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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龄干脆也不说话了,开始静静地享受叶氏总裁的服务。
她发现,自己和叶景池之间,似乎跟头发特别有缘。
那些电视剧里面,男主角都是不小心撞到女主换衣服,结果叶景池偏偏是撞见她梳头发。
上次也是,她莫名其妙地就被叶景池骗去给他抹什么护发精油,导致现在有时候她看到那个紫色的瓶子,都会被勾起回忆。
叶景池的动作很轻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遇到稍微有些不通顺的地方,男人的动作更是会变得极其温柔和缓慢。
刚开始阮龄还有些紧张,除了叶景池的触碰还是让她不那么的习惯之外,她还有些担心被他弄痛。
毕竟她的头发又多又长,阮龄自己梳的时候有时候都会扯到头皮,甚至扯断几根头发。
但是等叶景池这么梳了一会儿,阮龄的心情已经从担心逐渐转变为了不耐烦。
两分钟后,阮龄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你也不用梳得这么慢吧,以你这样的效率,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早餐?”
耳边传来叶景池低低的笑声,两人离得又近,阮龄几乎能感受到男人的胸腔震动。
叶景池重复她之前的话:“放凉了没关系,热一下就好了。”
阮龄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担心凉了,我是饿了。”
叶景池:“那要不然,我们先去餐厅?你一边吃早餐,我一边给你梳。”
阮龄转头,无声地看了他一眼。
叶景池的眉梢微微扬起。
阮龄伸出手,要他手里的梳子:“不用这么麻烦,你把梳子还给我,我自己来两分钟就好了。”
叶景池却不给她:“半途而废不太好。”
阮龄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等于说,今天这个头发就必须梳了是吧?
叶景池的眼中笑意不减:“走吧。”
“好吧好吧。”阮龄妥协了,但嘴上依旧不放过他,“日理万机的叶大老板特意翘班来给我梳头,我要是不领情的话,也太不知好歹了是吧?”
叶景池只是眼角含笑地任由她说,不仅丝毫不介意的样子,还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阮龄站起身,和叶景池一起去餐厅。
她在餐桌旁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阮龄的眉心微动:“还挺好吃的,这真是你做的?”
叶景池在她身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阮龄觉得有点稀奇:“你不是说你不会做饭的吗?难道是骗我的?上次你煮的鸡蛋面,味道也挺不错。”
叶景池答:“确实不经常做,会的也不多,只有这几样。”
阮龄边吃边随意地发问:“那你还会什么?”
叶景池不语,而是用手指捻起她的一缕头发。
阮龄被他这个动作分了一刻的神,然后才听到叶景池回答。
“只有这些了。”叶景池说,“不过如果你还想吃别的,我也可以再向张姨取取经。”
说着,叶景池将那缕头发别在了阮龄的耳后,指尖轻轻地蹭过她的耳朵。
阮龄被他弄得有些痒,脖子瑟缩了一下。
她怀疑叶景池是故意的,但如果她问,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于是阮龄没好气地回他一句:“那还是算了。我怕你天天这么请假给我做早餐,叶氏真的要破产了。”
叶景池又笑了起来。
在阮龄原本的印象里,叶景池是和“爱笑”这个形容搭不上边的。
即便男人的脸上时常挂着温文尔雅,又礼貌疏离的笑容,但其实笑意通常都不达眼底。
但现在,叶景池似乎很容易就被她逗笑。
阮龄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叶景池似乎都能笑起来。
叶景池回答她:“如果真的破产了,我就只能等我太太开工作室赚钱来养我了。”
阮龄嗤笑一声,不客气地回他:“你想得美,我才不会那么好心呢。要是你破产了,我是绝对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给你花的。”
叶景池的语调懒洋洋的,和她调笑:“这么狠心?”
阮龄理直气壮:“当然了,绝不留情!”
她知道叶景池也不会当真,于是毫无心里负担地奚落他。
叶景池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不紧不慢地说:“那如果……我每天都给你做早餐,帮你梳头,给你念你喜欢听的,你也不愿意养我吗?”
他这样娓娓道来的语气,听起来还真有点像是那么回事。
但可能是因为叶景池的形象,和他口中的这种“家庭煮夫”实在相去甚远,所以阮龄听了后反而很想笑。
她实在是无法把叶景池,和他形容的这种生活状态联系在一起。
且不说叶氏现在正是如日中天,就算叶景池真的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说不定都能稳定维持运转。
而且以叶景池的能力和作风,阮龄觉得即便现在真的让叶景池失去一切,他说不定都能白手起家再闯出一片天来。
想到这,阮龄毫不留情地回:“不愿意。”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是真能做到你说的那样,我可以考虑每天给你三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