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不变,还似有笑意道,“那可多了去了,若一一谈起只怕琐碎的很,今儿巧的很,朕一入内就发现这景仁宫居然有多处杂乱之迹,比如那庭中的月桂,都没有修剪好……”
就这么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却全是类似打太极似的糊弄人。
清宛一听顿时更确定了皇帝是在迁怒,那些宫女太监们的一些“挟制”,确实是让她不高兴,但不至于真就要满宫的人都被罚了。
若要因为这事儿景仁宫所有宫人被罚,只怕这内庭的宫女太监们都会对她很是避讳起来,这可不行,这紫禁城的内庭中主子可少的很,多是宫人。
但凡给她使个绊子,后面只怕连接着不少绊子,那真就完犊子了。
罚也行,至少也得逮着个正经理由吧,绝对不能拿她自己“作”一事儿来。
康熙还在念叨,清宛却听的有些发晕了,宛如大圣附体———师傅[皇上]!别念啦!
似乎因为想到了大圣,就想到了唐僧,她忍无可忍的娇斥道,“阿弥陀佛!”
外头声音停下,清宛声音低了些,阴阳怪气道,“巧啊,巧的很,真真是巧死个人了。
合着臣妾每日观景仁宫都眼瞎,只皇上一来,那打眼儿一瞧,豁!全是杂乱的。此番是臣妾眼力不及,只怕啊,再住个几年都未必察觉全呢。”
青年帝王这下反而真得淡定下来,他还玩笑道:“是可巧啊,朕毕竟为天子,宛宛有所不及属实正常。”
他这会儿是真没什么气的了,但此时身边还有其他宫人在,到底也不好真得就这么软了脸。
而内室中的清宛也有些哑口无言起来,颇不知道怎么回他了。
门外的青年皇帝,整了整面容,声音微沉的挑起之前的话头道,“宛宛说朕来的不巧?朕在这宫中要往何处去,需得你同意?”
“臣妾不敢。”清宛坐在小榻上,开始给自己的一缕头发编辫子。
她口中却低低的应了句,声音柔婉而带着几分怯懦,像是受到惊吓后的小兔子,“皇上如此说法,自然有皇上的理儿,臣妾……”
声音软绵绵,只话意还是有那么些哽人都慌。
皇帝听着那软声软语的怼人,似被带的心尖儿都软了,倒还想再听听,继续撩拨道,“谁允许你擅自视朕便合上窗儿的?!”
他顿了顿低声又道,“还有门栓子……”
在内室的清宛险些笑出声,小兔子状态消失,口中却振振有词道,“万岁爷都说了是擅自,怎得还需允许二字呢?”
这个女人!
皇帝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门板儿,似要将那木板给盯穿了去。
门板后内室中的那张脸似还是那般宛若姣玉,跟他脑海中想象的某个仙子身影重叠。
但想起对方话,却又觉得是半点也不像,这般磨人,哪是个仙子,只有妖精才能做到!
瑜嫔都话再次,惊到了外头的宫人们,几个乾清宫的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反正是没有个敢插入劝说的。
没瞧见之前魏珠开了话头,都被皇上打回去了么,现在……只怕是皇上乐在其中呢。
而景仁宫的宫人们还是跪了一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等着皇帝发话。
至于皇帝,皇帝他没有发话,许是因为今天反正也在宫人们面前丢了面子,破罐子破摔。
又或是先被清宛【绝代有佳人】光环洗礼,接着又挨了好几次【林怼怼】,失了智……
他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也知道瑜嫔大概率是不会开了。
青年皇帝被气的笑出了声,接着他低声对着梁九功吩咐一句什么。
梁九功眼带茫然无措:???
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回了句,“嗻!”
心底再困惑,但既然领了命,还是退下去安排了。
坐在内室中的清宛有些疑惑,门外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康熙离宫了?
不对啊,离宫肯定会有仪仗的声音的啊。
总不会是她把人阴阳怪气自闭了吧,不至于啊?
那是康熙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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