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军军营,徐将军从麾下将士的营帐里离开不久,营帐里又出来一人,他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悄悄去往兴贵和大鸣的营帐。
“兴贵兄弟,大鸣兄弟......”
浅眠的兴贵听到有人唤自己,惊醒过来朝门口看去,见到来人竟是徐良将军的心腹,忙挣扎着起身,掩藏不住眼底的惊讶,第平兄,你怎么来了?”
“徐将军听说你们受了重伤,心里记挂着,就命我拿些吃食来看看兄弟!”周第平把手里提着的油纸包抬了抬,让兴贵看见,然后放在一旁。
兴贵心里有些惊讶,随着这些吃食不多,但行军途中,他们每人的吃食都是定量的,而且只有像徐将军这样的大人才能每日有肉吃,也是每日只有一餐肉。
看着油纸包上的沁出来的油渍就知道这里面装的肯定是肉,说不定还是整只的鸡。
除了惊讶,兴贵更多的是疑惑,徐将军乃韩大将军麾下大将,以前都是领兵在外征战或是驻守,并不常在九江。
而他往常与这位徐将军更是只闻其名未识其人,与周第平也仅不过相识几日,徐将军这记挂来得确实有些突然。
当周弟平拐弯抹角的向他打听他们之前的遭遇,更多的是有关大周军的事情,兴贵心里就明白了许多,他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大鸣,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睡死过去。
兴贵深知有些事儿不能说,只好含糊其辞,头疼怎么才能脱身,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营帐门被撩开,军师刘绍祁走了进来,看到周第平也在,怔了怔便温声道,“兴贵,这是来探望你的?”
兴贵不知该如何解释,周第平忙起身行礼,“小的周第平乃徐将军麾下亲卫,奉徐将军命来此探望兴贵兄弟的!”
刘绍祁闻言面露微笑,“徐将军有心了,老夫刚告诉他不久,没想到竟劳他担心了!”
然后意味不明的回来看了看两人,周第平见刘绍祁走进来后看着两人不说话,才恍然明白军师来寻兴贵有话说,自己在这儿不适宜,忙起身告辞,“东西已经送到,兴贵兄弟和大鸣兄弟好好修养,小的先告退了!”
等周第平离开,刘绍祁才缓缓转身,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兴贵,兴贵被看得心里发毛,以为军师误会他对周第平说了什么,忙解释道:“军师放心,刚才周第平问属下关于大周军之事,属下推托昏死过去才躲过一劫,什么都不知道。”
刘绍祁这才稍微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也看了大鸣一眼,见他发出均匀的呼噜声,然后貌似关心的问他,“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好多了,医官说除了肩上的伤重些,其他都是皮外伤,将养几日就无碍了!”兴贵不明所以的客套了一句,军师上下打量着他貌似更满意了,“你随我来!”
两人在营帐外低声说着什么,兴贵的脸色又惊吓到惨白,后来又坚定的点了点头,军师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记起他身上有伤又收了回来,语重心长道:“兴贵,二将军对你寄予厚望,等将来大事将成之日,便是你封侯拜相、光宗耀祖之时!”
兴贵听得热血澎湃,抱拳立誓,“兴贵拼死也要完成将军的嘱托!”
刘绍祁离开不久,军中就传出兴贵是个贪生怕死之辈,靠死去兄弟的掩护才保住了小命,回来后怕将军责罚,竟诬陷死去的兄弟,被大鸣拆穿。二将军大怒,把兴贵关了起来。
夜里,兴贵夜里悄悄潜了出来,顺利的躲过巡逻兵,一路向西,来到了关着牟青的营帐。
当他一来到营帐外的时候,昏睡过去的牟青却突然的睁开了眼睛,身上的疼痛令他无法翻身,只能静静的等待,直到营帐缓缓的被掀开,感受着那人小心翼翼的动作,他缓慢地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看着他明亮的眼神,能很明显的判断出他刚刚笑了一下,紧接着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响起,若不是四周太过寂静,若不是牟青足够警惕,很难察觉这声音。
“希望终还是来了......”这个念头从他心里缓缓划过,牟青缓缓闭上眼睛,等着那人靠近......
“哎,哎,你醒醒!你还活着么?”来人伸手在牟青身上推了推,这力道疼的牟青忍不住险些呻吟出声,随即他便睁开眼,清冷的看着眼前之人,自己没见过这人。
“兄弟,怎么称呼?”来人见他醒来,高兴的一笑,压低声音道:“我叫兴贵,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牟青眨了眨眼,没说话。
兴贵以为他不信,接着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咱们离开这儿,再与你细说!”
兴贵伸手想搀他起来,牟青再眨了眨眼,依旧一动不动。
“没听说你不会说话呀?”兴贵挠了挠头,猜测道:“难道你这儿也伤到了?他们真狠啊!”
“你听着,要是愿意你就点点头。”兴贵又换了个办法,“如果你愿意随我离开,就点点头。徐将军都安排好了,咱们今晚定能顺利离开。”
牟青即不点头也不摇头哦,兴贵无奈,匆匆解释一句,“此地已经容不下我,徐将军呢也觉得韩家兄弟靠不住,想投奔孙将军,所以我们想把你救出去,带我去见孙将军。”
说着他收拾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