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019 大皇子的国风广告(二)(5 / 6)

骂,心不还是偏着那群国子监的小蠢货,否则也不必骂了。至于朝中——的确是废物多。”他还是有爽到的。

掌权前期,朝中那些文臣武将不知给他带来多少麻烦,哪儿的天灾人祸都能怪罪到他身上,却不想今日也遭人全骂了,痛快!

“算了,没抓着人也不好强抓,你等退下吧,我该去伺候圣上了。”

送消息的人听令退下,想着上头原本允诺抓到人之后的赏金,惋惜得连连叹气。

一个人头,十两银呢。

他们都能得十两,顾千岁肯定准备用那些监大捞特捞一笔。虽说顾千岁连年给圣上修葺别宫、建阁楼起高台,但他们这些跟着顾千岁的喽啰有肉吃、有银子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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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子监,宋怀信看着走路带风,两袖往后飘摇,带得走路都似乎有些飘的老五,总觉得他有些不对。

他问道:“老五,你没醉吧?”

“怎么可能,我才喝了那么一点。”宋广明信誓旦旦。

宋怀信又不放心地去看另外两个弟弟。

宋曲生:“四哥,你放心,我肯定没醉。”

“我才喝了多少。”宋宴清看出他回到国子监后的焦虑紧张,他拍拍宋怀信的肩,“四哥放心,我看五哥最多是腿软。”

宋广明不服:“我当真没醉,就是有点困。想着要进去听大哥跟那群书生讲那些空话,都想在外面睡一觉再进去了。”

“那不行,回头我们最好跟着大哥他们从大殿前面出去。”

溜号归溜号,能不公开暴露还是低调为好。

四个人又弯着腰,鬼鬼祟祟地原路返回。

话题已经进展到考察宋承宇的从政能力,人们激论正酣,根本无暇管这些“闲杂人等”,只有宋广骏瞟了两眼,发现弟弟跟老七都换了身衣裳。

外面衣裳的样式不错啊,宋广骏以袖掩面,偷偷打个呵欠。

等他再看,发觉自家弟弟竟然已经低头快睡着了。他招人一问,便知宋广明偷喝了酒,瞪了一眼趴下去的亲弟。

就在此时,宫内的命令通过暗线传到讲学大殿。

片刻后,一青年监生抢在其他同谋动手前,大步自信地持礼进入讲学大殿内,开口打断众人话题:“我看诸君不必与大殿下谈论什么立储之事了,方才后舍监生,欲群往宫门,请圣上立储,然而都不曾踏出国子监一步,就与自己人打了起来,还是先管好这里的事务吧。”

于情于理,这也太丢国子监的脸了。

有的人尚且不知消息,哗然出声,追问监丞。

监丞坚决不认:“不过是监生吵嘴切磋,年轻人多,此乃监中常发之事。请圣上立储乃我等臣子之职责,哪里用得着那些毛头小子!”

那年轻监生挑拨得人群起了纷乱,又转身朝大皇子宋承宇行礼。

宋承宇已口干舌燥,但见此人来者不善,打起精神来:“你有何见解要与我讨论?”

“殿下以为,国须重商否?”

眼下国家的局势,其实远还没到考虑平衡农商之事的份上。

重农抑商在这个时候是朝野的统一思想,宋承宇思虑一瞬,摇头:“不可。”

“可学生怎么听闻,户部又增添皇商名额,还添加不少条例,为商贾牟利。此行此举,户部意欲何为?忠国乎,忠君乎?殿下认可吗?”

户部主管户籍财经,人口和税收都拿捏在手里,可谓是一个国家的命脉部门。

如此行事,着实是重心偏移,也颇有些离奇。

但世上谁不知道,这是宋承宇的皇帝爹作的。皇帝又要修建一处冬日休养的皇家温泉园林,圣命下来,户部能怎么办?多少得给点。

简直是胡搅蛮缠,宋承宇听了想骂人,最好骂完再问一句:干我何事?

“我尚未入朝,姑妄言之。户部此行亦是为国库增收考虑,何况户部何其忙碌,此事不过地上一尘泥,天上一雨雪,不必如何苛刻。”

“请殿下直答,忠国乎,忠君乎?认可吗?”

“忠国又忠君。”宋承宇欲得户部人心,给出一半答案。

有人察觉到不对,但一时不好插嘴出言。

还有与这青年同伙的,知晓更多,心道这小子真是会有样学样,倒谋几分急智,但目光短浅,不知道这歪辩很容易被攻破。

与宋承宇对话的监生要是对自己水平有自知之明,就不会冲动了。他微微一笑:“可在学生看来,既不忠国,亦不忠君。户部掌户籍、税收钱粮,然而一不能为国库增收、二不能为君主解忧,须用这些邪门歪道,真真无用也。万没想到,殿下竟也认同这群无能之徒。”

看得出来,他将来是真的不想在官场混了。

话题陷入困局,宋承宇是儿子,自然不能置喙帝王。

无法用皇帝来解释,户部就像掉进了泥坛子,沾了一身泥,还滑得出不来了。

宋宴清无语。

抄他的歪理干什么。

但抄得还不错。

此时论学发展到议政,不比先前宋承宇车马往国子监来时,一切学问讨论止于暗喻,已然是揭开了遮羞布,坦荡荡展现于人前。

仗着其他人不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