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儿点点头,转身便走。
康园,老夫人已经服下新熬的药,卧床休息。
苏可儿进去看了老人一眼,便带孩子回了兰园。
瑾容重新梳洗,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一脸平和与隽秀。
没有事做,正跟张妈聊天。
“小姐真的靠自己发家致富了吗?”
张妈一副老生常谈的模样,道,“哎呀真的。唐源农庄上下都很尊敬小姐,连老爷也让她三分呢。”
翠儿道,“你不知道,老爷对小姐可好了,货款一到,先想着给小姐花。为此,小姐没跟他少生气。”
瑾容笑容温和,道,“大小姐小时候别提多淘气了,如今长成大人,遇到知冷知热的人,夫人要是能听到一定也很高兴。”
两个孩子先跑进来,看见屋里有一个陌生的姑姑,却比苏府里其他人要友善得多。
“这是?”
“你是谁?”
瑾容站起身与孩子们大眼瞪小眼。
苏可儿进屋,看见三人笑了,“琪儿,琳儿,快叫瑾姑姑。”
“瑾姑姑好!”
瑾容看着生得俊俏又乖巧的孩子,打心眼里喜欢,笑着应答。
“瑾姑姑,我已经同苏家主母说过了,你现在跟我在兰园。过几日,我们一起回唐源农庄。”
“谢,小姐。”瑾容作揖谢道。.
苏可儿扶起瑾容,“不谢。唐源农庄虽然比这高门大院清苦些,有百亩良田,也自由自在。”
“奴婢一切听大小姐安排。”
苏可儿看瑾容衣衫单薄,对张妈说道,“张妈,午后你与瑾姑姑去大街上扯些布料,买些棉花过来。给瑾姑姑做两件棉衣。”
“是!”
苏可儿让翠儿和瑾姑姑以后每餐都去厨房端吃食过来,几人在兰园用饭,哪怕吃得简单,省得看见那些人心里膈应。
苏府午饭期间,苏微商和苏和裕不在,也没有苏可儿和两个孩子。
苏幼可就酸起来,“穷乡僻壤的刚来两天,就开始让人给她送饭了。怎么还想人喂她吃啊,脸真大。”
樊氏掩嘴一乐,“是啊,人家毕竟是苏府的大小姐,在娘家当然有脸了。也是,都是嫡出,怎么就不一样呢?”
樊氏说罢瞅了苏幼可一眼。
苏幼可听着这话酸溜溜的,越反味儿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明摆着贬低她吗?
苏幼可一脸不服道,“她早出生几年不假,可嫁给君承萧就做了乡野村妇。嫁得不好,还有脸跑回娘家指手画脚!苏府如今早就没她什么事了!不扫地出门,够仁义了!”
樊氏轻叹一声,欠欠的,“哎呀!她是嫁得不好,我还等妹妹哪天飞上枝头做个美人呀,妃呀什么的,不用学她老惦记娘家,嫂嫂我也兴许沾沾你的光呢。”
邹氏脸色一沉道,“皇家多怨女,我才不希望自己女儿往火坑里跳。你妹妹只要嫁到王孙贵族家,不愁吃穿,落得富足自在便好。”
樊氏撇嘴道,“那要看看妹妹有没有这个命了。”
苏幼可,一脸不快道,“看来嫂子也是嫁我哥哥的命啊~”
樊氏嗤笑一声,故意叹息道,“是啊,所以说我命苦啊!”
邹氏道,“有些人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苏府好歹有正四品官衔,我儿和裕通达人情世故,是做生意一把好手,哪里配不上你了?”
樊氏看邹氏脸色不好,哼了一声,不吃走了。
邹氏被这个阴阳怪气的媳妇,气得不轻。
“不吃省了!”
苏幼可盯着樊氏背影,叉腰道,“母亲,你这个儿媳妇现在越来越嚣张。我看要尽快将那三家铺子更名,不然,最后落到谁手里还不一定。”
苏幼可这么一说,倒提醒了邹氏。
邹氏出身不好,从姨娘熬到夫人自然吃了常人吃不到的苦。
做了夫人之后就开始建立自己的小金库。
从苏可儿出嫁开始,三个店铺单独列账本,单独算盈亏,不入苏家总账。
赚来银钱却都在苏家财库,钱放在一起,花了谁的钱可不好说。
苏家主人身上穿的衣料,都来自苏可儿的布庄。
当铺里有什么稀奇玩儿,时不时被邹氏和苏幼可掳来占为己有。
邹氏的小金库越装越满。
这个便宜占惯了,如果让樊氏主事捣弄了去,等于从她身上割肉。
看来要加紧动作了。
午后,苏可儿在兰园看两个小丫头坐在主屋外间练字。
张妈和瑾容采买回来,把裁好衣料铺在桌子上,开始絮棉花。
苏可儿也过来帮忙,闲聊中,瑾容道,“听张妈说姑爷的腿已经能走路了,您在苏府可不能随便讲话啊,免得引来祸端。”
苏可儿轻拍瑾容满是冻疮的手道,“瑾姑姑放心,我有分寸。再说了,老爷现在能走路了,也没有犯法。他皇帝小子把人打残,可没下旨说不让伤者求医问药的。”
张妈道,“小姐,瑾容说得有道理,还是小心为好。您不觉得,自从老夫人病重后,苏府上下看咱们的眼神都变了?”
苏可儿垂眸笑道,“或许以前就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