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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儿清宛闹了气,所以今儿一早这正殿内,就燃了太医院给清宛特调的养神香。
香味幽雅,沁人心脾。
一丝丝青烟儿,袅袅绕绕的顺着风儿飘散开来,而那风又换个方向一吹,好似就要往人衣衫里钻,挥都挥不净的。
如此,明明是清淡雅致的香,此时好像莫名变的香味儿越发浓烈,闻得人浑身酥麻舒服,不禁让人心生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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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宛靠在他胸膛上,鼻尖溢满他身上的龙延香香气。
这香味夹杂了她殿内雅香以及自个儿的香粉膏子后,变得更微妙了起来,好似调成了一股异香。
这香好似却有奇异在,一闻就叫人神识逐渐混沌起来,四肢筋骨好似都被熏的软成了一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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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眯着眼睛,小嘴张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怎么不说话?”他的手掌温柔地抚过她柔顺的长发,嗓音温和低沉。
清宛思维昏沉的想:外头......是在下雨吗?
好似听了雨打芭蕉砸瓦片的声音,淅淅沥沥的,这个季节的雨算得上一场晚春夏初的春雨吗?
景仁宫的瓦是那琉璃瓦吗?
不然这雨声泻下的水声为何如此丝滑。
好像不是吧?
雨滴落到窗子边,打湿玻璃窗上的画像,让它看起来格外的朦胧,就连光线映照下里的俩人儿都变得虚幻不真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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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宛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眸子里也染上了些许水汽,有些磕绊的细声道,“万岁爷的心跳声跟夏雷激鸣,又......像是打鼓似的,震的妾耳道疼.....”
耳边那一声又一声的“砰砰”声,清宛道心也好似打着鼓儿,跳的愈发厉害。
殿内那雅香变得奇异后,也像是有了生命,成了精怪般,这沾染上了就很是麻烦,直顺着领口染到了那肚皮去。
本就清雅到有些浅淡无味的香,此刻好似带了些暖甜之感,一闻就叫人酥了气力,软了半边身子。
皇帝闻言从胸腔中发出几声闷笑,轻拦了那无力榻下的柳腰,“......这般吗?是朕之过,朕哄哄宛宛如何。”
清宛意识迟钝,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浆糊,只一副浑浑噩噩的看着眼前之人。
青年撑着手臂在清宛身侧,贴近了几分,一手轻抚着她的颊侧,又一点点的慢慢抚到下巴,轻捏起她的下巴,“宛宛怎么不说话?是在等朕哄?倒也无不可的。”说着这话,他垂首在那颊上落下几记细密的点吻,像是在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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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内,
青年垂眸看向眼前的娇人儿,心里餍足之意在荡漾。
他伸手揽了娇人儿那香肩,薄唇微勾起,大掌轻轻抚了几下怀内娇人儿的绸缎似的绒发上,“......宛宛可快乐?”
清宛呆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人说了什么,“??!”
那小脸儿“噌”的一下就红了,下意识的就要当起鸵鸟来,她将头埋入青年的怀中。
气急败坏道,“不快乐!!”
皇帝并不因着这话生恼,她顺着抚发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又以指腹轻夹起一律乌丝绕绕,轻笑道,“朕就说了自个人是个再良家不过的良民了,若朕做了那妇人,只怕都是规规矩矩的两家贵妇呢。”
这话也是真的越来越不像样了。
清宛心道:这人也知道是个什么原因,在自己面前真是越来越坦然的厉害,啥话儿都感出了口来。
那纤浓的眼睫颤动着,她小小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想从这人的怀中爬起。
却不想自己一点都不争气很是无力,最后只能顶着那那乱成一团的乌发气闷的撞了下男人的肩膀。
清宛轻呼道,“哎呀!”
皇帝:“......?”有些被美人儿蠢萌到底同时,又想看看对方还要干嘛。
原来,刚刚清宛轻呼,也是不成想是自己这一撞,她反而将自己的头撞痛了。
清宛咬唇,缓缓挪开自己的头,小揉了两下,见男人还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便攥住了自己身侧铺散开来的裙摆,表情上挂着些无措,又安生的坐下来。
见着清宛如此神情,皇帝微眯了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而,那黑黝黝的眼底好似带了些兴致勃勃———
只见青年突然莫名收了笑脸,又伸手拉了清宛的手,放在自己的衣侧的锦扣上,“朕这个良家叫宛宛撞疼了,可有得赔偿?”
嘴里说着这话,再看他这番行径,也不晓得是演的还是如何,在清宛眼中总觉带着种胁迫之感。
皇帝好整以暇的看向清宛,想看看她怎么回。
却见清宛并不吃他这一套,听了那话后就嘟起了嘴巴,埋怨道,“什么良家不良家的,我看啊,你真是浪的没边儿了,谁家良家像你这样的,若叫人发现铁定是要被送去浸猪笼!”一副没发现皇帝变了情绪的模样。.
清宛心道:骚成这样,还良家,也真好意思!
说完那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