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汐细细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云烟一开始都很听话,但是当看见摄政王带着侍卫飞进破庙后,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危险了,于是就想去破庙找她。
谁知云朵死守着她进去时的吩咐,让她们留在原地等。
任凭云烟怎么同她解释,她就是不听。
一根筋气得云烟咬牙切齿。
“小姐,云朵这样的性子,您来日若是带她出去,很容易为小姐惹祸的。”
性子直本不是坏事,但怕就怕太直,直得不知道变通。
在这贵胄云集的汴京,哪家的下人不是出事圆润,长袖善舞,生怕在外头给自家主子招黑惹祸。
她这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
沐南汐听完后,虽有些哭笑不得,却不觉得云朵的性子会给她惹什么祸。
太过长袖善舞,反倒失了本心。
对人对妖都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沐南汐一碗水端平,“云烟机敏洞察,善于分析情势,这很好。但云朵忠心耿耿,将我的命令视作第一要务,这也没错。”
“左右都是为了你家小姐我,罚哪个我都不忍心!”
“乖,你们既然跟了小姐我,我自会护着你们。”
“你们只要记住一点,你们家小姐我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云烟跺脚:“小姐……”
“好了!”沐南汐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蛋,触感滑腻柔软,叫人流连。
她忍不住,就又摸了一把。
像个玩世不恭的风流公子一样!
司徒倾墨坐在轮椅上,看她左拥右抱,齐人之福享得不亦乐乎,简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这拈花惹草的性子,倒是还跟以前一般无二!
简直叫人生气!
沐南汐却没管他,端水端得很是平稳,招呼着众人往包子铺老板家去。
再说包子铺老板家这边。
自得了沐南汐的指点,包子铺老板就连摊子都不管了,紧赶慢赶往家跑。
他家住在城东较为偏僻的穷人巷,顾名思义,这里住的都是穷人。
一到家,看见紧闭的家门,包子铺老板心里就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把门拍得砰砰响:“老婆子,老婆子快开门!”
谁知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包子铺老板这下更心急了,愈发用力的拍打门板,动静甚至将左邻右舍都给惊动了。
旁边的屋门推开,走出来一个包着头巾,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
见他这咣咣敲门的动静,好奇的问:“老许,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
“琼嫂子,你今日可看见我家老太婆,和我家儿媳妇了吗?”包子铺老板姓许,叫许老三。
琼嫂子摇头:“一炷香之前,我看见许家嫂子出门了,说是你家儿媳妇想吃西城那边的豆腐脑,她去给她买去了。”
“什么?你是说我家儿媳如今一个人在家里?”许老三悚然一惊,登时就要找梯子往墙上爬。
琼嫂子一见,赶紧帮忙扶着,一边还不停的询问:“不是许老三,你这一惊一乍的究竟是出了啥事了?”
“是不是你家阿荷出事了啊?”
许老三也不回答,老胳膊老腿的爬上墙,也顾不得墙高,直接就往地下跳。
摔在地上滚了两圈,一抬眼,就看见堂屋里倒在地上的儿媳妇。
而儿媳妇身上的襦裙已经被血给染红了大半!
许老三顾不得身上疼痛,惊叫一声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就要开门。
“来人啦,救命啊!琼嫂子,快、快去帮我请李家嫂子还有张家嫂子,我家阿荷摔倒了……”
一边喊着,一边将门打开。
琼嫂子一眼看见堂屋的情况,吓得一拍大腿,不敢耽搁,转身就去找人。
许老三又立刻奔回堂屋,因为男女之防,还有不清楚儿媳妇情况,又不敢贸然动人。
就蹲跪在她旁边喊着她的名字:“阿荷,阿荷啊,你这是怎么了……”
琼嫂子速度很快,叫来掌家和李家嫂子,三人合力将人抬到卧房的床上。
李家嫂子曾帮着稳婆给孕妇生产过,多少能看出来一点。
“老许啊,我瞧着你家阿荷像是摔了一家,怕是动了胎气,得赶紧找稳婆来把孩子生下来才行。”
“要是晚了,只怕大人孩子都得——”李家嫂子说着,叹了口气。
许老三一个激灵:“稳婆……好,好,我这就、这就去找稳婆……”
说着,踉跄着就往院子里冲。
谁知刚冲出去,一只硕大的老鼠突然从墙上扑下来,尖利的爪子直直的朝着腿上招呼。
“你断了我的化形路,我就要你许家子孙的性命做赔!”
许老三被老鼠一爪子在腿上抓出四条深可见骨的血痕,当即惨叫着倒在地上。
但想着儿媳妇浑身是血,还有儿子上战场前的叮嘱,他就忍着疼挣扎着想往门口爬。
老鼠精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冷笑一声,又朝着他扑过去,这次爪子直接对准他的喉咙。
卧房里,听到动静的琼嫂子和李家、张家两位嫂子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