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着脸皮在心里将自己狠夸了波,朱圆圆直接将白木抱起,快步往师父家走,一路上还不停念叨,替自己正名。
“你个小幼崽,人不大,心思倒是挺多的,大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和师父多正直啊,才不搞迁怒这套,搞得像是受我迫害似的……”
边走边念叨,把跟在后头看情况的朱宁等半大幼崽都念迷糊了,纷纷点头附和,“小大巫说得对,是我们错了。”
朱圆圆这才满意,“知错就得改,以后可不能再犯。”
“嗯嗯,”半大幼崽们响亮的应声。
朱圆圆暗叹,大人做错事跟幼崽没关系,小屁孩们年纪不大,想得倒是挺多,竟把她和师父想得那么坏,真是,太过分了!
可她也清楚,没有大人照顾引导的幼崽会多想很正常,还得多加教导。
这事不用她操心,只要上报首领,自是有人会去管。
白木的病不算严重,是常喝生水闹了虫,又惊又怕之下没休息好,吃了打虫药再休息两三天就能好。
担心半大幼崽们不会煎药,朱圆圆主动将活揽下。
煎药期间,胡音一改往日对外的寡言少语,将这群半大崽子训得灰头土脸,狠狠过了把教训崽子的瘾。
苦药汤汁不好喝,担心浪费,煎好后还得亲自盯着人喝下去才算完。
喝过药没多久,白木就觉得肚子绞痛,急吼吼的爬起来去茅房,只是四肢无力影响了他发挥,才迈出步子便脚软摔地上。
“急啥,”朱圆圆忙揪着人衣领将人拎起来,“有这么多人在,哪用得逞强。”
扭头冲着朱宁道,“阿宁,你扶他去。”
“不,不用,”白木连连摇头拒绝,“茅房臭,我自己去就可以。”
“想啥呢,要是待会脚软摔进去,还不得有人去捞,”朱圆圆皱皱鼻子,“那味道更不得了。”
白木,“……”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辞就有些不识好歹了,白木只能红着脸答应。.
朱宁扶着人,半大幼崽们呼啦啦跟在后头护送,十来号人的队伍看着还挺壮观的,朱圆圆看着忍不住想笑。
胡音狠狠瞪了不着调徒弟一眼,扬声叮嘱,“待会送他回去睡觉,晚上记得来个人端药。”
“好,”半大幼崽们异口同声的答应。
目送着幼崽们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眼前,胡音才板着脸呵斥,“你这么大个人了,竟然笑话未成年幼崽,好意思么?”
“好意思,”朱圆圆坦然道,“我又没欺负他,只是觉得幼崽的反应太可爱,这才笑了声。”
胡音无奈,“你呀!”
却也没再说什么。
做晚食前,朱圆圆又将打虫药煎上,等朱宁来时正好直接端走。
朱宁端着药却没急着走,苦着脸道,“小大巫,木木刚才喝完药后拉出几条长长的虫子,这碗下去会不会还有?”
虫子不可怕,可从人身体里钻出来就有点可怕和恶心,让看到的人十万分的不适应。
“不知道,”朱圆圆漫不经心的道,“要是他肚里的虫没排干净就有。”
朱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你们以后得注意点,水要烧开了喝,”朱圆圆趁机教育。
“大家都是喝生水,”朱宁嘟囔,“在野外哪有锅能随时随地烧水的,烧开了也等不及呀~”
朱圆圆轻哼,“林子里多是山泉水,喝点没事,我们在部落里喝的可是河水,洗衣做饭洗澡等等,都是在河里,哪怕水是流动的,虫子也不少。”
“喔,”朱宁挠挠头,“那我们以后把河水烧开了喝。”
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他就决定要好好听话,不让自己肚子里长虫子。
朱宁端着药离开了,朱圆圆感叹,“没有爹娘照顾的崽子就是乖巧,说什么就听,不会顶嘴。”
“没错,”胡音点头表示认同,“就像你这么大时,让你跟我进山采药,你却跑树上睡大觉,还说自己年纪小,需要充足的睡眠。”
朱圆圆黑了脸,“都多少年前的旧事了,还提干啥。”
那时的她刚熟练爬树技能,见树就想爬,辛苦爬上树又不愿意太快下来,干脆坐在树杈上看风景,看着看着,睡意袭来,不由得去找周公报道了。
唉,其实她也很无奈啊!
给自己找好理由的朱圆圆毫无羞愧之色,看着师父的眼神坚定极了。
胡音没忍住伸手往小徒弟脑袋上敲了个爆栗子,“已经做过的事没法改,等你老了我也要拿出来说。”
朱圆圆震惊,“有这个必要?”
她才十八岁哎,等她老至少还得五十年,一件小事记那么久,不得不说,师父心眼可真够小的。
“又在心里编排我什么?”胡音敲顺手了,索性多敲几下,把人敲得嗷嗷叫才罢休。
“师父住手!”朱圆圆大声抗议,“你是大巫,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怎么能敲徒弟脑袋,万一把我敲傻了咋办?”
胡音沉吟数秒,“换个徒弟。”
“啥,”朱圆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你良心被狗吃了?”
这般丧良心的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