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困扰蒲芳草的谜团解开了,但又一个新的谜团砸了下来。
蒲芳草知道,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事,是她不知道的。
上辈子,她到底为什么会被打入冷宫五年,又为何死得不明不白????.BiQuPai.
不知道怎得,蒲芳草想到了兰泽,随即她心中又是一叹,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确定兰泽到底是不是她的笔友。
那张兰泽复刻的药方,她没有看一眼,便交给了明婵姑姑。
大概是害怕。
既害怕兰泽是那个人,又害怕,兰泽不是。
至于她刚刚为何会看傻子一般看范灵萱,原因之一,便是她明白了为什么给她喂衷心蛊这件事会被交给范灵萱来做。
看她样子,应该已经被喂了衷心蛊吧。
毕竟在第一次见范灵萱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女子,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可看着她眼下事事为兰景旭着想的模样,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而原因之二,便是透过范灵萱,看向做出了这一切安排的萧皇后,恐怕萧皇后万万没想到,范灵萱是这种没脑子的人。
坏人会失败,往往就失败在任务还没完成,他们便觉得不会出现任何差错所产生的得意上。
蒲芳草的视线缓缓扫过旁侧。
为了方便范灵萱实施顺利,那个黑衣人,应该已经被兰景旭引远了。
也就在范灵萱终于吐尽了自己在前几次遇到蒲芳草后受到的所有憋屈之后,她缓缓抬手,就欲将琉璃丸塞入蒲芳草的嘴里。
可还没等琉璃丸碰触到蒲芳草的唇瓣,她的手臂突然停滞在了半空。
下一瞬,范灵萱整个人都僵在了床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蒲芳草点穴的手指从她的身上离开,满脑子都是同一个问题。
不是说只要两种香混合,蒲芳草便一动都不能动么?为什么这么快就失效了?难道,那个男人连这一点都骗了殿下?
怪不得,怪不得他说殿下连蒲芳草都拿捏不住。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她就说,说好的两种香,为什么她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范灵萱的眼神逐渐化为怨愤,蒲芳草看着,并没有阻止她的自由想象。
反正对于她来说,范霁也是敌人,敌人互相猜忌或者内耗,她喜闻乐见,至于她为什么能从僵直中恢复,那自然是因为,她不喜欢这种好似可以被人随意控制的感觉。
她已经体验过一次全身僵硬,可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所以早在那日从范霁的手中逃离后,她便找到了应对的办法。
虽然还不知道范霁控制人的原理,但破解的办法,无外乎是刺激。
而最方便的刺激,当然是疼痛。
蒲芳草缓缓起身走下床榻,她的衣衫半敞着,在范灵萱还没来得及拽出来的腰带侧边,是十数根只有半个手指甲盖那么长的细小银针,此时正随着蒲芳草抬起手臂,缩回了腰带之中,下一刻,蒲芳草的脚底也跟着弓起,一排同样藏在鞋垫里的银针也在瞬间缩了回去。
一切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除了那无人可观的莹白皮肤上,出现了一片艳红的小点。
她再次挪动脚步,等到了范灵萱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手才摸过腰间,等缩回,手上带着浅浅的红色,指尖碾过,她将外衫脱了下来。
等重新将里侧藏着银针的腰带系好,她才转头,再次走向了床榻。
下一瞬,她伸出了两根手指,将范灵萱指尖的衷心蛊捏了过来。
她将其缓缓转动,轻笑:“范灵萱,你说,当一个人吃下两颗琉璃丸,会发生什么呢?是衷心之前那个人呢,还是衷心之后这个人呢?又或者,两只同样的蛊虫会在你的身体里厮杀?据我所知,蛊虫可都是嗜血的。”
“要是它们受了创,会不会选择吃掉你的内脏和血肉呢?”蒲芳草说的漫不经心,可范灵萱的瞳孔却是不可抑制地缩了一下。
蒲芳草知道她为何会如此,但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打算。
反而三下五除二地给范灵萱脱掉衣服,又把她的衣服给自己套上。
直到她将范灵萱的头发弄乱,扯下范灵萱面上的绢纱。
她才看着范灵萱脸上那道之前被丁小璇挠到的,已经成了疤痕的伤口,她惋惜地摇摇头,“我当时就说了,要给你请个医师看一看,你非要不同意,看看,留疤了吧。”
蒲芳草轻笑着,又充满恶意的开口道:“其实你之前那番话,大部分都是对的,但你唯独说错了一点,这衷心蛊,并不会让一个人听从吩咐,只会让一个人潜移默化地为另一个人着想,甚至忽略所有异常。”
“这变化非常细小,细小到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蒲芳草的声音轻柔似浮毛,此刻却重重地砸在了范灵萱的心口,但蒲芳草似是没有察觉到范灵萱的神情变化,她自顾自地将范灵萱摆好姿势,最后看着那裸露在外的瓷白皮肤,又笑着问了一句。
“血燕羹,好吃么?”
霎时间,范灵萱的眼里多了一抹惊悚的神色。
可惜,这些神情都被掩在了重重发丝之下,即便是他人特意去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