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婷闭着眼睛轻叹一声,淡淡道,“充耳不闻!等救出王爷,我等速速离开云署国,再也不要受此等屈辱!”
燕无婷紧紧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
孟拓醒来的时候,室内灯火通明,但却异常安静。
他微微侧目,看到苏可儿手拿银针,精准地刺向他的身体。
他明明记得苏可儿留下吃饭,他很高兴,喝了几杯酒,再后来就不记得了……
竟贪杯醉倒了?
让苏可儿照顾他醉酒,有些难为情。
他张张开口说话,却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他一着急,发出声响大了些,成功引起了苏可儿注意。
苏可儿看了他一眼,面露悦色,说了一句话,但是孟拓听不到,看嘴型是问他,醒了?
孟拓点点头。
很快,孟昊和孟硕出现在他视线中。
看得出来他们高兴之中掺杂着担心,不停张嘴问候,可惜孟拓什么也听不到。
他努力张嘴说话,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二人听后无不紧锁眉头,孟硕扭头向苏可儿询问着什么。
苏可儿看了一眼孟拓,如实说道,“眼下,瑞康王爷命保住了。可是,毒药已经侵害到五识,看样子他耳朵失聪,如果没有猜错,味觉和嗅觉怕是也不灵敏了。”
“啊?”孟昊和孟硕皆是一惊,相互望了一眼。
孟拓是云署皇室的骄子,是云署国的栋梁之才。
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云署国岂不是要任人宰割了!
孟昊急忙问道,“依君夫人之见,我四王弟还能否恢复听觉呀?”
苏可儿轻叹一声说道,“五识无感是毒药所致,即便将余毒清理干净,也需要恢复期,我只能说尽力。”
孟拓虽然听不到声音,看着几人的表情,也猜出个八九分。
他中毒了,而且情况不妙。
他看见打扮花枝招展的苏可儿,不是没有怀疑,他支开所有人,只想与她单独吃顿饭,当然,在将信将疑中还是中招了。
想及此,孟拓无怨无悔地笑了笑。
当时,燕无娆假扮宝梳去取酒,路过崔公公和肖奇用饭的地方,在酒壶中下了蒙汗药,进去与人搭讪谎称来送酒。宝梳是瑞康王府的人,几人对她没有戒备,都高兴地喝酒晕倒了。
公孙柳假扮苏可儿,在汤碗中下了老毒物给她的毒药,孟拓喝汤中招。
王府仆人发现异常时,公孙柳早已带着燕无娆和燕无婷大摇大摆地逃出王府大门。
幸好,惠嬷嬷派人第一时间去请苏可儿,不然,孟拓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强撑着要坐起来,刚一动弹,才发现身体绵软得不受控制。
孟昊急忙扶住他,安慰道,“四王弟放心,朕一定派人寻访名医妙药医好你。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将下毒之人碎尸万段!”
孟拓伸手摆出写字的姿势来,孟昊领悟,让崔公公端来纸笔。
崔公公用托盘撑起纸张,竖在孟拓面前,只见孟拓颤颤巍巍握住纸笔,歪歪扭扭写道:速将胡克和细作斩立决!
写完,目光坚毅地望着孟昊,想得到肯定答复。
孟昊盯着孟拓闭眼默许,他接过纸张,握住孟拓的手,一字一句说道,“皇兄不会再犹豫不决了!一定照办!”
孟拓放心地点点头,安静地躺着。
大街上,肖奇和姜林带着护卫军在挨家挨户查外来人口。新船说
歹人太狡猾,无可厚非!
公孙柳若是扮作身边人,很难让人分辨出来。
三更半夜挨家挨户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太难了。
君承萧从外面回来时,苏可儿已经给孟拓施完针。
从苏可儿口中得知孟拓的身体状况,和斩杀细作的消息。
君承萧向孟昊分析道,老毒物和公孙柳之所以再次返回到荣城,目的有二。
一是毒害孟拓;
二是救出胡克;
多留胡克和璃宣一日,便多一分被救出的可能,云署便少一分牵制大凉的保障。
老毒物和公孙柳诡计多端,防不胜防,谁也不知道何时就中了他们毒手和诡计。
与其没有把握他们何时出手,不如主动出击,引诱他们现身!
孟昊点点头,问道,“以君先生之见,要拿胡克和璃宣的引蛇出洞?”
君承萧欠身拱手道,“皇上圣明,正是如此!”
孟硕一拍桌子痛快道,“君先生好主意!大凉细作左右都该死,不如让他们死得有价值!若不是皇兄拦着,我恨不得今夜就要了胡克小儿狗头,替我四王弟出气!”
君承萧说道,“靖坤王爷切莫操之过急,为防止中间出现变故,此消息今夜不可外传!”
孟昊肃然道,“明日辰时张贴出告示,巳时将人押往刑场,午时问斩!”
“此事再好不过!”
言毕,孟昊和孟硕各自回去。
刑部大牢里的细作都是大凉弃子,左右都是死,除了大夫给他们诊治伤病,没有人再多看顾他们一二。
苏可儿和君承萧都留在瑞康王府过夜,静静等待明日一场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