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曾宇,不用多想,沈嘉柠也猜得到背后的人是谁,除了宋舒婷她倒是也想不到旁人。
裴时瑾拧起眉心,沉声道:“宋舒婷倒是半点也不安分。”
金龙面如纸色,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犹豫片刻,忍不住道:“虽然我不确定背后的人是谁,但听起来似乎不是那宋舒婷……”M..
裴时瑾抬眸看向他:“说来听听?”
金龙赔着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别的,只是说起这事时,曾宇提起背后之人不自觉的带着些敬重,看起来应当是比他年长之人。”
沈嘉柠拧了下眉头,联想到迫在眉睫的高校联合大赛,心里将可能的人都过了一遍。
曾宇能搭上联系,又想刁难自己的,大概率便是秦家的人。
要么是秦雪找了秦老爷子帮忙,要么是秦老爷子自己坐不住了。
裴时瑾看向金龙,沉声道:“既然你对事情这么清楚,便由你来办。”
无需再说更多,金龙也是个人精一样的人,反应极快,脸上多了抹喜色,连忙道:“七少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这些人不长眼敢算计到您和沈小姐头上,我绝对要他们好看!”
说罢,裴时瑾也没有再留的意思,冷声道:“办不好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对上那双森寒的眸子,金龙浑身打了个冷颤,忍着剧痛应声道:“您放心!我要是办不好我提头来见!”
沈嘉柠也跟着起身,弯起红唇,含笑看着金龙道:“记得留好证据。”
“沈小姐放心,要不了几日,我一定亲手把证据送到您手上!”
见此,沈嘉柠和裴时瑾便起身离开。
两人走后,金龙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一般,眼前阵阵发黑,说不出的后怕,急声道:“去医院!”
一行人在相熟的医院折腾了一晚,一直到翌日清早,情况才算是都稳定下来。
刘刚一瘸一拐的走进病房来探望金龙,没办法,他以后还得在金龙手下混,不能将人得罪的太狠。
所以刘刚打算将自己被人胁迫的无奈状,演到底。
当然,也不能算演,毕竟这事是真的,最多只能说他没那么有义气,可金龙对他也没那么义气,所以这事怪不了他。
“龙哥…您怎么样?”刘刚挤出一抹笑容,脸上一片青红交错。
金龙原本对他心有怨恨,可见着他那副模样,倒也怪罪不起来。
毕竟他不也是一样,实在是那几个人下手太狠了,明明看着都文质彬彬的模样,动起手来却比他们更黑更狠,这世道真踏马的不讲道理。
“暂时死不了,可能活多久就不好说了。”金龙脸色难看,一语双关。
刘刚连忙道:“七少既然肯给您一个机会,这事便有转机。”
金龙自然知道这一点,可事情到底要怎么办好,还不好说。
“您之后打算怎么办?七少和那沈小姐是什么意思,我那日都没琢磨明白。”刘刚将姿态放的很低,斟酌着开口。
金龙有些烦躁,眼底充血:“你当我就琢磨明白了?”
当然,倒也不能说他真的没琢磨明白,只不过他也不确定到底要他做到哪个程度,若是一个不慎,惹了裴时瑾不满意,他这好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
刘刚沉默片刻,则是道:“不管怎么样,咱们得快点有所动作,免得裴少没了耐性,心生不悦。”
金龙觉得这话说的没错,那些上位者不需要废物,对他们这种人更没有多少耐心。
想到这,金龙长出了口气,再度道:“把曾宇给我约来,就同他说我们被裴时瑾找上门,都受了重伤。”
*
当日下午。
曾宇便提着东西赶到医院,眼见金龙头上手掌手臂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不由得愣了几秒。
“龙哥,你这是……”
曾宇是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虽然如今已经不再年轻,但是这些年名望和财富的堆积,再加上在文艺圈里的浸染,倒是让他看起来光鲜亮丽。
金龙苦笑道:“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你这次可是害我碰上了个硬茬子。”
“你是说裴时瑾同沈嘉柠在一起?”曾宇试探着开口。
沈嘉柠和裴时瑾的事,他之前倒是听说过一些,只是媒体捕风捉影,到底不真切,宋舒婷那边也没同他提过什么,所以他其实没太放在心上,只当沈嘉柠是想方设法和裴时瑾扯上关系,借借裴家的威风。
“岂止,他对沈嘉柠多有维护,那沈嘉柠是他的女人,如今我这是等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以后在江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金龙落寞的开口,神色间倒是没什么责备曾宇的意思。
曾宇沉默半晌,拿出一张支票塞给金龙道:“这次的事是我失察,连累到龙哥头上……”
金龙没看支票,只是沉声道:“宇弟,你就同我说句实话吧?这次背后的人是谁?谁想让人教训沈嘉柠?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狠手,显然是仇怨不浅。”
曾宇沉默半晌,金龙则是道:“怎么?还防我?事情到这个地步,你总得跟我交个底吧?我总得知道是给谁卖命,他保不保得住我。”
曾宇看向金龙,压低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