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紧闭的房间门被猛地推开,一道柔蓝的身影直接摔了进来,踉跄了疾步最终倚靠在门框之上站定,然后低垂着头没了动静。 随着的还有外边守门小厮同什么人争执的声音,然后小厮也跟着跑了进来。 一进来就对着里面坐着的两人躬身不住的道歉。 “少爷,谢公子对不住!小的真的尽力了,没拦住!真的对不住,对不住!不是故意叫这两个人打扰你们的!小的这就将这人带出去!” 小厮说完,就伸手去拉扯那倚靠在门边的柔蓝色身影。 结果手刚伸过去,就被一只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握住了。 “请不要碰她!” 明明是一道温润如玉石一般,叫人听着便觉得如沐春风的嗓音。 小厮却莫名的打了一个冷战,仿佛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一般。 扭过头看向那手的主人,却是刚才还坐在桌子旁边同他家少爷谈笑风生的那位公子。 “谢、谢公子?” “修竹?” 小厮的声音同那坐在桌边的男子疑惑的一块儿传来。 谢羽辰对着那坐在桌边,正眼神疑惑的看向他的男子歉意的笑了笑。 “大师兄见笑了,这是拙荆!” 谢羽辰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倚靠在门边的少女揽进怀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谢羽辰才发现少女的体温高的有些异常,呼出的热气透过衣衫都有些叫他肌肤觉得有些发烫。 脸色微微一沉,谢羽辰将少女抱得更紧了一点,扭头对着男子歉意一笑。 “大师兄先失陪一下,娘子她似乎有点不舒服,我先带着她离开了!” 说完就一个打横抱起少女,招呼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等候他们的青玉就要跨步离开这里。 “诶,修竹停步!我都还未曾说什么,怎的便要着急离开了!” 男子,也就是谢羽辰的大师兄申屠钧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言语之间颇有些哭笑不得。 “大师兄?” “既然弟妹身体不舒服,又何必舍近求远。这房间新开的床榻也是干净的,便让弟妹在这里歇息一会儿!” 申屠钧对着谢羽辰建议道,随后吩咐一旁还有些呆愣的小厮去请大夫。 “去将涟江茶庄中的大夫请来看看!” 小厮连忙点头,然后脚底抹油一溜烟赶紧跑了。 没办法,谁叫他刚才想拦着的居然是里边谢公子的夫人啊! 差点就办了错事,现在不手脚灵快一点将大夫请来将功补过,到时候免不了一顿责罚。 谢羽辰低头看了看怀中脸色异样潮红,闭着双眸难受的皱眉的少女。 思索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将许玲珑放在床榻之上,谢羽辰坐在床边将少女脸上被汗湿粘连在脸上的发丝一一撩开,放好。 申屠钧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他知道此时并不是适合开口询问任何问题的时机,非礼勿言才是最佳的选择。 “青玉!” 男子的声音失去了平时的如沐春风变得冷冽,就连平时看起来温和亲人的面庞也显得十分冷漠。 青玉沉默着走进来,然后跪在地上低着头,这是典型的认错的姿势。 “修竹,我先出去看看司安怎的还没将大夫带过来。” 申屠钧从座椅上站起身,顺了顺衣袍,迈步走出了房间。 甚至出去的时候,还十分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靠在廊道的栏杆之上,看着下边来往的人,申屠钧唇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应当是叫人身心愉快的学识交流,来往之间都当是君子之仪,谈笑间畅饮。 然而却总有那么些人用叫人恶心,卑劣的手段来沾染这应当叫人身心舒畅的交流会。 果然,还是山川江河更加适合我,因为它们会将自己的全部一切都真实的显露在你的面前。 房间外,是申屠钧冷眼看着下方人来人往之间的欲望污浊。 房间内,是谢羽辰神色冷漠听着青玉缓缓道来那针对许玲珑的恶劣拙计。 “唔,好热,难受!” 似乎是听到了房间门关闭的声音,也可能是听到了青玉向着谢羽辰汇报的声音。 刚才进门开始便双眸紧闭,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发的许玲珑却突然出声。 伴随着轻吟而出的是对着青玉的呼唤,字里行间满是难耐和苦痛。 “娘子,我在这里!你再忍忍,大夫马上就来!” 谢羽辰卷起袖子,替许玲珑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柔声安慰道。 许玲珑忍着身体里边的燥热,迷迷糊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朦胧只能看到一道身影似乎正坐在她的身边。 已经被药效热的有些迷糊的许玲珑并不能通过一个简单的身影认出来谢羽辰。 但是那独属于谢羽辰的青竹香,还有那温柔宠溺的嗓音。 无一不是许玲珑所熟悉的,叫她在阵阵灼热带来的不安之中感到一丝安静。 许玲珑微微抬起手,循着那叫人安心的气息摸了过去。 然后,一把将谢羽辰的衣袖攥在了手心之中。 谢羽辰低头看了看那被许玲珑攥在手心的一小片衣袖,没一会儿就被许玲珑手心渗出来的汗水给濡湿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安心的气息,许玲珑挣扎了一会儿又安静了下去。 “娘子她这是怎的一回事?” 对于这些招数,谢羽辰不是没见过。 但是以往见过的被下药的人,都是不断地挣扎着寻求冷源。 哪里像许玲珑这样,从进门开始就乖巧的不像话,叫人心生怜爱。 要不是被他揽在怀中的时候时不时向幼小的狸奴蹭蹭,谢羽辰都害怕少女被直接热昏了过去。 “是奴婢往夫人体内输了一点内力,不然夫人怕是没有力气到这里来找老爷您!” 犹豫了一会儿,青玉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谢羽辰点了点头,然后便抿唇不语直直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