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宛没好气道,“闹什么?自然是去洗洗了?汗津津的谁还睡得下去啊!”

她说着便从榻上踉跄的坐起来,随手从小几上扯过一块锦帕擦了把脸。

大清的年轻天子见此情形不由笑出来声来,宠溺摇头,“可莫要再揉脸了,再揉脸就成猪头了,使帕子哪儿像你这般的?对自己就这么狠?”那张盛若繁花的娇颜若有了损伤,他可得心疼坏。

闻言,清宛顿时俏脸一寒,恶狠狠的瞪他,“我的事情你少管,你还是想想该如何面对那殿外的宫人吧!!”就看看你这个当皇帝的害不害臊,白日那啥的......

见清宛本就不温婉的表情,添了几分气恼,皇帝清了清嗓子,又走近几步,扶了她的脸,神色认真的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没有损伤,心底微松,从清宛手中抽出刚刚她擦脸的那一方云色锦帕,温柔的替清宛擦了擦额角薄汗。

然后......皇帝笑道,“不如朕陪宛宛一起?”

清宛刷的一下抬头看过去,冷笑道,“皇上,想什么美事儿呢,大白天还真做起梦来了?”

打量她是不知道这人什么心思?哼!别想了!

皇帝到底还是腆着脸儿跟上了。

期间又说了好些鬼话,清宛都没搭理。

刚进了浴室就啪一声将门关着了,不叫康熙进也不让宫人进。

清宛有孕又一个人在沐浴,这谁能放心?出了事儿可怎么好,而且今日又小闹了一通,几个太医都在候着的。

但清宛不开门又有什么办法,叫人砸了浴室的门?康熙可丢不来这个脸。

没得法子,康熙不得不退到正殿外去,毕竟他也知道瑜妃搞这出儿是为了什么,不受待见的又是谁。

清宛“放心”开了门,堇青等人也安心进去服侍自家娘娘沐浴。

等清宛收拾好,那日头都偏了好些,皇帝自然还是没能待住,毕竟今儿的折子都还没批呢。

.........

皇帝一下朝就直奔景仁宫的消息,内庭之中很快就传的到处都是。

钟粹宫中马佳氏在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摔了出去。

她身边的宫女见此,连忙过来帮她收拾好地上的碎片,顺带着把那些东西给打扫干净。

“主子,奴婢看着陛下这次回来心情似乎不大对劲儿......”

马佳氏咬了咬唇道,“但凡遇着瑜妃的事儿,皇上什么时候正常过?”

说完她顿了顿,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问道,“算了不说这个,皇上有几日未来钟粹宫了?”

自前一段时间也不知晓是发生了什么,好似与承乾宫与景仁宫有关......但那之后皇上就没入过后宫,马佳氏心有愤愤却无法难言,在她看来皇上不来后宫那都是景仁宫和承乾宫的错,这跟她钟粹宫什么关系呢?!

宫女想了想道,“皇、皇上约莫一月有余近两月未至了。”

马佳氏听罢,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殿内就此沉默了好半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又冷笑一声道,“呵呵......一个月余......两个月......刚忙完昨儿就径直去了景仁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半夜的又失落落的走了,第二天一下朝就又去,皇上对瑜妃可当真是宠幸得很呐......”

因着景仁宫和承乾宫什么事儿皇上不入后宫好些日子,但这一“忙”完,先去的又是那景仁宫!

她这话说出口,连殿内的其他宫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喘,要知道他们主子还只是个庶妃呢,而景仁宫的主子可是瑜妃啊,这讲主位儿的小话,虽然不是他们说的,但听了也心虚心慌啊。

而且.....他们也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恼了马佳氏。

毕竟他们娘娘口中的这位瑜妃娘娘,在她们眼里,可不就是个宠妃吗?

万岁爷对景仁宫的宠幸那是人尽皆知的,这还真没法把着皇上宠爱一事儿说事儿。

他们心中暗自叫苦,不过也无计可施。

主子的这些稀碎抱怨,也不是他们能多听的,要听了还记下了啥时候失了警惕说与了别人,出事儿可怎么好?

皇上看护景仁宫了看护的厉害着呢!

那回话的宫女儿也只能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低垂着头,一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模样。

这时,马佳氏身边的贴身嬷嬷站了出来,“主子何必将瑜妃如此看重?不过是个红颜......薄命的,过些日子主子都不定还能见着的人呢。”她倒是没再怕的也很是直言直语。

闻言,马佳氏的脸色却并不见好,还显得微沉了下来,“她再怎么样也是皇上亲封的瑜妃,你叫本小主不必看重......”

顿了一下,马佳氏凉凉的开了口:“短命又如何,本小主入宫多年,从德行上来看,自认本分守己,于子嗣上来看本小主阿哥格格也没少生,可.....还不照样只是个庶妃,哦连个封号都没的。”

嬷嬷一听,顿时有些讪讪,“奴婢这脑子不好使......”

马佳氏冷哼道:“你若是能好使,就不会在这里跟本小主说这些了!”这嬷嬷若不是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