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拉着许玲珑,当即就是泪眼朦胧的问起来,语气里边是满满的担忧。 许父在一旁没说话,一直吧嗒吧嗒的瞅着旱烟,看着似乎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若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够发现许父的眼眶也是红的,半遮掩的双眸里边也似乎有未干的泪水残留。 许玲珑见着许父和许母这般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忍不住感到酸楚。 在外漂泊一年,忙碌一年还有路途的疲累一下就涌了上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在他乡之时,那种担惊受怕、时时刻刻提防着暗处可能会迎来的袭击。 这在衡山府城的一年,看似安稳实际上那都是被人庇佑了,才换来的。 而那一切都是有着代价的,所有的代价等到他们上京之后都会全部进行兑换! 而母亲他们期盼的信件,他们又如何没有寄出呢? 每月一封,雷打不动的固定日子就期望着,家中的许父和许母可以在一个固定的日子收到他们报平安的信件。 可就是这些满含思念和关心的家书,却被某些人给拦了下来,恨不得扒开了撕碎了来看里边有什么隐藏的信息和利益没有! 简直罪大恶极!! 看着眼前的老父亲和老母亲,许玲珑心中也有些委屈,他们不是没有寄信,只是这信许父和许母一直没有收到而已,想和他们说说自己这一年对于他们的思念。 可最终,她依旧只是压下了心中的酸楚,对着许母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甜甜的喊了一声。 “娘~” 那边许母期期艾艾的应了一声,许父敲了敲自己的烟斗,看向许玲珑板着脸。 “你还有脸笑!你们出去一年啥信也没有,不知道你娘担心啊?!你娘说得对,你们两个怕是富裕了,忘了家中的老父亲和老母亲了!” 一边说,许父还一边吧嗒的抽了一口旱烟,数落许玲珑和谢羽辰那是毫不留情。 “这时候倒是来显孝顺了!大冷天的还不进屋,难道要我们两这一把老骨头陪你们在外受冻不成!” 哪成想许玲珑听到他这般严厉的话语,却是笑的更加厉害了。 便是站在一旁默默守候的谢羽辰,也是唇角微勾含笑,同许玲珑一块儿喊了一声。 “爹!” “我们回来了!” 许父瞥了他们一眼,冷哼道:“哼!回来?还知道回来!把我们丢家里不给信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回来?大冷天的回来了,不进屋还拉着我们受冻!哼!” 说着,一手拿着烟斗,一手将许母的手从许玲珑手中拽出来牵着,迈着步子进了院门。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透露出一股别扭的可爱! 许玲珑看着忍不住抿唇憋笑,一双笑的弯成了月牙的眸子看向谢羽辰,语气欢快。 “爹这股别扭劲儿是越发的厉害了!明明想说关心我们的话,非得整的这般刺上两句!若是换了旁的人,怕不是转身就走再不回来了!” 谢羽辰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语气温和。 “所以,这不是老天爷安排娘子你做了爹娘的闺女!” 因着旁的人听了直接转身就走,所以老天爷安排了你这般能够读懂他的人做了他们的闺女! 许玲珑听出了男人话中隐藏的含义,默默地收下了对方的赞美,同时丢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眼神。 “知我者,修竹也!” 说着,牵着谢羽辰的手,一晃一晃浑身都透露出幸福味道的走进了这座不大的二进四合小院。 等到进去了,还未喊青玉和石七以及石墨他们将带的礼物拿进来,那头坐在堂屋专修的壁炉旁的许父,又是一声冷哼。 “回个家都磨磨蹭蹭的!果然是发达了,就嫌弃自家了不是!去去去,身上又是雪又是水的,赶紧拾到干净去,莫要脏了咱家的地板!” 说着,穿着毛拖鞋的许父就站起身将许玲珑和谢羽辰往着一间屋子赶去。 许玲珑和谢羽辰哪敢去触许父此时的苗头啊,赶紧顺着他的动作进了房间。 等到进了房间,一股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家中的浴房! 而那股热气的来源则是那房间一脚的壁炉,而其中产生的热气则是顺着那斥巨资打造的铁质管道绕着整个浴房一周之后,才会排出浴房之外。 而那刻意修建的铺了鹅卵石防滑的圆形浴池里边也已经填满了热水,旁边还有两个大水缸的清水,想来是兑水用的。 进门处的换衣台上边,也叠放好了换洗的衣物。 许玲珑看了眼,基本是他们之前在家中居住的时候,留下的换洗衣服! 虽说是以前的旧衣服,但这浴房之中的点点滴滴无不证明着许父和许母对于他们回家的欢迎和高兴。 至于许父刚才的动作,谁要是生气的相信了他的话语,那才是真的傻子! 许玲珑和谢羽辰在门口站了那么一会儿,身上在马车屯的热乎气早就跑了一个精光。 身上都是雪花和雪花融化之后的雪水,这般被湿气拥护的模样。 若是不好生洗个热水澡,换身干燥的衣服。 那很大可能是会生病的! “爹,啥时候才能不这么别扭!说话直接点呢!每次的话明明是关心的,这说的话和做的事却仿佛多么嫌弃别人的似的!” 许玲珑看着换衣台上的干净衣物,有些无奈的感叹道。 不过,他们这身上沾了那么多的雪花,还有一些寒气在身上。 洗洗热水澡,泡一泡也挺好的。 一边说着,许玲珑一边将身上的衣裙脱了下来! 一旁的谢羽辰正在解开外衫,听到许玲珑这么说,笑着回答道:“爹有些好面子,不喜叫人看出他刻意关心的柔软模样,我们全依着他便是。” 许玲珑点了点头,将身上最后一层亵衣解下转头正想叫谢羽辰快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