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拓来回跺步,脚尖把土地上拧出了浅坑。
乌蒙达盯着孟拓来来回回,说道,“小拓拓,你坐下来歇会儿吧。我看你走得头晕。”
孟拓随便应道,“我坐不住,你说若是嫂夫人有个三长两短……”
忽然,屋里苏可儿大声哭喊起来,“君承萧,你言而无信~你在哪里呀,呜呜,你给我回来!”
孟拓紧张地抓着乌蒙达胳膊问道,“皇叔,你听,这可如何是好啊?好像嫂夫人很痛苦。”
乌蒙达无奈摇摇头,轻叹道,“我也不知道。侄媳妇儿自个儿是大夫,她一定知道的,不过,听这声音,估计有办法也不起作用~”
孟拓叹息一声,“哎!嫂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君兄交代~”
老高站在一旁,还算镇静,说道,“女人生娃子,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孩子生出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屋里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屋外的人都坐不住了,心都提到嗓子眼,焦急万分。
片刻后,屋里传出婴儿啼哭声。
张嬷嬷从稳婆手中接过婴儿,用襁褓包裹好,高兴地抱到苏可儿身旁,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个千金!”
“千金……”苏可儿闻声缓缓睁开眼睛,疑惑地看向襁褓中的小脸蛋,孩子闭着眼睛,脸儿像刚拨了壳的鸡蛋般娇嫩。苏可儿伸手疼爱地摸了摸孩子娇嫩的脸蛋,抚了抚孩子软绵绵的小拳头,问道,“张嬷嬷,你说我生了个女儿?”
张嬷嬷笑道,“是啊,夫人。您看,小姐长得琼鼻,樱桃小口,一看就个美人胚子。”
苏可儿接过孩子,低头亲了亲,将她抱在怀里。
这是她和君承萧的孩子,是自己十月怀胎,经过自然分娩的宝贝。
看见她,就看见了希望。
她凝望着婴儿眼睛湿润了,“孩子,爹和娘盼了你好久~娘现在看到你好开心。等娘养好身子,就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苏可儿说完,又亲昵向孩子的小脸蹭了蹭。
这时,外面响起乌蒙达的声音,“张嬷嬷,怎么样了?大人孩子都平安吧,是公子还是小姐啊?”
张嬷嬷一拍脑门,说道,“哎呦,我忘记给王爷报喜了!”
苏可儿勾唇一笑,没有说什么。
张嬷嬷和稳婆从屋里出来,孟拓迫不及待上前问道,“怎么样了,啊?”
“回禀王爷,君夫人生了一个千金!”
孟拓瞪大眼睛,“千……千金?”
乌蒙达笑得合不拢嘴,“千金好啊,千金就是父母的小棉袄啊!”
孟拓盯着着稳婆问道,“不,不是,你看清楚了吗?”
稳婆颔首道,“请王爷放心,老身接生三十年,不会有错!”
孟拓仍不死心,来回错着眼珠喃喃自语道,“君兄明明说是个儿子,还许给我做徒弟来着?”
乌蒙达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笑眯眯对张嬷嬷和稳婆,说道,“府上喜添千金,找瑞康王爷要赏钱!”
张嬷嬷和稳婆忙向孟拓欠身施礼道,“给王爷道喜了!”
肖奇一使眼色,院子中的侍卫齐齐向孟拓贺道,“给王爷道喜!”
孟拓看着一院子丫鬟婆子,愣头侍卫,摆摆手道,“好了好了,都去找肖奇领赏钱!”
肖奇抬头问道,“王爷赏多少?”
孟拓看了一眼乌蒙达,说道,“十两……如何?”
乌蒙达别开脸,笑道,“不管,反正不是我出钱!”
孟拓心一横,说道,“每人二十两!”
我去!
这个够嬷嬷半年月例银子了。
院子里的人顿时乐开花,连连道谢,“谢王爷赏赐!王爷威武!”
孟拓不等众人回过神,指着身后一排侍卫对张嬷嬷说道,“炭火,野味,人参,灵芝,燕窝,我都差人弄来了。夫人做月子还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是王爷!”
张嬷嬷看向侍卫,有人拎着山鸡和野兔,有人提着活鱼,有人脚下放着一只受伤的野猪,还有几个端着锦盒,想必里面都是上等补品。
最后面,板车上放着几个大麻袋,张嬷嬷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是细炭火!”
张嬷嬷笑道,“呵呵,现在是大热天,夫人屋里暂时用不到炭火,可以先放着。其它的请随我来。”
张嬷嬷带人去偏院找厨娘。
几天后。
苏可儿经过细致调养,脸色恢复红润,由于奶水充足,把小婴儿喂得白白胖胖。
孩子睁开萌萌的眼睛,苏可儿轻轻碰碰她的小脸,她会对苏可儿笑。
苏可儿抱着可爱又贴心的女儿,便觉得一切怨言都烟消云散了。
大靖国。
雨哗哗下着。
君太后薨了,满朝上下都在守国丧。
魏恒令大凉军暂停进攻。
十日后,大凉将军胡一鲁嫌魏恒按兵不动,气得掀了案子。
胡克显然站在胡一鲁这边,冲魏恒冷笑道,“武靖王的孝心,我胡克十分佩服。但是,大靖国为君太后办丧事二十七天,守丧三年。难道,我们就等三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