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门开了,白东决飞速进入按了电梯。
他后背的汗早就浸透了衣服,汗在滴落在伤口上,疼得他又痒又难受,前胸衣服直接跟绽开的伤口黏连在一起。
这个大少爷,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跟痛苦。
他强撑着为了拜师学艺,这是第一门忍耐力的课程,一直忍着没有哀嚎。
不过中途他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家里,可最后还是憋住了,他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让每一个人不要低估男人改变的决心!
“师父!”
姜阳刚打开房门,白东决还没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喊上了。
“师父,请收徒儿一拜!”
姜阳看得目瞪口呆,而刚做完操打算洗澡的朱清儿瞧见了,也是瞪大双眼。
“他...干什么?”
姜阳很是无奈,先跟朱清儿说道:“清儿,你先去洗澡吧,待会我跟你说。”
“好吧。”朱清儿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但自己浑身湿透,面前还是个男人,的确不能这样见他。
白东决这跪下直接起不来了,身上丝丝拉拉地牵扯感,让他直接龇牙咧嘴,眼眶含泪。
“不想被我拒之门外,就给我滚进来!”
姜阳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这个小子太能折腾了,这白家到底怎么教育的,养出这么个脑子不好使的少爷。
白东决话倒是听进去了,并且真是直接滚进去的,看得姜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真的是白家捧在手心里的少爷吗?
这也过分中二了吧?
姜阳以防别人看见,太过丢脸,连忙把门关上。
看着他后背那渗透衣服的血迹,更是无奈至极,这小子要死在这,自己麻烦大了。
“师父,请收我为徒吧,我定吃苦耐劳,好好学习。”
白东决又是嗑了三个头,这坚毅的性子倒是跟他中二的样子很大差别,单看这一方面倒也没有那么讨厌。
“哎,罢了,你坐地上吧。”
姜阳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身拿出药箱。
白东决倒也乖巧地坐直身体,但肉眼可见地他在颤抖,额头的汗珠都把头发搞得湿透了。
“有点疼,忍住。”
姜阳拿出来剪刀跟镊子,还有各种纱布药粉,白东决倒也不傻,知道这是给他处理伤口。
他脸上立马洋溢出笑脸,好像一个等待夸赞的学生。
姜阳倒是没注意,一心盯着他的胸前,而后快速利落剪开口子,把伤口处黏连的纤维全部夹出。
“啊!”白东决根本没有心理准备,险些就要叫出来,却被姜阳塞进嘴里纱布,成功阻止声音的发出。
再看那伤口处,血肉模糊,还有些许纤维没有弄干净。
姜阳也不客气,直接往上面倒上双氧水,那刺痛感直接让白东决坐不住了。
他眼泪哗啦啦往下掉落,手指掐紧了自己的大腿,真是疼得他想死。
早知道这么难受,就不着急逃出来了,先在家养两天好了。
双氧水清洗干净了伤口了,露出了最里面的皮层,确定并未有感染的风险,又转到他的身后处理。
后面伤口倒是没有前面严重,但被汗水浸湿过,还是需要清洗。
其实姜阳有更不会疼的东西给他清洗,但为了让他感受到社会的险恶,感受到他根本不应该来,只能由用这种残忍的方法劝退。
当然也不枉他来找自己拜师学艺,就当是教他的第一门课。
白东决在背后处理完了以后,感觉满脑子冒星星,就快要晕过去了。
但又怕晕过去了,这直接把他送回去,那就功亏一篑,硬生生撑住了了。
不得不说他这决心,的确很感人。
姜阳给他上药包扎完了以后,又去房间里放出一件蓝色衬衫和休闲裤甩给他穿上。
“师父,我来,我弄的,我处理。”
地上有很多冲刷下来的衣服纤维和血水,姜阳正准备拿抹布擦拭干净,白东决立马想要抢过去。
其实他想要歇一会,但又不敢不表现。
姜阳冷眼看着他,有些不悦:“你坐那别动,我不会给你弄第二次。”
白东决瞬间移开自己的身体,乖巧地站立到一旁,看着姜阳在那收拾,十分局促。
此时朱清儿从房间里换好衣服出来,看着这诡异的画面,十分好奇。
白东决倒是热情,上来就喊:“师娘好,我是白东决。”
“师娘?”朱清儿疑惑地看向姜阳:“什么情况?”
“他...自封的,我没收他。”
姜阳将地上擦拭地差不多了,洗干净抹布和手,十分无奈地走过去。
“你赶紧回家,别在我这,我没空管你,也没兴趣照顾大少爷。”
白东决一听,“趴”地直接跪地上了,直接磕头了。
“师父,我不回去,我不是大少爷,我以后伺候你,绝对不会拖后腿的!”
朱清儿惊讶地合不上嘴,轻轻拉扯了姜阳的衣袖:“姜阳,这人脑子不会有问题吧?”
“应该没有。”
姜阳一大早唉声叹气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