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尹捏着惊堂木,看着在堂上吵起来的两位王爷,好像狠狠地拍一下,喊一声“肃静”。
这两位王爷,把他审案的节奏都给打乱了。
夏遥看到了白府尹的无奈,拉了萧霁的袖子一下,“别与他吵了,断案这种事又不是谁吵赢了,案子就按谁想的判的,事实胜于雄辩,还是让白府尹继续审问吧。”
萧霁往后退了半步,冲萧灏无声地哼了哼,“三嫂说的在理。”
白府尹也感激地看了三王妃一眼,她是一个明白人啊。
萧灏气呼呼地甩了一下袖子,瞪了萧霁一眼不再说话,这个老九仗着与萧玄和老五老六他们亲近,也太不把他这个二皇兄放在眼里了。
“夏蝉你说,你为何要收买罗庆纵火?可有人指使?”白府尹垂眸看着夏蝉充满威严地厉声问道。
夏蝉干咽了好几口,舔了舔唇,因为太过紧张语不成句,“奴、奴婢、记、记、记恨三王妃打、打了奴婢,才偷、偷拿了王、王妃的银票,收、收买人纵火。全、全是奴婢一、一人谋划,王、王妃并不知道情……”
她说得费劲,大家听得也很费劲。
但正是因为她在公堂上这副害怕得语不成句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她没那个胆子报复三王妃了。
看热闹的百姓直接小声议论了起来,“在公堂上吓得话都说不清楚,就这点儿胆子,还敢买凶纵火?”
“这点儿胆子还没有老鼠大呢!”
“就是。”
听得这些议论声谢娆眉头紧蹙,看着夏蝉在心里骂了一句:“废物。”
议论之声由小渐大有两拨持不同意见的人还吵了起来,白府尹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站在公堂两边的衙役,又用杀威棒高频率地点着地,拖着长音用低八度的声音喊:“威武……”
公堂内外,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偷盗银两超过五百两你可知是什么罪?”白府尹垂眸看着夏蝉问,后者茫然惊恐地抬起头,然后僵硬地转动着脖子摇了摇。
“根据大齐律法,偷盗之物超过五百两银子砍双手,恶意纵火,若造成人亡偿命,若未造成人亡,赔偿被烧房屋田地主人损失,打五十大板,流放三千里。”白府尹不疾不徐地说明了夏蝉所要承担的刑罚。
听见砍双手后夏蝉就懵了,瞳孔放大,两只手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僵硬地转动脖子,求助地看向了站在后面的王妃。
那眼神分明在说:“王妃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不想被砍掉双手。”
被砍掉双手实在是太可怕了,夏蝉的心里防线要崩溃了。
谢娆袖中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沉默片刻才故作善良地道:“夏蝉伺候本宫多年,她偷银票的事,本宫就不追究了,此罪也不用罚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什么话都不帮夏蝉说,但是为了避免夏蝉被砍手吓得反水,她不得不说。
“这可不行。”夏遥道,“二王爷在堂上说了这丫鬟偷了王府内的一千两银票,还让白府尹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丫鬟也承认了,白府尹和大家伙也都听见了。”
“衙门是什么地方?是公正断案,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之人的地方。是让所有犯罪都无所遁形的地方。这个丫鬟犯了偷盗之罪,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可你却说你不追究了,这偷盗之罪就不用罚了。”
“敢问……”夏遥看向谢娆,“二王妃你将这挂着正大光明的公堂视为何地?”
“将青天白府尹置于何地?让他看到犯罪却不管。”
“将大齐律法又当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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