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汐一时有些语塞。
甚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为何会这样说?
明明她比玄灵子还年幼,对修罗王所知更少。
细想起来,对他的了解,好像也只是年幼时在师傅给的典籍上偶然看到过一眼。
当时她追问,还被师傅狠狠训斥了一顿。
当时师傅说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
“你只是你,你此生最重要的目标,便是道成飞升。”
“他,再与你无关。”
当时她还很奇怪,什么叫再与她无关。
可是她追问,师傅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现在想想,那时师傅的态度就很奇怪啊。
玄灵子见小师叔祖突然就发起了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师叔祖,小师叔祖……”
沐南汐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不过你这般咒骂天道,就不怕下次破镜时,他把你往死里劈?!
玄灵子:“……”
小师叔祖,不带你这么恐吓人的。
而此时的沐国公府内,正在床上打坐的辰星耳朵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现在的孩子啊,真是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了!
失笑摇头,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而白家庄内,沐南汐将半步鬼王搬回屋子,又抬手在屋外布下了一个防御阵法,然后就和玄灵子坐等玄灵司的人来。
再说张凌坐着马车,直奔汴京城玄灵司所属。
原本十里地,至少也需要半日才能到的,谁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车夫就说到了。
张凌心中惊骇,忍不住盯着马车看了又看。
然后就看见马车壁上贴着一张符纸,符纸上用红色朱砂画着他看不懂的鬼画符。
他下意识伸手,想揭下来看看那是什么。
即将碰到符纸时,他又停了下来。
莫名的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千万不能碰这张符。
正好此时,马车外响起了清脆的呵斥声。
“玄灵司重地,闲杂人等不许停留,快走。”
张凌顾不得纠结符纸的问题,掀了车帘跳下马车,见外面站着一穿黑色纹绣劲装,马尾高束,英姿飒爽的姑娘。
当即行了个读书人的礼:“这位姑娘,我是永安伯府上管事之子,奉永安伯之名请玄门大师处理白家庄闹鬼一事。”
那姑娘正是秦珂,她上下打量了张凌一眼,蹙眉道:“所以,你是来请我们玄灵司出手的?”
“不是。”张凌摇头,拱手解释,“我们请了汴京素有名气的玄灵子大师,他带上了他的小师叔祖沐观主。沐观主大显神通,制服了鬼物,但是……”
见他已经请了人,又制服了鬼物,秦珂便只当他是来胡搅蛮缠,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鬼物即已被制服,你还来此处做什么。我还有要事,你快些离开吧。”
她带着天雷符回了一趟师门,本是想请师傅与师叔一起研究天雷符的画法,谁知遇到邪修攻打她的师门。
邪修来势汹汹,师门有些招架不住,遂让她赶紧下山求援。
秦珂刚回来,就看见张凌的马车停在玄灵司门口,这才问了一句。
“姑娘……”张凌一把拉住要走的秦珂,“沐观主说,那鬼物是修罗王余孽造出来的,他们原是想造出个鬼王,覆灭汴京城,这才让我来请你们过去一趟。”
秦珂:“……”
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听错,陡然尖叫起来:“什么?你说有人在汴京城外造鬼王?”
“你怎么不早说!!!”
张凌:“……”
他是一早就要说的啊,可是这位姑娘一直不听他把话说完就打断。
“在这儿等着!”秦珂一把甩开他的手,急匆匆进了玄灵司。
不多时,天地玄黄四队的首领全都走了出来。
其中天字队首领柏辰一出来,就立刻抓住张凌的胳膊:“鬼王在何处?目前情况如何?可有出现人员伤亡?”
张凌被他咄咄逼人的态势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回道:“就、就在汴京城外往东十里的白家庄,沐小观主神通广大,已将那鬼物制服。”
“但她在查问鬼物时,发现了一些端倪,可能是觉得事态严重,所以让我来通知玄灵司一声。”
柏辰挑眉:“沐小观主?”
此时秦珂和另一个穿着玄灵司服饰的中年男子已经跳上马车去检查了,秦珂一眼看见了贴在马车壁上的符纸,咧揭下跳下马车。
“这符纸你从哪儿来的?”她急急的问。
这符纸上的画法,以及上面的灵力波动,都和沐姑娘很像。
他口中的沐小观主,难不成,就是沐姑娘?!
果然,张凌立刻道:“马车是玄灵子大师和沐小观主的,这符纸也应该是他们的。”
生怕他么不信他的话,他又补了一句:“有了这符纸,马车一炷香的时间便从白家庄到了此处,车夫可以作证。”
车夫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
秦珂举着符纸对柏辰道:“头,这是沐姑娘的符纸,沐姑娘肯定在白家庄。”
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