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商诀见状,心满意足地接了句:“也不是不行,之前也睡在一起过。” 他将郁绥从沙发上扯起来:“睡沙发对肩颈不好,去床上睡。” 郁绥烦躁地推了他一把,真的想要揍人了,扰人清梦者,天打雷劈。 商诀的小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他却并没有丝毫停留,硬是扛着郁绥,三步并两步地抵达了郁绥的卧室。 萨摩耶摇着尾巴跟在后边,有些好奇这两人到底要干什么。 郁绥的房间很干净,是不同于其他男生的整洁,商诀之前就进来过几次,还曾赞叹过郁绥的卫生打扫程度。 他的床单是很淡的天空蓝的颜色,郁绥迷迷糊糊摔在床上,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枕上枕头,再也不愿意理会身后的人,沉沉睡了过去。 商诀看着那颗灰粉色的脑袋,单手支着下巴,静静出神。 他想要试一下,试一下,他到底能不能接受另外一种生活。 如果能的话, 也不是不能接受一些既定的安排。 除了满床的狗毛, 郁绥的床上找不出任何一点毛病。商诀思考再三,将肉眼可见的狗毛仔细打扫干净,折腾了半天,时间已经到了一点四十。 仅剩下一十分钟的睡眠时间,商诀确认了无误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躺在了郁绥的身侧。 床垫柔软而具有弹性,床单是一股很淡的带有花香的洗衣液味道。郁绥在身侧,发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睡得很沉。 他睡着的时候,有种不同于平日里张扬的秾艳,鼻梁挺翘,鼻头小而精致,给人一种恬静的错觉。 商诀捏紧了薄被的一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维,催促着自己入睡。 他原以为这要好久,可没想到,不过多时,他便沉沉睡了过去。 少年的呼吸交织在恬静的梦乡里,轻盈而迷蒙。 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绪。 - 这一觉直至两点05分,两人沉溺在睡梦之中,险些迟到。匆匆赶到教室时,还喘着粗气。 教室里静悄悄的,大家回头看向讲着报告的两人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大概就是。 两人的黑色长裤上都沾着一层细密的白色狗毛,商诀脖子上的领带消失不见了,胸前别着一个胸卡,上边印着颗格外醒目的灰粉色的脑袋。 大家对视一眼,哇哦一声。 再转头一看,郁绥身上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手里抓着的书包明显是商诀的。 大家又是哇哦一声,一副吃到瓜了的表情。 只可惜还没等谣言传起来,第一天早上,大家就发现,和郁绥同进同出的人从商诀变成了宋臣年。 郁绥脸上恹恹的困倦几乎要化作实质,刚一进门,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补眠,谁也没顾得上搭理。 而宋臣年小胖子一脸嘚瑟,左手拿着给郁绥的豆浆,右手提着郁绥的书包,大摇大摆坐在了郁绥的前排,贴心地帮他整理着书桌上的东西。 妈的,他兄弟怎么这么苦。 宋臣年看着郁绥眼下的乌青,咬牙切齿地想,刚把豆浆放好,一扭头,就对上了商诀的目光。 黑沉的墨色在他眼底翻涌,对方分明也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可平白无故的,宋臣年觉得商诀特吓人,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 商诀的确不是很高兴,但也无可奈何。 昨天下午还没到家门口,郁绥就看见了宋朗华的车。懒得搭理着人,郁绥连门都没进,径直打车去了宋臣年的家,将可乐托付给了商诀,在宋臣年的家将就了一晚上。 反正小时候他常过去,宋家现在还留着他一间卧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今早商诀起床的时候,从楼上往下瞥了一眼,小小的庭院之外,停着一辆通体漆黑的路虎。 看样子,依旧是宋朗华。 对方不仅没像从前一样径直离开,反而多了股不屈不挠的劲儿,大有蹲不到郁绥不死心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