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感觉这心痛的感觉,康熙双唇苍白,脸颊上还残留着怔仲,还没有反应过来.......M..
怎、怎么回事?
接着,又过了约莫十息的样子,心尖再次升起的如同被猎鹰快准狠的啄了一口后,而忽起忽逝的痛意,让康熙反应过来了。
因为这样的心痛感他并不陌生,他之前体会过不止一次。
康熙很清楚这股痛感是为什么,这下他的脸色更是惨白了几分,他抬手捂住胸口,额上冷汗涔涔,嘴唇微颤:“宛、宛宛......”
说着,他目眦欲裂的看向景仁宫方向:“摆驾景仁宫!!”宛宛出事了!
这样都心痛每每都是在宛宛出事前所生!
所以,他的宛宛必然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事了!!!
梁九功见状,忙上前想要按住康熙道:“皇上,您身子不适......”皇上怎么就突然要去景仁宫了?
他还未理清思绪,就见皇上的脸色难看到仿佛随时要杀人厉吼道:“去景仁宫———”
他的话音才落,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便再次消失不见。
康熙身形踉跄地往后退去,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般,眼前都发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幸而梁九功眼疾手快的上前将人搀扶住。
意识到清宛可能出事了,康熙在未见到清宛一切安好无恙前,他无法感觉到一丝安全。
略推开梁九功,康熙连仪仗都未等候,便自行朝着景仁宫的方向匆忙前往。
“皇上、皇上!!”梁九功惊愕的看着自家主子急切的模样,心里念叨了句:怎么急成这样。
便也跟着去了。
康熙是真得很急,景仁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清宛又如何了,他一概不知。
袖中的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康熙忽而感觉心口又传来一息绞痛,虽稍纵即逝但还是让那双凤眸里的瞳孔随之紧缩。
他的脚步微顿住,咬牙克制了神情变化,又再次向着景仁宫的方向疾行而去,速度还更快了,只抬起的手轻按住心口的模样昭示着他真的有在痛。
康熙下颌收紧忍耐下了痛呼,心口这样时而疼痛的感觉像是在提醒他有什么重要之物在缓慢流逝一般,攥着在袖内的拳头叫人理不清是在忍耐痛意还是想要握住一切防止流逝.......
没人知道,就连康熙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的身体一向康健,而心疾之症这么多年来他也只见清宛有过,所以......他的宛宛到底发生了什么?
.............................
此时永寿宫中,钮钴禄氏猛然抬首,“你说什么?!”
水红见自家主子如此,只得继续又将景仁宫与钟粹宫所发生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说了个明白。
听完钮钴禄氏都觉得自己要呼吸不畅了,“马佳氏这又是在作什么?疯了吗?”
自马佳氏认定肚子里那个是个阿哥后,整个钟粹宫连着内庭都躁动了不少,偏马佳氏自己又不知收敛,整日里好似谁都是欠她的一般,谁都该给她打着转儿。
平日里一些小事儿大家有所忍让也没什么,毕竟马佳氏虽说养孩子不行,但如今确实是正怀着龙嗣,而这会儿身边也确实养住了一个孩子。
但,钮钴禄氏是真的对马佳氏腻烦透了,宫务繁忙还要不停的安抚马佳氏招惹的别的庶妃,若换作赫舍里氏在马佳氏还敢嚣张吗?
想到这里,钮钴禄氏苦笑,她虽然掌着宫务,到底.......不够名正言顺。
水红见自家主子神情几次变换,也想到马佳氏这几月的造作生涯,便道:“只怕觉得自个儿身边快有两阿哥就喜的过了头。”
笠黄也感受过不止一次马佳氏的造作,但她知道她们娘娘心里只怕不痛快,不忿的开口道:“合着就她能耐一般?都给咱们娘娘添了多少麻烦了,真是、真是。”
听着两人的话,钮钴禄氏的眉头皱的愈发深,摆了摆手道:“马佳氏不重要,倒是瑜妃,瑜妃的身子本就弱,若是再有个好歹.......”说着,她就不敢继续说下去。
笠黄想到景仁宫常年闭着的宫门,再想到马佳庶妃那生了又没,没了又生的阿哥,没忍住就脱口而出,“马佳庶妃怎么就认定两阿哥就能养住啊!”
毕竟马佳庶妃生的多,但......孩子都身子骨儿也是真得差。
钮钴禄氏看来笠黄一眼,“好了,主子都长短也是你能说道的?”
水红也忍不住小声道:“可瑜妃娘娘跟个美人灯似的谁不知道,马佳庶妃怎么就想着去招惹瑜妃呢?真出事儿了,马佳庶妃能逃过?”
钮钴禄氏扯了扯嘴角,“总有人以为自个儿在皇上那里特殊,还想去试试皇上底线。”
说着,她就叹了口气,“罢了,先去请了太医随本宫去景仁宫一趟。”就如她刚刚所言,马佳氏在她这里是真不重要。
若是瑜妃出了事儿,马佳氏必然得了不好,她这个暂理宫务的只怕也要被皇上迁怒。
而且就钮钴禄氏本人意愿,她也是真不愿意瑜妃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