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摇头:“虽然沐姑娘没单独教我,但我看到风执事画了。”
“那你学会了吗?”
要是她会画真言符,哪怕没有沐姑娘画的那么有用,但只要能让李胜开口都是好的。
现在沐姑娘受了伤,伤势如何还不清楚。三位执事也还没醒,唯一能仰仗的只有天地玄黄四位首领。
现在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人还不知有多少,只靠四位首领和一支天字小队,根本撑不了太久。
若是能从李胜口中提前得知一些消息,他们也好提前做准备。
秦珂自然知道林君止在想什么,说实话,若是可以,她也希望自己能为大家做什么。
她默默攥了下拳:“我可以试试!”
“好!”
秦珂从包里掏出黄符,又拿出画符的符笔和朱砂,然后深吸口气,在心里默默回忆了一遍风执事画真言符的笔法走势。
最终,在其他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中提笔蘸墨。
落笔前,秦珂的手有些抖。
但当笔尖落在黄符上的那一瞬,她的手腕突然就变得平稳。
而她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变化,变得沉稳而冷静。
体内灵力运转,秦珂根据回忆,画得很慢,也很认真。
最后一笔落下,一缕淡淡的金色光芒在符篆上一闪而过。
不过林君止等人肉眼凡胎看不见,其他天字小队的队员虽然能看见,但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云简眼巴巴的瞅着秦珂:“成功了吗?成功了吧?到底成功没有啊?”
秦珂神情呆滞,瞪着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桌案上的符篆。
被云简一再催促,才结结巴巴的道:“应、应该成功了吧?”
“什么叫应该啊?!”云简急得抓心挠肝。
秦珂抿了抿唇:“成功了!”
她突然这么肯定,云简反倒不信了:“真的假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又非要追着问,说了你又不信,这么难伺候?!”
云简被吼了一通,摸了摸鼻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臻把桌案上的符篆交给林君止:“对我们画符师来说,一般只要最后一笔落成,有灵气浮现,那这张符多半就是化成了。但我真言符我是第一次画,具体效用如何,尚不敢保证。”
林君止郑重结果:“多谢秦姑娘,左右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权且一试吧。”
“嗯。”
林君止拿着真言符匆匆离开,审问李胜去了。
这厢虎贲营的将士们做好了晚饭,摄政王府的侍卫过来端了一些,给司徒倾墨送过去。
“王爷,吃点东西吧。”
司徒倾墨歪斜着坐在轮椅上,整个人身上泛着一层幽冷的煞气,他一手撑着脑袋,视线一直落在沐南汐所在的马车上。
已经一个下午了,那丫头还不从马车里出来。
若非知道她没事,在里头雕琢玉符,他大概早就忍不住冲进去了。
侍卫见他一直盯着车厢,却不说话,忍不住担忧的劝说道:“王爷,就算您担心沐姑娘,也要照看好自己的身子。否则沐姑娘还伤着,却要反过来担心王爷。”
司徒倾墨这才给了他一点反应,但也只是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已。
这一眼,就让侍卫汗湿了脊背。
正忐忑,却听自家王爷突然说了句:“放下吧,再去拿一些,给沐姑娘送去。”
侍卫一愣,赶紧把东西放下,转身匆匆离开。
等他走后,司徒倾墨换了个坐姿:“来人。”
两名侍卫立刻现身在他旁边:“王爷有何吩咐?”
“扶本王上马车。”
两个侍卫一愣,对于主子的命令却又不敢违逆,俯身抬起轮椅上了马车。
轮椅落在车辕,司徒倾墨摆摆手,两个侍卫识趣退下。
男人打起帘子,里面埋头雕琢玉符的少女偏头看来,绯色唇瓣挽起一抹笑:“你来啦。”
“嗯。”男人应了一声,操纵着轮椅进去,“外间用膳多有不便。”
沐南汐懒得拆穿:“正巧,有些事情想同王爷商量一下。”
司徒倾墨放下车帘,行至她对面,看着少女面前整齐叠放了一堆的玉符:“身体不时便好生歇着,不必如此操劳。玄灵司那帮人,舒坦日子过得太多,一个个是愈发不济事了。”
“正想与王爷说呢!”沐南汐将那一堆雕刻好的玉符往他面前一推,“今日李家这一战,玄灵司的表现太过差强人意。所谓刀不磨不快,还有不知多少危险藏在暗处,他们也该成长了。”
司徒倾墨看了眼面前的玉符,除了防御符篆,大部分都是攻击符篆:“你是准备之后都不出手了?”
“嗯,不到性命攸关之事,我不准备出手了。”沐南汐点头,“以前是我想得太过简单了,只想着如何保护所有人不受伤害,却未考虑到我不会一直同他们一起。说到底,还是要他们自身境界提升,才能保全性命。”
司徒倾墨点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小案几上敲了敲:“你是准备佯装伤重,之后都待在马车上了?”
“没错,所以还需要王爷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