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苏可儿消失在拐角处,卓一烈气得直跺脚。
大凉侍卫瑟缩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大人,怎么办?”
桌一烈盯着刘坤说道,“这半粒已经废了,请刘兄弟代为说说好话,再取半粒来。”
刘坤硬气道,“刚才我家夫人说了,就这半粒,爱要不要,过期不候!”
卓一烈怒喝道,“别欺人太甚,半粒药能治病?”
“起码能保证人死不了吧,总比不吃强!”
曲常树不耐烦问道,“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叫洒扫丫头收拾了!”
刘坤看卓一烈还在犹豫,让曲常树和银面卫抬箱子回偏殿。
卓一烈和侍卫眼睁睁看着两箱子黄金被抬走,心疼得要命,却没有阻止。
他们知道,如果连半粒解药都拿不回,才是真的丢人!
尤其,卓一烈把苏可儿惹毛了,若是被胡克知道,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靠!真憋屈!
卓一烈丧气说道,“把药捡起来,我们回去复命!”
侍卫眼睛一瞪,“大人,真捡呀?”
卓一烈呵斥道,“你傻吗?”
你才傻,好好带瓶子的解药不要,非要把人惹毛了,捡烂泥!
侍卫心里骂完,低下头不再说话。
卓一烈歪嘴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回去就对王爷说,君夫人向打发狗一样,扔给我们半粒解药。”
说完,卓一烈背起手快步离开是非之地!
苏可儿回到偏殿,端起茶水就喝。
君承萧拿着书册,不紧不慢问道,“把人送走了?”
“怎么来的就怎么走,还要人送啊?他配吗?”
苏可儿说完放下茶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嗑瓜子。
刘坤乐呵呵进来问道,“夫人,黄金从花厅抬回来了,放在哪里?”
打发一条癞狗,留下两箱黄金,不错!
苏可儿挑挑眉,财大气粗地说道,“先抬进来!”
曲常树带着三个银面卫应声将黄金抬进外厅。
苏可儿走过去,打开箱子看了一眼,一箱金锭子,一箱金条,每块分量足足有十两。
她回头对刘坤说道,“这样吧,你和银面卫一人赏十两黄金。”
刘坤一听,顿时惊呆了!
曲常树和银面卫呆呆地看着刘坤。
没有听错吧?
他们在唐源农庄干了大半年才赚了百两银子,这一票夫人就赏十两黄金,太破费了!
有点败家!
刘坤不好意思地偷瞄了君承萧一眼,只见君承萧端坐在书案前专心看书,跟没听到一样。
苏可儿吐着瓜子皮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嫌多啊~”
刘坤赶忙解释道,“不不,属下是太激动了,多谢夫人恩惠!”
“就是嘛,多攒点还要成家呢。”苏可儿提醒道,“别忘了,给蕙嬷嬷和宝梳一人赏五两黄金。其他在偏殿伺候的婢女和婆子,一人赏十两银子。”
宝梳高兴地谢过苏可儿,与刘坤一起给大家发放银钱。
卓一烈回去,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说给胡克听,胡克听后看起来很生气,立刻让他周密筹划,巧做安排,决不能功亏于溃!
璃宣服下解药,很快恢复了神志,不像之前像着魔了般,吵着要见胡克,见了就要黏上去。
胡克被缠得无奈,使团大夫只好让她吃下蒙汗药睡觉,谁也不接见。
现在璃宣大脑还算清醒,有自己的判断和思考能力,不过,看见胡克还是含情脉脉,总想靠近他。
有半粒解药,总比没有强,最起码不用担心璃宣会疯疯癫癫出现在众人面前。
孟拓深夜才回来,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像是被抽空一般。
君承萧和苏可儿一直等着他。
当苏可儿将乾安王的病情和病因更为详细地对孟拓交代后,孟拓表现得过于平静,不发一言,呆呆的歪坐在椅子上。
“乾安王爷的身体状况就是这样,即便没有人再下毒,如果不及时清理毒素和修复保养内脏,也撑不过多久了。”
苏可儿看了君承萧一眼,君承萧接着说道,“可儿的意思是,最好对乾安王爷保护起来,采用保守治疗。让有心之人放下戒备,不会狗急跳墙,再加害于他。”
孟拓听后,看了一眼君承萧,歪着嘴角揶揄地笑了笑。
保护起来?
王府大院高手如云,堂堂王爷怎么会缺少保护,怕就怕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没有揪出真正的凶手之前,不能对有机会接触到乾安王的任何人掉以轻心。
现在,只要凶手动动手指,随时就能解决了乾安王。
因而,乾安王的病还得对外宣称不可治,治好了也只能装病,直到抓到凶手为止。
这事还不能对乾安王妃和静宜郡主透露,她们都是弱女子,沉不住气。
孟拓开口道,“让嫂夫人天天奔波于乾安王府也很辛苦,不如,我向母后和三皇嫂申请,将三皇兄接到瑞康王府可好?”
苏可儿说道,“我若能将乾安王的病治好,也是为夫君尽一份友人的绵薄之力,有何辛苦?只是歹人一日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