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为人父母,自是不懂得一个母亲的担惊受怕。”即便现在的范灵萱性子高傲了些,但她到底还是清楚,究竟什么话语,才能博得百姓的同情,让百姓们和她站在一边,要知道,她今日来,是要闹事的。
一言罢,范灵萱垂眸站在原地,清晨的阳光打在她的长睫上,隐隐有晶莹闪烁。
她本就长得一副娇娇柔柔的样子,如今这个姿势站着,更是平添了一抹母性的光辉。
可惜周围的百姓虽然有人对她同情万分,但他们手里如今还拿着大将军府的糕点,实在做不出撑腰的事。
而这一点,也全在蒲溢的算计之中。
蒲溢身为大将军府的总管,自是将大将军府的里里外外都看顾齐全,早在范灵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他便收到了消息。
这两人找上大将军府能有什么事,他不清楚,但他清楚的是,不会是好事。
毕竟,最近那条流言传得铺天盖地,他想不知道都很难。
而随着聚集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也将蒲溢的猜测板上钉钉。
“啪啪!”看着拿肚子做盾牌的范灵萱,蒲溢也没再开口,他直接拍了拍手掌,霎时间,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走了出来。
蒲溢表情淡淡:“虽然是你自己要来大将军府门前找不自在,但是我大将军府也做不到无视一个妇人的担忧,更别说还是个双身子,所以,就让这位老先生给你看看吧,别到时候走远了,出了什么问题,赖到我大将军府的头上。”
除了那些安抚百姓的糕点,他还贴心的给范灵萱准备了两位大夫。
可谓是想得周全。
可惜,范灵萱一点都打算不接受他的好意。
看着那白胡子老头走近,范灵萱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连扶着肚子的手腕都下意识往侧边挪了挪:“不用了!”
她连连开口:“虽然我身子娇弱,但眼下已经由太医院的太医进行调理了,若是再经手其他的大夫,恐怕多有不妥。”
即便没明说,可范灵萱的意思却很明确。
她看不上这老大夫。
蒲溢双手交叠在身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位可是上一任的太医院院判,王老太医,若不是你身份特殊,我也不会请他老人家前来。”
这后半句话自然是假的。
对于范灵萱,蒲溢厌恶都来不及。
不过是凑巧,因为蒲芳草失踪,惹得老太君心悸,王老太医才来大将军府住上两天。
眼下,也正是王老太医离府的日子。
“那也不用了。”范灵萱再次拒绝,她朝着老太医倾了倾身子,“我并不是因为这位老先生的身份而拒绝,而是因为我虽然是个渔村孤女,可到底也是殿下的枕边人,若非女医,恐怕还是不要直接接触为好。”
“女医我大将军府也有。”
蒲溢半点没有给范灵萱喘息的时间,她的话音才落,他便再次开口,身后的侧门内,再次走出来了一个跟着侍从的黄衫女子。
黄衫女子不似老太医那般木讷,她一出来,便朝着蒲溢行了一礼:“蒲总管。”
“黄先生。”蒲溢回以一礼。
而这次,他也学聪明了,转身先给范灵萱介绍了一下黄衫女子的身份:“这位是黄先生,医术高超,曾无数次从死门关上将身怀六甲之人拉回来,也算是碰巧,昨日她才到京都,便先来了府里见其师父。”
是你的运气。
蒲溢的眼里赤裸裸几个大字,让范灵萱的心口一堵。
她从没见过,这般吃不得亏的人。新船说
范灵萱抚着肚子手紧紧了,而这一幕正好被那一直站在旁侧的王老太医看在了眼里,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药箱,缓缓敛眸。
“这位夫人。”而另一边,黄衫女子却是直言道,“你可有哪里不适?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都可和我一说,若是不习惯他人碰触,我也可以玄丝把脉,若是再不行,您还可以和我到府内,我相信,没有人比我师父更会调理女子的身体。”
黄衫女子的声音清脆,提出了多种方案,连周遭的旁观者都觉得,大将军府想的周到。
可惜,他们没想到的是,她同时也将范灵萱的后路堵得死死的,再也做不得半点后退。
范灵萱咬咬牙,再抬头,双眼含泪,“你们,你们就这么想堵住我的口么?可是就算是再多的恩惠,我也不会让你们欺负殿下至此!”
没头没尾的一句,颇让人一头雾水。
不过好在,她并没有抽噎太长时间,便再次开口:“让蒲芳草出来。”
霎时间,蒲溢的眸中一冷。
他大概知道这范灵萱想要干什么了。
她想往大小姐的身上,泼脏水。
“蒲芳草,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和太子殿下早在几年前就结了亲,也看不惯我如今怀有身孕,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造出这等绯闻!你可知道,窥伺兄嫂,是何等的乱伦大罪,你怎么能这么对殿下!”
“就算因为之前的种种,早已磨灭了殿下对你的情意,可殿下却从未想过伤你一丝一毫,你又凭什么,要这么对他!”
“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