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快速打完两行字后,阮龄回头看了一眼叶景池。
晚上车里的光线很暗,叶景池微微低着头看手机,眉眼掩藏在阴影里。
但阮龄有种预感,他现在肯定是在笑。
她转回头,继续在键盘上敲字。
[阮龄:而且,最近你怎么总“你老公”来,“你老公”去的?]
[阮龄:明明一个字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特意打三个字,不累吗?]
[叶景池:还好。]
[叶景池:要不你也试试?]
阮龄:“……”
她现在觉得,叶景池平日衣冠楚楚的模样之下,绝对掩藏着一颗躁动的心。
不然怎么能自然而然地,打出这种文字?
[阮龄:我不!]
聊天界面安静了几秒。
但阮龄知道,叶景池此刻一定是面带着笑意,搞不好还在看她。
想到这里,阮龄甚至有种一举一动都被盯着的不自在。
阮龄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这一闭眼,还真让她酝酿出了些许睡意。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阮龄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已经进入别墅区了,再有几分钟就能到家门口。
叶栩也已经醒了。
两分钟后,三人下了车。
这段时间的相处,阮龄发现叶景池其实很少会去叶栩的房间,反过来也是一样。
两个人都是很有边界感的人,不会随意入侵对方的领地。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父子俩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不太熟”的模样。
不像阮龄,这两个月以来,已经不知道敲了多少次叶栩的门了。
不过今天,叶景池破天荒地将叶栩送到了卧室门口。
阮龄也跟着上了楼。
叶栩自己大约也是很不习惯,表情有些别扭地看着两人:“我真的没事。”
叶景池“嗯”了一声:“早些洗漱休息。”
叶栩闷闷地答:“知道了。”
目送叶栩进了房间,阮龄和叶景池一起下了楼梯。
阮龄有种感觉,叶景池好像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而经历了晚上的那场烟花之后,阮龄也觉得,他们似乎是应该说些什么。
阮龄想,如果那个时候苏家的管家没有忽然出现,或许两个人之间的状态会和现在不同。
但有时候某个时刻错过了,就再难回去了。
更何况,如今叶栩还病着。
阮龄想了想:“那我也回房间了?”
叶景池
无声地看着她。
片刻,叶景池忽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他的声音低沉:“困了吗?”
阮龄有些莫名:“还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是很困,怎么了?”
刚刚在车上睡了一觉,她又精神了不少。
叶景池用陈述的语气说:“再有一个多小时,七夕就过了。”
阮龄的眉心动了动。
“怎么了?”她问。
叶景池看着她:“你还没有送我七夕礼物。”
阮龄眨了眨眼睛:“我不是……送了你香水吗?”
“你也送了叶栩。”叶景池平静地说,“而且剧组的那个高中生也有。”
阮龄:“……”
她确实没办法反驳。
那时候她会买香水,也的确不是抱着要给送叶景池七夕礼物的目的。
若是从前,阮龄大概会理直气壮地反问:“那又怎样?就算其他人也有,也是送你的七夕礼物啊。”
但今晚,叶景池给她准备的礼物实在是太用心了。
那场绚丽的烟火,和现在还挂在锁骨的那枚海蓝宝石项链,都深得她心。
于是,一向不知道“不好意思”为何物的阮龄,难得地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想了想,阮龄把问题抛了回去:“你想要什么礼物?说说看。”
叶景池看着她,眼眸深沉。
阮龄赶紧说:“我只是让你说说看,可没答应一定会送。”
叶景池低低地笑了。
男人眼角含笑:“你以为我会要求什么?”
阮龄镇定自若地和他打太极:“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
叶景池笑:“不如,把你七夕的最后一个小时送给我?”
阮龄没完全想明白叶景池是什么意思,但身体已经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心跳在一瞬间快得不像话。
阮龄的双唇轻启:“我……”
不知是不是担心被拒绝。
在她回答之前,男人又迅速补充:“想做什么都听你的。”
阮龄的呼吸微微一滞。
叶景池:“好吗?”
有那么一刻,情感快过理智。
阮龄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