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灏战战兢兢地进了宫,见宫人把他往金銮殿带,便知道今日是完了,父皇要定他的罪,处置他。
老五和大理寺卿都回来了,他的是显然是败露了,若是父皇有心饶他,将此事揭过去,那肯定是不会叫他来金銮殿的,而是直接让他去御书房。
走进金銮殿满朝文武皆在,大殿之上的气压低得令人生寒,谢国公一党更是神色难看。
“儿臣拜见父……”萧灏拱手行礼,话还未说完,就被启帝扔的账本砸了个正着。
“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启帝怒喝。
萧灏被砸中了眼角只觉得眼睛胀痛难以睁开,但此时却顾不得,眯着被砸中的右眼,连忙跪在地上。“父皇息怒。”.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启帝拍桌,“朕派你去邕州抄家,你竟然连同邕州地方官,贪墨下查抄的一半赃款,更是昧下赌场妓馆,与邕州知府狼狈为奸,坑害邕州百姓。”
他以为他这儿子只是昧下了赌场妓馆,没想到被查抄的原本该冲入国库的赃款,竟然有一般都被他和邕州知府给贪墨了,还是他占的大头。
他这胃口当真是打得很,这样的混账竟然是他的儿子,他真的是觉得很丢人。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是被冤枉的。”萧灏两股战战,抬起头喊冤。
父皇所说皆乃事实,但是他却是不能承认的,不能承认或许还能有一线机会,若是承认了那便全完了。
“没有?账册和邕州同志所书血书就在殿上,你还敢狡辩?”启帝一巴掌拍在御案之上摆着的血书上。
钦差和监察一到邕州,邕州的同知便知道他可能要完了,知府和二王爷都会找一个人背锅,官小的人做不出这样大的事,让小官背锅朝廷肯定是不信的,那么这个背锅的人就只能是他这个同知了。
于是提前便写好了供认邕州地方官和二王爷一起贪墨赃款,昧下赌坊妓馆,邕州这边安排人经营,赚钱的钱便送进京都孝敬二王爷。
因为邕州的地方官也想要分一杯羹,但赚的大多数银子都被送进去了京都,为了来钱多,管理赌场的人便在赌场设局坑人。
为了让那些被坑的人不敢闹事,还打出了二王爷的旗号。
账册也在同知手中,他写好血书,便把账册和血书交给了一个家奴带出府去,若他突然暴毙或者自戕,便让家奴把账册和血书送到京都来的钦差手中。
家奴刚离开没几日,便得到主子认罪自戕的消息,然后他便偷摸将血书和账册送到了钦差手中。
此事不知道怎么被邕州知府知晓了,为了自保,铤而走险,派人刺杀钦差和监察。
钦差身死,而监察却带着血书和账册逃过一劫。
为了找到监察也就是大理寺卿,邕州知府把邕州城围得铁桶一般,大理寺卿也聪明,出不去他就不出,独自一人化作乞丐留在了邕州城中。
因为他知道他们出事了的事若是传到朝廷,朝廷定然会再派人来,而再派来的肯定还不是一般的官员。所以,他只需保全自己,在邕州城内等着便是。
等五王爷到了邕州几天后,化作乞丐的大理寺卿,故意缠着他讨钱传递了消息。
两人避开邕州知府和京都来的眼线,见了面,大理寺卿也把血书和账本交给了五王爷。
萧睿深知若是让邕州知府和京都来的眼线发现自己查到了什么离开,那么他们也是敢让自己走不出这邕州城,或者不让他活着回到京都的。
毕竟,他们连朝廷钦差都敢杀,堂堂大理寺卿为了保命更是被逼得当起了乞丐。
他与大理寺卿一番商议后,决定用障眼法和瞒天过海之计,回去便开始称病闭门不出。
找了个随行的侍卫代替自己,明面上的侍卫一个不带走,乔庄打扮离开了邕州府衙,与大理寺卿会和。
又是一番乔庄打扮,故意让暗中保护的侍卫在城门口制造混乱,避开城门郎的搜查盘问,顺利出城。
快马加鞭回京,将这血书和账本呈到了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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