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这酸奶是给他自己的。 郁绥怔怔抬头,商诀将碗放在了他附近,小声道:“绥绥,你多喝一点酸奶。” 酸奶解酒。 下一秒,他又面不改色地拿起了易拉罐,应下了曲多敬他的酒。 有了宋臣年和曲多带头,大家先前对商诀拘谨的态度也消散了不少,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给他敬酒。商诀意外地好脾气,主打一个来者不拒。 郁绥端着酸奶碗,一边喝一边斜眼晲着这人。 商诀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社交了? 另一边女生的饭桌上也闹哄哄的,嬉笑声混作一团,大家一边闲谈着八卦,头顶的光亮的晃眼,折射出的璀璨光斑交织成片,投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距离在不知不觉间被拉近,像是有一张无形的丝线,将每个人都串起来,构建成为亲密无间的彼此。 桌子上的菜并没有动多少,好像唯一还在认真吃东西的人就只有郁绥。 他抬头看了一眼,商诀面前的啤酒瓶已经空了两个,手上刚放下来这一个,是第三个空酒瓶。 “别喝了。”郁绥皱着眉,拉着他的胳膊。 对面的人不满地喊起来:“这怎么行,别人的酒商诀都喝了,就我的不喝,那这不是有 点太瞧不起人了吗?” 商诀垂下眼,错落的灯光投映在他的脸上,他的眸光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水润。 郁绥想要拦下他,商诀却笑了下。 他用那双眼睛直勾勾盯了郁绥一会儿,才开了瓶新的酒,应下了对面同学的酒,然后像是坐不稳似的,咣当一下坐下来。 这一声动静有些大,不仅是郁绥,就连其他人也都侧头来看他。 商诀却像是没感受到他人的目光一样,只呆呆地盯着面前的碟子。 他的碟子还没用过,干净得都能映出他的脸。 商诀不动,很安静地把两只手放到了膝盖上,肩背挺直,眼睫一眨不眨,像是个幼稚园里等老师夸奖的小孩儿。 郁绥被他的反应惊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筷子,凑得离他近了些:“商诀,你喝醉了?” 商诀有了反应,他侧过脸,那双喊了水雾的眼睛里倒映出郁绥的模样。 “喝醉了。” “真的假的?”郁绥问。 “真的,假的。”商诀低低道:“你猜。” 商诀的皮肤白,好像有事那种喝酒很容易上脸的体质,郁绥发现,他脸颊上好像浮着一层红晕,不甚明显,但仔细辨认时还是能看得清。 宋臣年在女生的酒桌完溜达完一圈,还壮着胆子敬了许岚两杯,一回来就发现,郁绥在那儿悄声和商诀说话。 “我才懒得猜。” “哦——是尊嘟。” “什么玩意儿?你嘟什么嘟?!” 商诀疑惑:“嘟——” 郁绥无语了:“少在我这儿卖萌,我告诉你,我可不吃这套。”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指了下自己,跃跃欲试问道:“那我是谁?” “绥绥是……”商诀想了下,答道:“崽崽。” 郁绥变了脸色,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商诀是真醉还是假醉,他没好气地转过身,商诀却上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郁绥挑眉看他,商诀依旧是那副略显醉态的模样,有点呆。 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郁绥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被商诀带着变幼稚了好多。 桌上的人还在豪气冲天地拼着酒量,还有些在埋头吃菜,郁绥瞥了眼自己手跟前的酸奶碗,又看了眼商诀空空荡荡的盘子,觉得这人真是傻。 哪儿有一口饭没吃,上来就找人拼酒的。 当然,宋臣年那种憨货另算。 “吃不吃东西?”郁绥问他。 商诀点头,手依旧在膝盖上牢牢搭着,没有半点动作的意思。 “自己动手,难不成还要我喂你?” 商诀摇头,凑在他耳朵跟前道:“不能动手。” 他嗓音刻意压得很低,呼出来的滚烫气流就这么扫在郁绥的耳廓,带着灼热的温度。 “我要等人来接我。”他没头没脑跟了句话。 郁绥眉头皱的更深了:“谁要来接你。” 商诀却不再开口,只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九点之后了。 也许是顾及着许岚的警告,也许是因为这伙人真的酒量不错,从酒店出来之后,郁绥突然发现,全班人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