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双手乱摇:“别别别,算我没说,这好心提醒钟师弟,咋还扯到我头上了!” 李延风笑看钟乐:“来找你,肯定就这事儿,老的出来了,哭诉女儿晕倒了,痛苦了,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看在曾经认识一场的份上,去看看她!” 钟乐淡淡一笑:“看什么,我吃饱撑的才是看她!现在没杀她,只是因为看在师妹和雪玲珑的份上,不想破坏了雪城主的寿辰。 当年那冰媚儿怕我回来报仇,可真是趁我病要我命啦。从极北冰原一直追到清玄宗,整整追杀了我两年啦。 这仇,哪是她一哭就能完事的!” 黎明瞳笑:“三师兄心定就好,估计你如果心软了,清玄宗你也别想回去了,我师父指定会骂到连越师叔鼻子上。连越师叔不打死你才怪!” “你师父会骂到连越师叔鼻子上?” “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当年在清心殿,可把我师父恶心坏了!” “哈哈,钟师弟,没事,你别回清玄宗了,来我们万剑宗吧,只不过,我们只要你,这么人糟心的玩意儿就不要了,我们剑宗女人少,别乱了小弟子们的道心!” “我呸,都说什么呢!告诉门口那女人,叫她女儿把脖子洗干净了!” 二夫人听得侍女传话,放声大哭,跪在海棠院门口,大声哭诉着女儿对钟乐的思念。 黎明瞳笑:“这是想干什么?想让钟师兄心软,还想带节奏,把锅扣在三师兄头上!” 钟乐一袖子掀飞了二夫人:“我要是再心软,不仅你们看不起,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二夫人被钟乐一袖子掀飞了老远,“吧唧”一声摔在地上,差点摔断了老腰。挣扎了半天,才吃了一颗疗伤丹后站起来。 冰玉院里,盛装打扮的冰媚儿,对着水镜搔首弄姿,媚术加持下的姿容,连她自己都赞叹不已,此时此刻,她感谢师父教她媚术。 她频频张望,冰玉院的大门一直没有人来推开,她不觉有点焦急起来,难道娘亲没请来钟乐?娘亲可是很有信心的呀。要论对付男人,她都不是娘亲的对手。娘亲一定能请来钟乐的! 院门外终于响起脚步声。 冰媚儿忙坐到妆台前低头垂泪。 二夫人一声低低的呻吟打破了她的顾影自怜。 冰媚儿忙抬起头看向娘亲,只见二夫人衣服上还有明显的脏乱。她抬头向外望去,只有几个侍女站在外面,没有她想看到的那个身影。 冰媚儿大惊:“娘亲!” 二夫人恨骂道:“那个不识抬举的玩意儿,我好言好语去请,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一股灵力就把娘亲掀飞了,哎哟,可摔死我了!” 冰媚儿满心只想着她的钟郎没来,哪顾二夫人的伤势:“娘亲,那怎么办,那钟郎,钟郎他不知道我有多想他呀!” 二夫人咬牙:“我看是那个姓钟的不敢出来见你,他怕见了你就会动摇!这样,我看他这两天没有想和你算账的意思,等你父亲寿辰那天,所有宾客都会参加寿宴的,你到那天准备一支舞蹈,就跳到他面前,娘亲这两天就派人宣扬你们俩当年有多恩爱,寿宴那天,娘亲再找人推动一下,一定要拿下这个钟乐!” 冰媚儿满心的挫败:“能行吗?” 二夫人安慰道:“一定能行的,那钟乐对你肯定旧情未断,你想啊,以他清玄宗第一峰的实力,真要想杀你,你们冰玉宫都不敢拦的,可他这么多年一直不动手,显然是他不想杀你。只要他对你旧情未断,你主动一点,肯定能叫他回心转意,到时还不是任你揉扁搓圆!” 距离寿宴还有两天,所有的宾客都听到了清玄宗的钟乐对冰媚儿深情相许,特意带着君钰宗师的徒弟赶来参加雪城主的寿宴,什么君钰宗师把冰媚儿扔大街上,那是一场误会,有小人作祟。 从海棠院出来的众城主们笑笑。 陆夫人的亲戚们忙去打探的清楚,可惜话语权不在他们手里,无论他们怎么解释那钟乐师兄妹是孙小姐的客人,城主府的佣人们坚定不移地宣扬着大小姐和钟乐情比金坚,这次就是借着寿辰的机会来提亲的。 冰玉宫的弟子们半信半疑,他们都没见过钟乐,却被黎明瞳训斥了一顿,可这传说也是有鼻子有眼,就象真的一样。 不明真相的冰原城民纷纷祝福他们的大小姐。 冰玉宫宫主进得冰原城时,正听得大街上的人兴高采烈地谈论着这件事,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状。 冰玉宫宫主有点懵,当年有这事儿吗?她可是记得冰媚儿找她调派人手去追杀一个散修,没听说过清玄宗的弟子啊。 当然这事儿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冰玉宫就能靠上清玄宗了,她马上备一副最丰厚的嫁妆把冰媚儿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