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梢姐姐,严息在府外呢!瞧着怪可怜的,您去瞧瞧吧!”赵漫语刚用了膳,便听侍女在门口喊道。 她看了看低头收拾桌子的春梢,开口道:“去吧!兴赵人家找你有什么事儿呢!” 夏末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赵漫语摇摇头,指了指门口的侍女,“你进来收拾吧!” 闻言,侍女眸子一亮,立刻笑道:“是!” 这内室只有一等侍女才可以进来,因此,侍女进来收拾都觉得自己是的了殊荣。 赵漫语见她笑盈盈的,心里也跟着有些愉悦,“你叫什么?” “奴婢乐儿。”乐儿笑盈盈的露出两颗小虎牙。 “日后,你便在内室伺候吧!”赵漫语开口道。 乐儿一愣,随即扑通跪在地上朝赵漫语磕了几个头,“多谢郡主恩典。” 赵漫语失笑,“这算什么恩典?” 她随手拔下根头上的发钗,拉着她起身,将发钗放在她手里,“这才是恩典。” 乐儿呆呆点头,又要跪下去,赵漫语先一步阻止她,“莫要跪了,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乐儿忙把发钗小心翼翼的揣回怀里,才赶紧去收拾桌子。 春梢回来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想来是被严息哄好了,发现赵漫语在看自己,她忙坚定的说道:“郡主,奴婢同他说清楚了,郡主在哪儿,奴婢在哪儿的。” 赵漫语点了点头,抿唇笑了笑,“知道了,今日太阳好,你陪我坐会儿吧!” 春梢笑着应声,就见乐儿端着一盘瓜子过来,“郡主、春梢姐姐,您二位要不要嗑瓜子……” “放这儿吧!”聊天配瓜子,这小丫头倒是机灵。 春梢打量了她几眼,疑惑看向赵漫语,“郡主,她……” “她叫乐儿,与你之前是不是挺像的?”赵漫语笑道。 春梢点点头,“我瞧着挺顺眼的,若是个忠心的留在郡主身边也挺好。”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夏末,气愤瞬间有些低落。 “郡主、春梢姐姐,奴婢学了个戏法,您二位若是绝对闷,不若让奴婢给您表演?” 戏法? 这倒新鲜,赵漫语与春梢对视了眼,笑道:“你便演来瞧瞧。” 乐儿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来,当着两人的面掀开,在两人跟前晃了晃,手里的红布揉成一团。 “嘿!” 她忽然喊一声,手里的红布往上一撒,变成赵多花瓣飘落下来,赵漫语与春梢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厉害啊!”赵漫语夸赞道。 乐儿嘿嘿笑了两声,有些羞涩,“这是奴婢跟着哥哥学会的,奴婢的哥哥以前就是在大街上杂耍的。” 春梢笑道:“那你哥哥岂不是更厉害?” 乐儿眸子一暗,“奴婢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说完,她看了看两人,“郡主,奴婢表演完了,先退下了。” “好。”赵漫语看了春梢一眼,后者会意,“奴婢去瞧瞧她。” 赵漫语靠在软榻上,手抚着肚子,被乐儿这般勾了下,她突然挺想看变戏法的了。 沈玉过来陪她说话时,听赵漫语提起,当即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去禀了母亲,请来就是了,横竖这府里赵久没热闹了。” 赵漫语点点头,“那就有劳三嫂嫂了。” 沈玉嗔瞪了她一眼,“你再与我这般客气,我日后就不来陪你说话了。” 沈玉办事效率向来很高,不过两日,她就把变戏法的请到了府里。 赵家宅院够大,之前老夫人喜欢看看戏,就搭了个戏台子,如今收拾收拾,倒是还能用。 赵漫语换了身衣裙,朝乐儿道:“你也一道去吧!” 自从哥哥没了,乐儿就没什么机会瞧见戏法了,如今能去看戏法,乐儿顿时欣喜不已。 “多谢郡主。”她忙跟在赵漫语身旁。 府里之前没请过变戏法的,昭阳公主也颇感兴趣的坐了过来,“囡囡,坐这儿!” 昭阳公主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赵漫语点头,看了看周围,询问道:“爹爹怎么没来?” “他呀!在这儿可坐不住。”昭阳公主笑道。 赵漫语朝沈玉与赵承商打了个招呼,才安心坐下来,昭阳公主注意到赵漫语身旁的乐儿,“这丫头是你新选的?” 赵漫语笑了笑,“原先在院子里打扫的,我瞧着她机灵,就让她进了内室。” 乐儿进府时间不算短,但还是第一次这般被昭阳公主打量,顿时紧张的不行,不知该说什么好,忙朝昭阳公主磕了个头,“奴、奴婢见过公主。” 昭阳公主忍不住笑了笑,“我瞧着不是机灵,是呆。” “她一个小丫头,第一次见母亲这般尊贵之人,自然是有些紧张的,母亲见谅。” 赵漫语都说话了,昭阳公主自然不会为难她,只挥挥手,示意乐儿起来。 这会儿子台上的杂耍也开始了,几个身影出现在台上,手脚灵活的表演着自己擅长的动作。 乐儿看着台上的人,原本憨憨的目光忽然多了几分恨意,她站在原地,目光跟随着台上的身影。 赵漫语端起茶水正要抿一口,发现水已经没了,她转眸看向乐儿,后者只盯着台上。 她敲了敲杯子,她也没有任何反应,赵漫语摇摇头,果真是有些呆。 还是坐在后面的春梢发现,忙给赵漫语添满茶水。 台上的杂技都是老师傅了,表演得很是精彩,没有丝毫出错。 赵漫语给了赏,就起身离开,快回到院子才忽然发现乐儿竟然不见了。 “乐儿呢?”她看向春梢,后者摇摇头。 赵漫语拧起眉头,忽然想起方才看杂耍时乐儿的神态,莫非是想起哥哥躲哪儿哭去了? 赵漫语转身,打算回戏台子瞧瞧,还未走近,就听见哭腔,“你还我哥哥的命来。” 是乐儿! “郡主,在那儿。”春梢指着不远处,乐儿