这么优秀,居然不让他加入县里的作家协会。
李文上一世也是一个兼职的扑街作者。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加入作家协会,哪怕是县城级别的也好。
可是来到这个年代自己给国家的大报上都发表了那么多作品,居然一直阻止自己加入。他心有不甘啊!
拿出两本书装进包里,李文兴冲冲地推出自行车,朝着文化馆赶了过去。
“小文同志好久不见!”这人还是那个会劈叉的大爷。
“大爷,最近身体可好?”李文笑着递过去一根烟。
“好着呢,俯卧撑我都能做二十几个,要不要给你表演一下?”老大爷嘴里叼着烟,就要挽袖子。
“哈哈!您还是不要做了,我相信您,十几年的老兵就是厉害。”李文赶忙劝阻道。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