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天,许玲珑也不见谢羽辰回来。 从床上坐起,看向房门的方向。 许玲珑眉头当即就是一皱,门口此时已经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了。 青玉和石七应当是去前院的大厨房取今晚的晚膳去了,那谢羽辰又去哪儿了? 这下找不到谢羽辰,许玲珑才想起自己一回来便去找谢羽辰主要是因为有礼物想要送给他。 只是中途横插了一个鸳鸯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从傍晚折腾到现在天已擦黑,导致她将一开始的目的都给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谢羽辰却不见了。 许玲珑微微转头看向梳妆台,此时上边正放着一个同干净整洁的梳妆台完全不搭的,有些灰扑扑的木盒子。 下床,走过去将那个盒子拿起来,也没打开。 许玲珑就这么穿着一件单衣带着盒子,打算去找谢羽辰去了。 这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也不知怎的今晚却是无月之夜。 整个小院漆黑幽深,屋外的环境近乎说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房间之中的灯烛透些微光,照亮些许廊道。 看着出了房间,便漆黑一片的庭院,许玲珑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取了一盏灯烛握在手中。 漆黑的夜,没有的似乎不只是那一轮圆月和满布夜空的星子,还有往日燥热的夜风。 今夜的风似乎有些大了,许玲珑瞧着被风吹得不断摇曳差点熄灭的烛火,连忙用手挡着一些。 举着灯烛,许玲珑迈步走入廊道向着隔壁的书房而去。 此时,这座院落出了她刚出来的正屋,也就只有旁边的书房透着一些微光了。 想来不见的谢羽辰应该就在书房里边! 虽然那间书房被她改成了私人实验室,但实际上还是有单独隔开空间出来,放了一些书籍。 有她喜欢的游记,也有谢羽辰平日看的各种圣学书籍。 毕竟,那个房间还是挺大的,便是这隔出来的一个小书房也有十多平方了,完全足够他们二人使用。 推开书房门,便直接看到了那从正屋消失的谢羽辰确实便在这里。 正坐在书案后边,执笔伏案在书写着什么。 听到开门的声音,昏黄烛火之后只披着一件外袍的男子看了过来,见是许玲珑还愣了一下。 随即便立刻起身绕过案桌,将只着一件单衣带着一盏灯烛的少女给牵着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许玲珑便觉得这房间的温度似乎要比正屋要高上一些。 四下逡巡一周,倒也是明白了原因。 应当是这书房内没有摆放冰盆,谢羽辰还关着门窗的原因。 “怎的不在床上休息,等着青玉她们回来?” 许玲珑刚一随着谢羽辰在书案之后的椅子坐下,便听到男人这般问道。 看了看桌案之上似乎是账本的东西,许玲珑将手中的灯烛和书案上的灯烛并排放着,同时将手中灰扑扑的木盒塞到了男人的手里。 “躺了一会儿,见你未曾回来,天色也黑了下来,便出来寻你了。”许玲珑面色十足的平淡,说的也是轻描淡写的。 仿佛这样等不到人,便出来寻人是极其自然的。 拿起案桌之上的账本,许玲珑简单的翻了翻,挑眉看向谢羽辰。 “我还以为你这是因为要乡试了,赶着时间进行温书呢!结果,你在算账?还是玲珑阁的账?” 谢羽辰本来有些好奇许玲珑为何塞给自己一个木盒,现在听到许玲珑这么一问倒也就顾不上,连忙老实的回答。 “这将近三个月来,娘子你不是一直早出晚归的么?忙忙碌碌的,出去的时候找不到踪迹,回来又是满身疲惫。是以,玲珑阁和玲珑堂的那两个掌柜找不到你,就将账册给我了。” 谢羽辰这一说,许玲珑这才想起这将近三个月以来她都没有去两个分店查账。 全身心都在处理玻璃烧制的问题! 若不是那两个掌柜的聪明,见找不到她这个东家便将账册直接交给了同她亲近的谢羽辰。 怕是这三个月忙完之后,她再去看那些账册怕是又要忙乱好一段时间。 说起三个月的忙碌,许玲珑这才连忙拉住了发散的思绪,凝神将目光落在了被谢羽辰拿在手中却没有丝毫打开痕迹的木盒之上。 “怎的不打开看看?这是我专程给你带的礼物!本来是傍晚和你见面的时候就该给你的,但后边闹腾了一会儿一直到刚才天色黑了下来才想起来。” 说到这个,饶是许玲珑这个自诩是经受过二十一世纪熏陶的老司机也有些脸红。 因为身体欢愉之事,忘记给人的惊喜礼物啥的。 着实有些,咳、不好评价! 谢羽辰一听居然是专门给他带的礼物,便是也顾不得外边那有些寒碜的木盒了。 直接打开了上边的卡扣,将木盒整个打开。 只一下,便看到了里边那个精细的小玩意儿! 谢羽辰就着烛光看清楚木盒里边是什么的时候,双眸当即就是一亮! 那灼热的目光,差点将许玲珑盯得整个人给融化掉! 微微侧开,避开男人有些过于灼热的目光,许玲珑伸手指了指木盒里边的小东西问道。 “你这不是好奇这三月我在忙什么吗?这个小东西就是答案,你看可还喜欢?” 谢羽辰将木盒里边那个晶莹剔透的小人儿从木盒里边取了出来,等到完全取出来他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笔架。 这是一尊无色琉璃雕刻成谢羽辰模样的笔架,中心是个缩小版的抱着足有小人一般高的毛笔的谢羽辰。 而小人外边的一圈儿,则是向下凹进去的圆环,小人正面的一部分圆环要比其他的地方要高出不少,且凹凸不平。 其中的空隙,恰巧便是一只笔的大小。 最低的凹陷之处则刚好同其他的地方平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