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看清楚了?”
可即便他看着粉紫色衣裙的女子,但这一句,兰泽依旧是对着她身旁的黑衣人说的。
闻言,黑衣人的身子更加僵硬,若不是站着,只怕头已经塞进了地缝里:“属下知错,求王爷责罚。”
对此,粉紫色衣衫的女子很是不解:“你为什么要认错,你明明没有做错......”
“够了!”粉紫色衣衫的女子不依不饶,黑衣人实在忍不住,终于歪头吼了一声,然后,他又再次面朝兰泽,深深地躬下身,“属下逾越,求王爷责罚。”
此时黑衣人的心情可以用乌云盖顶来形容。
对于粉紫色衣衫的女子,他也恨不得一刀给她剐了。
毕竟,他是被骗的那一个。
他本是看管这些美人的暗卫之一,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恰巧发现了晕倒在地的粉紫色衣衫女子,当时他立刻叫来了医师,也就因为这,两人有了初次的接触。
虽然暗卫不应该露面,可这女子对病魔的乐观却让他倾佩,毕竟,他的姐姐和这个女子有同样的病。
而眼下,他的姐姐已经去了。
许是相同的病症让他心生怜悯,也就是这一点点怜悯造成了这次的披露。
是他大意了,是他相信这女子来这,只是为了治病。
黑衣人的心中呕血不已,而随着他的接连两句出口,整个翡翠玉石路上都安静了,众人的面色都很难看,唯有蒲芳草平复了心情,爱怜地揉了揉兰澈的小脸蛋。
她的小团子怎么也黑着脸啊?
“你在干什么?”
还不等蒲芳草开口问询,她的身后,响起了一道质问之声。
莫名被黑衣人吼了一句,粉紫色衣衫的女子自然心情十分不美丽,她想要开口斥责些什么,可想到黑衣人的功夫,却也只能强忍了下去,待眸光一转,她便瞧见了蹂躏兰澈的蒲芳草,还有兰澈难看的表情。
霎时间,她好似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的朝着蒲芳草轰了过去:“难道你不知道,小世子是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么?你是在仗着自己得到了王爷的宠爱,所以在胡作非为么?王爷,你可还记得小世子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若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要找一个虚有其表的女人?”一连几问出口,她突然想起了刚刚偶然瞥见的场面,“还有,刚刚我被吼的时候,你很开心是么?这很好笑是么?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这一刻,蒲芳草体会到了流云刚刚的心情。
她是没看过后宅大戏,也觉得眼前这一幕十分精彩,可这并不代表她想要入戏。
莫名被烧到,蒲芳草只能轻咳了一声,回答道:“咳,不好笑。”
这人被暗卫吼自然是不好笑的,但是前面那一出,却是好笑的紧。
“但是前面还挺好笑的。”
心里怎么想,蒲芳草也就怎么说了,反正她的地位在这摆着,现如今,基本就是兰泽第一她第二,而且从兰泽的表情和态度看,她也并不觉得,这人可以成为未来的镇北王妃,所以,她也并不怕得罪她。
更别说,是她先要挑衅的。
一句话说完,蒲芳草直接伸手,将兰澈给抱了起来,她先是整理了一下兰澈的衣服,然后又捏了捏兰澈的脸蛋,“是不是呀,小团子?”
对于蒲芳草的话,兰澈自然是无条件认同,他微沉的小脸终于缓和了一下,点头道:“是挺好笑的。”
好笑的让他生气。
本来兰澈就因为留不住蒲芳草,不能给兰泽和蒲芳草创造独处的机会懊恼,眼下,更是气愤不已。
什么时候偷跑出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这不是给他父亲添堵呢么?
而随着兰澈开口,蒲芳草又走到了兰泽的身边。
本来蒲芳草是想要勾住兰泽的臂弯的,但是手指抬起,却只是拽住了他的衣袖,而因角度问题,她确信,对面那粉紫色衣衫的女子看到的,是他们在牵手。
蒲芳草浅笑嫣然:“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有人想让她不好受,那她自然也会十倍百倍的还击回去,而从这女子的着装上看,她也清楚的知道,到底什么才能让她更难受。
果然,看着蒲芳草的动作,粉紫色衣衫的女子面容都扭曲了一瞬。
可下一刻,她又满眼含泪。
“王爷。”女子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试图让兰泽心生怜爱,可惜——
兰泽知道蒲芳草被挑衅十分不满,并不打算阻止她的胡闹,听到这声呼唤,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过了半晌,他见蒲芳草不打算再次开口,才出声道:“来人,送她回去。”
蒲芳草挑了挑眉梢,没有说话。
本来蒲芳草还想跟她装上一装,可如今却突然发现,这人好像把他们当傻子。
那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兰泽是瞎了才看不见么?
所以,这人是故意的。
也就在蒲芳草的眼睛微微眯起的时候,粉紫色衣衫的女子也快速被人拖走,看起来和拖牲口没有什么区别,嗯,或者她这里还更复杂一些,因为还要捂嘴巴。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