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处于劣势!”
“同意。”苏柏咬咬牙,从马甲兜里抽出绷带,缓缓缠绕在拳头上,接着再用嘴咬紧。
“貌似是那种会有很多分身的能力。”秦尚远努力压制住正在狂飙的心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杀掉这个他,所以这个他拖延时间,其实是为了隔壁房间里的自己做准备。”
“而隔壁的他现在已经现身......”苏柏神色如愠怒的狮子,隔着人群与老者对视。..
“那就说明,他的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秦尚远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所以,那个所谓的‘觐见场’,究竟是什么东西?”
话音还未落,秦尚远只感到脚下一阵摇晃。
天花板的白炽灯摇摇晃晃,墙灰簌簌地抖落。
一时间惊叫声四起,所有人只能都歪歪扭扭地试图保持平衡。
“草,地震了!?”秦尚远大吼。
而吴本先却如同静止般稳稳地站在人群中,他的手轻轻一推,分隔地窖房间的墙壁在瞬间轰然倒塌!
隔壁是藏酒的房间,那里的一切也都在摇晃中散落。
数百支酒瓶从架子上逐一滑落、破碎,那些价值上千上万的猩红酒液此刻迸溅的到处都是。
秦尚远无端想起了杜甫的那句诗。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吴本先只是微微笑,接着在一片混乱中转身。
他平稳地行走在酒架之间,仿佛是某位正在巡视的庄园主。
秦尚远在天旋地转中想要阻止他,立刻拔枪激射,他带了不止一把勃朗宁。
枪火闪灭,可射出的子弹多数都歪向了酒架或者酒瓶。
“没用的,他开启了觐见,现在的他是这个空间中最为稳定的存在。”杰兰特伸手按下秦尚远手中的枪。
几十秒后,一切归于平静。
所有的墙都倒塌了,酒窖成为了一个长方的盒子,尽头通向一个巨大的天然空洞。
空洞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而剧烈地喘息,像是风烛残年的将死之人,又像是地狱中将息未息的业火。
混乱的全貌终于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今晚每一位喝下香槟的绅士与女士们!”吴本先走到尽头的边缘面向黑暗,高举双手,衰朽的声音忽然高昂起来,“老朽此番来邀请诸位,共赴这场伟大的觐见!”
“见鬼,我也喝了!”秦尚远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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