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许玲珑说的那样,莫约等了一刻钟许父便乘着夜色回来了。 “哎哟,老远就闻到香味了,玲珑今晚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人还没进屋,院子里面的三人便听到了许父那略带笑意的声音。 结果一进屋就看到了许母有些不好的脸色,许玲珑和谢羽辰在一旁捂着嘴憋笑,许父当即有些蒙蒙的看向许母问道。 “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吗?脸色这么难看。” 完了又看向许玲珑和谢羽辰二人,神色奇怪。 “还有你们两个又在笑什么?” 谢羽辰憋住了笑,指了指许父。 这下许父更蒙了指了指自己,反问:“嗯?指着我干嘛?总不能是我惹了她吧?” 许玲珑笑着点头,有些揶揄的说道:“爹,今晚这饭是娘做的,你说她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许父登时傻眼,弄了半天原来还真是他惹到了孩子他娘生气了。 “哎哟,孩子他娘。我这不是以为还是玲珑做的嘛!我错了,我认错!今晚我多吃点,毕竟都闻着这么香了!” “哼!”许母不是特别满意的哼了一声,连忙催促许父。 “还不去净手吃饭?再等下去饭菜凉了!” “好嘞!”许父连忙应声,颠颠的去了井边的水桶里边净手了。 气氛和谐的吃完饭,便就是愉快的乘凉时间。 ......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许玲珑和谢羽辰等人刚吃完早饭,青木和青玉就带着马车来接人了。 结果许玲珑和谢羽辰还没上马车,许青山就带着一个老者走过来了,许玲珑认得那个老者。 正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在大景,村长和里正是两个不同的官职,真要说的话许青山就是相当于许玲珑前世的村支书。 “村长,大伯。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许玲珑有些奇怪。 先开口的是看起来已经超过六十的村长。 “是这样的,昨儿你们不是开了祠堂吗?然后快天黑的时候青山就找上我说了你们祠堂谈论的族学的事情。所以怕你们今早走了,我就连忙拽着青山来说这个问题了。”村长拄着拐杖开口。 许青山在一旁点头,“就是这样。” 许玲珑连忙将二人请了进来,谢羽辰则是去准备茶水去了。 “不知村长想和我说关于族学的什么事情呢?难道昨日大伯没有说清楚,讲明白吗?”许玲珑看向许青山。 许青山摇摇头:“自然是说清楚的,毕竟事关重大,不可不说清楚。” 许玲珑点点头,然后等待村长的一个提问。 “你们办族学还让村子里的其他孩子上学,这个我代他们感谢你们,真的谢谢!”村长说着就起身就要对着许玲珑行礼。 许玲珑哪敢接啊,连忙扶住了村长,“村长,不必如此!都是一个村的,让其他孩子进族学上学那是应该的,况且我想大伯应该也和你说了,这学也是要交束脩的,只是没外边私塾或者书院要的束脩多而已。” 村长被许玲珑扶起来,好生的坐在了椅子上。 “请喝茶。”谢羽辰将茶水分别放在了三人的面前,然后就坐在许玲珑的旁边认真的听着三人谈话。 最后,村长和许青山其实并没有坐多久。 许玲珑以为村长他们一大早就过来找他们,还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 结果弄了半天,最终就问了一下束脩的问题。 但是束脩这个问题,说实在的许玲珑还真的不太了解,正纠结怎么回答。 谢羽辰就出声帮忙了。 “族学的束脩收取只收取外边的八成,纸笔费用由族里提供,还请村长放心。比起那些我们这边还有个事情同村长商量一下。” 一听到只用外边的八成束脩,纸笔还是他们提供,村长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然后听到后半截话的时候,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应道:“谢秀才你说,如果有用得到老朽的地方,老朽一定帮。” 谢羽辰悠闲的啜了一口茶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给家中购置了十五亩田地,就是村西边那一片荒废的良田和平田,所以想村长帮忙问问有没有村里的人愿意做佃农的,附近村子的也可以过来做。” 一听到是关于村子里面村民生计的问题,村长也是严肃的看向谢羽辰,反问:“不知这租子几何?” “五成,五成租子。虽然比之国之税收多了三成,但我想我们比外边那些地主老爷要的租子低多了。”谢羽辰十分淡然的看着村长说道。 许玲珑此时已经完全捧着茶杯在一旁看戏了。 在她看来,村长完全不会拒绝这个要求,毕竟做外边的佃农许玲珑他们可是了解过得。 外边的租子收的是八成,佃农只能分到其中二成。 而他们家给出五成的租子,已经是很宽松了。 要知道这相当于,将自家收成的一半作为给他们干活的佃农。 现在平均一户人家,家中都有三四亩地,甚至人口多一点的三四亩地还不够种植的。 他们这十五亩地,无疑是给他们提供了另一条出路,甚至还是收入特别大的一条出路。 许玲珑估计了一下,十五亩地最终能够用到的佃农最终也就最多最多标准的两户人家。 而大景的标准的一户人家,其实也就一家三口人。 也就是,六个人去分七亩半的粮食,不可谓不多。 还不用额外承担税收,大景有过规定,如果是给有功名在身之人的家中做佃农,是不用上交税收的。 由佃户家一力承担,而按照功名的不同,上交的税收不同。 换个说法就是,原本那些佃农需要上交每年地里三成的收入作为国家的税收,但是做了许玲珑他们家的佃农以后。 他们家的那些地,就完全不用上税了,由许玲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