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存礼的容忍到了极限。
然后这个时候,叶敛出现了。
“你说的对,”尽管孟年十分羞赧不好意思,但她仍然勇敢地坦诚,“我承认,从最开始,你在我这就是不同的。”
或许是因为叶敛待她太小心翼翼,又或者他在她迷茫困苦的时候给了她温柔与尊重,让她一颗心不知不觉沦陷。
叶敛沉默了瞬,哑声:“他们都欺负过你吗?”
他不在乎她是不是有过前任,像叶存礼口中的是不是处女他也并不执着,他没有处女情结,只在乎她是不是被强迫过有过不好的回忆。
孟年摇头,抬起另一只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臂。
她尝试做出“依赖”的动作,往下错了错身子,然后把头往后靠,抵在男人的怀里。
就着这个姿势,她回头,仰望他。
“叶存礼想碰我,都被我推开了。至于小时候……”孟年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害怕,“我那会还小什么都不懂,所以他过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躲开,不过我也不是笨蛋。”
“我有好好保护自己,所以在他打算贴近我时,我就一口咬上他的耳朵,差点把他耳朵给咬下来!”
一想到这里,孟年后怕的同时又有些得意,幸好她那会比较凶。
男人的黑眸里藏了复杂的情绪,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眼睫上,他微微低头,吻住她眼睛。
他说:“小时候比现在还要勇敢。”
眼睛很痒,在他离开后她就抬手揉了揉。
“可能是因为那时候父母还在一起,我曾以为我是最幸福的人,所以有胆量闯祸,因为知道就算闯了祸,也有人帮我善后。”
睡衣布料又薄又滑,随着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肩膀上的小吊带已经蹭到了手臂上,她还无知无觉,一双无辜又清澈的浅瞳天真地看着他。
她看不见,不知道他此刻望向她的目光有多幽/深火热、难以忍耐。
叶敛滚了滚喉结,抬手帮她把衣带挂回去,而后手臂用力收紧,哑声承诺: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他会给她放纵撒野的底气,胡作非为也没关系,只要她想。
叶敛的拥抱总能带给孟年安全感,头埋在他怀里,很快困意来袭,她听到了电话震动的声音。
叶敛松开怀抱,下床去接电话,孟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通电话挂断,她被人吻醒。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她耳后、脸颊,她哼了一声,问他几点。
“还早,八点。”他说着,又来抱她。
他一身汗,热腾腾的,贴上来时,她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蒸笼里。
她抬手推,又往下扯了扯自己的睡裙,哼唧:“热,空调是不是坏掉了……”
一只大掌用力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脱。
叶敛沉默良久,无奈:“我去洗澡,你——”
没听他说完,她就睡死了过去。
孟年再睁眼时,问了AI时间门,听到答案,她头脑发懵。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茫然地想——
究竟是有多爱干净,才会一洗就是一个小时都不出来。
皮肉会不会都泡得浮肿了啊?
究竟有没有浮肿,孟年不清楚,她看不见。
她只知道洗完澡的叶敛过来摸她脸时,整个人都是凉的。
手凉,胳膊上未散的水汽更带走了他身体许多温度。
一问才知,洗澡用的是偏冷的水。
孟年:“热水器也坏了吗?”
叶敛:“……没有,只是我有些热。”
她好奇:“不会感冒吗?”
叶敛沉思,“应该不会。”
也不是第一次洗。
于是孟年对叶敛又多了一项了解:他不耐热,爱洗澡,尤其喜欢洗冷水澡。
“快30的人,身体还挺好。”孟年小声嘟囔,拉过被子,又翻身躺下。
叶敛:“……”
女孩很快陷入沉睡,叶敛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
他知道她并不是嗜睡的人,只是因为她夜间门总做噩梦,所以睡眠不好。
从前忙于学业,她就算晚上睡不好白天也要撑着起来上学,现在则不同。
和他在一起以后,她表面上活得越来越轻松自在。想睡就可以睡,随时随刻,直到睡饱为止。
但叶敛知道,她心里的苦痛远不止于此,昨晚他就听到她在梦里哭着喊“妈妈”。
也许以他此刻在她心里的地位,还不够格去碰触她心里更深的痛苦。但……
慢慢来吧,总会好的。
叶敛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出门。
他到了一楼阳台,看到刘婶正在院里忙。
目光落在刘婶怀里抱着的花盆,叶敛停住脚步,“向日葵?”
刘婶把花放下,转头,笑道:“先生起来啦,是啊,太太交代要养的。”
一提到孟年,叶敛不免又多问了两句。
“她喜欢向日葵吗?”
“太太说向日葵看着讨喜,应该是喜欢的吧。”
“嗯,她喜欢的话,可以再多养几盆。”
刘婶笑着应下。
叶敛靠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