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赖子头就是专门制造混乱的,即使他被绑住,嘴里依然没放弃泼脏水:“你们就是想中饱私囊。” 宋念之没有接话,从他怀里拿出一包麻袋,麻袋摊开,里面起码是领了三次的大米,百姓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简直就是害群之马。 麻袋被高举展示,宋念之声如洪钟:“大家都见到了,这人就是想浑水摸鱼,被逮住还扣黑锅。大家放心,只要大家遵守秩序,一定会有吃的。” 就算是没有这话也没人敢再继续闹事,被捅个对穿的尸首还没收拾,眼下还有谁敢闹事。 而且如宋念之所言,城中所有人都分到粮食,大家不仅不觉得宋念之残暴,甚至还夸她如菩萨转世。 闹事的人被审问,开始都咬牙不说,被影一用法子撬开嘴巴,却得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派他们闹事的居然是墨天湛。 飞台十分诧异:“想不到这三殿下暗地里居然做这种勾当。” 宋念之却不敢苟同,墨天湛运动粮草是一件值得歌功颂德的事,他何必自己找人闹事打自己脸,白药不解问道:“小姐,那是谁干的。” “不好说,等回了京城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宋念之与墨云儋相互配合,把城中的大小事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别说是大家伙,就连墨云儋都佩服宋念之的治事之才,墨云儋打趣道:“你如此有才干,我就能安心待在家里了。” 宋念之莞尔一笑:“那可真是辛苦九王爷在后宅了。” 墨云儋行了个大礼:“辛苦未来的娘子了。” 宋念之脸腾地一红,嗔怪道:“你别乱说。” 墨云儋笑着摇头:“我没乱说,等回去我们就成亲,我等不及了,你可……愿意嫁我?” 他的声音嘶哑,声音很小,宋念之没听清:“什么?” 墨云儋深吸一口气,用最大的声音吼道:“你可愿意嫁我?” 这声音气势如虹,响彻云霄,声音清晰地传到郡守府的每个角落,宋念之当场怔住,看了一眼墨云儋,逃也似的跑回房间。 墨云儋久久未等到回应,也跟了过去,站在宋念之紧闭的房门外踌躇不决,抬起的手想要扣门,又害怕地缩回手。 就在拐角处有一群重重叠叠的脑袋,影一无奈摇头:“敲门呐。” 飞台奇怪地看了一眼:“你很懂的样子。” 影一本想回答他不懂,看见荷花好奇的眼神,话到嘴边突然转弯:“我什么都懂。” 飞台羡慕地看了一眼,他经常就说错话,还是影一这样经验丰富好点,不过影一什么时候有经验了? 影一得意高扬着下巴,眼神偷偷脾了荷花一眼,后背瞬间一僵,没有预想中荷花崇拜的样子,他反而见到荷花捏紧的拳头,惊得他额角瞬间起了冷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荷花得罪了,脚被踩上一脚,荷花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影一追上去,与墨云儋的样子如出一辙。 飞台摇摇脑袋轻扯嘴角:“也不是很懂的样子嘛。” 转过头望去,墨云儋终于鼓起勇气叩门,宋念之一直不开门,墨云儋只能从窗户而入。 宋念之正在堵门,赫然发现身后一个黑影,气得她就要转身离去,墨云儋眼疾手快拉住她胳膊:“你别生气了。” 宋念之白了他一眼:“知道你错哪了?” 墨云儋绞尽脑汁也没想通,迷茫的眼神求救看着宋念之,可怜巴巴的,宋念之于心不忍,但是又觉得害臊,扭捏半天也没说出口,墨云儋皱着眉:“我去问问飞台他们。” 宋念之脱口而出:“站在,已经够丢脸了。” 墨云儋怀疑自己的耳朵,好奇问道:“丢什么脸,谁让你丢脸来了?” 边说边撸起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样子,宋念之更气:“还不是你。” 想到刚才墨云儋大喊的样子,宋念之的耳朵就臊地发红,墨云儋这才反应过来,宋念之是害羞了,他结巴道:“你别气,我……你打我吧。” 宋念之手上一热,自己的手被放在墨云儋的掌心之间,墨云儋带着她的手砸到自己精壮的胸膛上,宋念之吓得瞬间缩回手,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墨云儋手上用力,不让宋念之的手离开,宋念之被迫与墨云儋靠得很近,她鼻尖还能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檀香味道,让人感到安心。 宋念之白嫩纤细的手被墨云儋双手捧着,目光灼热如视珍宝,害羞地低头不敢看他,耳边是墨云儋低沉的嗓音:“以后,每一天每刻,我都不会惹你生气,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墨云儋那无辜的狗眼,宋念之不禁打了个哆嗦,不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街上的百姓庆祝新生,宋念之才想起来新年将至,也不知道外公他们怎么样,一股愁云缠绕在宋念之心间。 墨云儋就像宋念之肚子的蛔虫:“你放心,冷无恙修书,他已经带着外公和小姨前去京城。” 宋念之不解,冷无恙去京城是想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此时朝廷不少官员在墨天齐的挑唆下对镇南王颇有微词。 不过很快宋念之就明白,冷无恙必须得把自己的嫌疑给摘清,不然这柄悬在头顶的剑随时会落下来。 都不用宋念之,墨云儋抢先回答:“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慕伶俐还得继续处理好边疆的后续事宜,宋念之一行人准备连夜起程回京城,张黛兮离家已经多时,想念家中的父母,也跟着一起回去。 归心似箭,大家的心情无比舒畅,墨天湛也很会安排,让边疆附近的流民分散在附近的郡县,根据收留人数拨款,国库没多少银子,用的是之前在身固收缴的黄金。 临近京城的时候,宋念之心中总是有些忐忑,她们一路上遇到几拨兵马,都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